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東
35歲父親重病，母親跪求我賣房，我回懟一句話全家都沒了聲
我今年35歲。
昨天在醫院走廊里，我成了那個千夫所指的“不孝女”。
父親腦溢血，住進了ICU。
每天的費用像流水一樣，嘩嘩地沒。
醫生剛下了通知單。
還要再交30萬，不然就得停藥。
走廊的白熾燈晃得人眼暈。
弟弟李強坐在長椅上，低頭摳著手指甲。
弟媳婦拿著手機，不知道在跟誰發消息，屏幕光映在她臉上，忽明忽暗。
我媽頭發全白了，亂糟糟的一團。
她靠在墻上，眼皮腫得像核桃。
“大夫說了，沒錢就得拔管。”
我媽的聲音啞得像砂紙磨過。
沒人說話。
空氣里全是消毒水的味道。
過了兩分鐘，李強抬起頭。
“媽，我真沒錢。”
“剛換了車，還要還房貸，孩子上補習班一學期就是兩萬。”
“我和小麗手里滿打滿算，就能拿出一萬塊。”
弟媳婦趕緊接話。
“是啊媽，我們壓力太大了。”
“再說了，爸這病……醫生也說了，救回來可能也是癱瘓。”
我媽身子晃了一下。
她沒罵李強，也沒罵弟媳婦。
她轉過頭，看向我。
那種眼神，我太熟悉了。
小時候家里只有一塊肉，她也是這么看我的。
然后把肉夾給弟弟。
“芳芳。”
我媽叫我。
“你那套房子，在市中心，能賣不少錢吧？”
我心里“咯噔”一下。
那是我的婚前財產。
60平米的老破小。
是我省吃儉用十年，從牙縫里摳出來的。
我就為了有個窩。
萬一哪天吵架了，我不用在大街上流浪。
我看著我媽。
“媽，那是我的家。”
“我現在住的房子是婆家的，那套小房子是我最后的退路。”
我媽走了過來。
一把抓住我的手。
指甲掐進了我的肉里。
“那是你爸！”
“退路重要，還是你爸的命重要？”
“你先把房子賣了，救急。”
“等你爸好了，錢以后慢慢還你。”
我笑了。
還？
拿什么還？
李強一個月工資五千，弟媳婦三千。
他們連自己的房貸都還要靠我爸媽的退休金貼補。
“我不賣。”
我抽回手。
“我有五萬存款，全拿出來。”
“多了沒有。”
李強一下子站了起來。
“姐，你太冷血了吧？”
“你那房子空著也是空著，賣了救爸怎么了？”
“你是不是盼著爸死？”
我看著李強那張臉。
真想一巴掌扇過去。
但我忍住了。
我把包放在椅子上，理了理衣服。
“李強，你住的那套房，120平。”
“首付是爸媽出的，裝修是爸媽出的。”
“現在市值三百萬。”
“你怎么不賣？”
李強脖子一梗。
“那是我婚房！”
“賣了我住哪？小麗不得跟我離婚？”
我看了一眼弟媳婦。
她正翻著白眼看天花板。
“哦，你的婚房不能賣。”
“我的就能賣？”
“合著我的房子是磚頭砌的，你的房子是金條壘的？”
“你的家不能散，我就活該流落街頭？”
我媽突然動了。
她往后退了一步。
我不明白她要干什么。
下一秒。
“撲通”一聲。
她直挺挺地跪在了地上。
膝蓋磕在瓷磚上，聲音很響。
我都替她疼。
周圍的人全看過來了。
護士站的小姑娘探出了頭。
隔壁病床的家屬也圍了過來。
我媽一邊磕頭，一邊嚎。
“芳芳，媽求你了！”
“媽給你磕頭了！”
“你就這一個親爹啊！”
“你怎么這么狠心啊！”
“你是不是要逼死我啊！”
那一瞬間。
我成了所有人眼里的罪人。
指指點點聲音傳進耳朵里。
“這閨女真狠。”
“親媽都下跪了還不答應。”
“白養這么大了。”
李強站在旁邊，一臉的悲憤。
好像受委屈的是他。
弟媳婦拿著手機，甚至開始錄像。
我站在那，沒動。
沒去扶我媽。
也沒哭。
我就靜靜地看著她演。
小時候，我想買個書包。
她說沒錢。
轉身給李強買了游戲機。
我不懂事，哭著鬧。
她也是這樣，坐在地上拍大腿哭。
說我不懂事，說我逼她，說我不知足。
那時候我怕了，我認錯。
現在，我都35歲了。
這招對我沒用了。
我蹲下來。
看著我媽那張滿是淚水的臉。
“媽，您別演了。”
我聲音不大。
但足夠讓他們聽清。
“您這一跪，不是求我。”
“是想道德綁架我。”
“您想逼著我把血抽干了，去滋養您的寶貝兒子。”
我媽愣住了。
哭聲卡在嗓子里。
“我問您一句。”
“李強是您兒子，我是您女兒。”
“法律上，贍養義務是一樣的。”
“憑什么遇到事了，就要犧牲女兒，保全兒子？”
“爸躺在里面，李強一分錢不出，房子一套不動。”
“您讓我賣房賣血？”
“您的算盤珠子都崩我臉上了。”
我媽臉色漲紅。
她指著我。
“他是老李家的根！”
“以后還得靠他傳宗接代！”
“你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你將來死了都進不了祖墳！”
我笑了。
站起身。
拍了拍褲腿上的灰。
“行。”
“既然我是潑出去的水。”
“那這水，今天就收不回來了。”
我拿出手機。
當著所有人的面。
給李強轉了兩萬塊錢。
“這是我這個月的工資，加上一部分積蓄。”
“作為女兒，我盡力了。”
“剩下的幾十萬。”
“您找您老李家的根要去。”
“他房子大，賣一半就夠了。”
說完。
我轉身就走。
李強在后面喊。
“李芳！你敢走！”
“你走了就別回來！”
“以后爸死了你也別來磕頭！”
我停下腳步。
回頭看了他一眼。
“放心。”
“我不回來。”
“我得回去守著我的房子。”
“免得有些人趁我不在，把鎖撬了給賣了。”
我聽見身后傳來我媽撕心裂肺的哭聲。
還有弟媳婦陰陽怪氣的罵聲。
但我沒回頭。
走出醫院大門。
太陽很大，刺得眼睛疼。
我去便利店買了瓶冰水。
一口氣灌下去。
透心涼。
但我感覺前所未有的輕松。
手機震動個不停。
大姑、二姨、三舅。
輪番轟炸。
發語音罵我不孝，罵我白眼狼。
我一條沒聽。
直接拉黑。
全拉黑了。
世界清靜了。
我知道。
如果我今天心軟了。
賣了房子。
我爸也不一定能救回來。
就算救回來了。
我也成了沒窩的狗。
等到那時候。
我那個拿著三百萬房產的弟弟。
絕不會讓我進門住一晚。
他會說：“姐，不方便。”
我媽會說：“忍忍吧，別打擾你弟的生活。”
這就是現實。
這就是人性。
所謂的親情。
在利益面前，有時候薄得像張紙。
特別是這種重男輕女的家庭。
女兒就是那個隨時準備犧牲的燃料。
燒干了自己，照亮兒子。
憑什么？
我也是人。
我也要活。
我的善良，得帶點鋒芒。
我的孝順，得有個底線。
那套60平米的房子。
不是磚頭。
那是我的命。
誰也別想拿走。
朋友們。
你們說。
面對這樣的媽，這樣的弟弟。
我做得對嗎？
如果是你。
你會賣房救父嗎？
歡迎在評論區留言，咱們一起嘮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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