閑來無事,說個有意思的故事。
清朝有個寡婦,把17歲的女兒關在家里整整三年不讓出門——這是什么概念?
相當于你媽把你的微信朋友圈全刪了,手機沒收了,房門從外面上了鎖,美其名曰「保護你」。
問題來了:這種窒息式的母愛,最后會把女兒逼成什么樣?
說起來,這事還得從黔州城里那個姓劉的寡婦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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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劉氏今年快四十了,長得還算標致,守寡這些年靠著祖上留下的家業,日子過得還算體面。
她有個女兒叫嘉怡,十七八歲,正是花兒一樣的年紀。
按理說,這個年紀的姑娘該出去走走、見見世面、談談戀愛,為將來找個好人家做準備。
但劉氏不這么想。
她從女兒14歲起,就把她鎖在家里,一鎖就是三年多。
每次自己出門辦事,必定把大門鎖得死死的,把嘉怡一個人關在院子里。美其名曰:「外面人多眼雜,我得保護你的名聲。」
保護?
說白了就是控制。
劉氏打的什么算盤?她想把女兒養成「完璧之身」,將來嫁進高門大戶,自己也能跟著享福。
這種想法在當時不算稀奇,但劉氏這做法,已經不是保護,是囚禁了。
嘉怡就像只金絲雀,被關在籠子里,只能每天望著墻頭那一小片天空發呆。
一天兩天還行,一年兩年呢?
人不是物件,你鎖得住門,鎖不住心啊。
02
就在嘉怡快被悶出病來的時候,命運給她開了個玩笑——
某天下午,她正坐在院子里唉聲嘆氣,突然聽見有人叫她名字。
抬頭一看,好家伙,隔壁房頂上蹲著個男人,正朝她揮手呢。
仔細一瞧,嘉怡認出來了:這是方堂敬,隔壁的木匠,兩人從小一塊兒長大的青梅竹馬。
方堂敬小時候還說過要娶她當媳婦兒,結果劉氏一搬家,倆人就再沒見過面。
這一別就是快四年。
再見面,方堂敬已經是個英俊的小伙子了,而嘉怡也出落得亭亭玉立。
只可惜,一個在房頂,一個在院子,隔著的不是距離,是劉氏那把鐵將軍鎖。
方堂敬也是個愣頭青,看嘉怡被關著,二話不說「嗖」一下跳下屋頂,翻進院子,跟她聊起了小時候的事。
這一聊不要緊,兩顆年輕的心就這么撞到一起了。
從那以后,只要劉氏不在家,方堂敬就會翻墻過來,給嘉怡帶點心、胭脂,陪她說說話。
日子久了,倆人就從青梅竹馬變成了地下情人。
嘉怡心里清楚,這事兒要是讓娘知道了,非得把房頂掀了不可。
但她管不了那么多了——人被關得太久,要么瘋,要么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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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方堂敬是個實在人,覺得偷偷摸摸不是長久之計,就跟嘉怡商量:「我找個媒人去你家提親吧,咱們明媒正娶,光明正大在一起。」
嘉怡聽完臉都白了。
她太了解她娘了。
劉氏早就計劃好了,要把她嫁給哪個土財主、哪個官宦人家,好讓自己下半輩子吃香喝辣。
一個窮木匠?
門兒都沒有。
方堂敬聽完也傻了眼,倆人苦思冥想,就是想不出什么辦法能讓劉氏點頭。
正愁著呢,意外先來了。
某天傍晚,方堂敬干完活兒往家走,路過嘉怡家門口時,看見前面有個女人,穿著嘉怡常穿的那件衣服,低著頭往家走。
他以為是嘉怡偷偷溜出來了,興奮得不行,從背后一把抱住:「嘉怡,你怎么出門了?」
懷里的人渾身一僵。
慢慢轉過頭——
好家伙,是劉氏!
方堂敬當場嚇得魂飛魄散,撒腿就跑。
原來,劉氏前幾天給女兒做了新衣服,舊衣服舍不得扔就自己穿了,沒想到會被認錯。
但更要命的是——她立刻明白了,這倆人背著自己搞對象!
04
劉氏氣得渾身發抖,沖回家一腳踹開嘉怡的房門,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你個不要臉的東西!我這么辛苦為你打算,把你保護得好好的,你倒好,背著我跟野男人私會!要是傳出去,我的臉往哪兒擱?你還想不想嫁人了?」
嘉怡心里憋了三年多的火也爆發了:
「我喜歡他!我就要跟他在一起!」
這一句話,把劉氏最后一根理智的弦給崩斷了。
她什么話都說不出來,只是顫抖著手指著女兒,然后「砰」一聲摔門而出,把門從外面反鎖了。
「你給我好好反省!什么時候想通了,什么時候再出來!」
屋里,嘉怡放聲大哭。
屋外,劉氏也在抹眼淚。
這一夜,母女倆誰都沒睡好。
第二天一整天,嘉怡的房間都沒動靜。
劉氏心里有點慌,輕手輕腳開門進去——
女兒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沒了氣息。
劉氏腦子「嗡」一下炸了。
她沖過去探鼻息、摸脈搏,都沒了。
女兒死了。
劉氏癱坐在地上,淚如雨下:「怎么會這樣?我只是想保護你啊...」
但哭有什么用?
人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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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劉氏哭夠了,腦子里突然冒出一個念頭——
這都是那個姓方的害的!
要不是他勾引我女兒,怎么會鬧到這一步?
她擦干眼淚,收拾好自己,找到了方堂敬。
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小方啊,昨晚我跟嘉怡好好聊了聊,我想通了,你們的婚事,我同意了。」
方堂敬一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您說真的?」
「當然是真的。嘉怡現在就在家里等你,咱們好好商量商量怎么辦婚事。」
方堂敬激動得差點跳起來,屁顛屁顛跟著劉氏回了家。
一進嘉怡房間——
劉氏突然一把推開他,「砰」地關上門,從外面上了鎖。
隔著門板,她冷冷地說:
「因為你,我女兒死了。你就在里面陪她吧。」
方堂敬愣在原地,看著床上躺著的嘉怡,腦子一片空白。
就在這時——
床上的「尸體」突然睜開眼睛,朝他咧嘴一笑。
「我沒死,我是裝的。」
方堂敬差點當場去世。
嘉怡坐起來,小聲解釋:「我用屏氣和夾脈搏的法子騙過我娘,想嚇唬嚇唬她,讓她別再管我了。沒想到她還真以為我死了,還把你騙來了。」
方堂敬松了口氣,但又犯愁:「那咱們現在怎么辦?你娘肯定不會放咱們走。」
嘉怡指了指窗戶:「翻窗走,去你家。」
兩人說干就干,悄悄推開窗戶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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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劉氏在外面等了半天,突然發現屋里沒動靜了。
她心里一驚,趕緊開門——
窗戶大開,人不見了。
她腦子轉得快,立刻猜到兩人肯定跑方堂敬家去了,撒腿就追。
到了方家,只見院子里掛著白布,正在辦喪事。
劉氏沖進去,揪住方堂敬的衣領:「你把我女兒的尸體弄哪兒去了?」
方堂敬嘆了口氣,平靜地說:
「我本來想跟嘉怡一起去死,但她突然活了過來。她說,她知道對不起您,但您的管教她實在受不了了。她讓我轉告您:這輩子母女緣分盡了,如果有來生,再做母女。」
說完,他指了指白布:「她走了,去了很遠的地方,這輩子您可能見不到她了。」
劉氏「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捂著臉嚎啕大哭: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只是太愛她了,我不該把她鎖起來...只要她能回來,讓我做什么都行!」
方堂敬看她哭得這么慘,心里也不好受,猶豫了一下說:
「我倒是有個法子。城隍廟很靈驗,您去上柱香,誠心祈禱,說不定能讓嘉怡回心轉意。」
劉氏像抓住救命稻草,立刻沖去城隍廟,跪在神像前磕頭禱告。
一炷香的功夫——
門外傳來熟悉的聲音:「娘...」
嘉怡站在門口。
劉氏沖過去,母女倆抱頭痛哭。
這一次,劉氏終于明白:
愛一個人,不是把她關起來,而是給她自由飛翔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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