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7年,從晚清堅持奮斗到民國的老將陳干被新桂系部隊扣押并在南京處決,遠在奉化溪口的蔣介石得知消息后,只是輕輕放下手中的茶盞,未發一言。這位剛剛下野的統帥,他與陳干既有師生之誼,又有部屬之情,此刻卻選擇保持意味深長的沉默。老蔣這時候在想什么無人可知,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的背后也在昭示著新世代軍閥之間的斗爭已經徹底升級到你死我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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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之間能人
陳干可以說是用一顆赤子真心在中國這個特定的歷史時期摸爬滾打。
1881年生于山東昌邑的陳干,自幼熟讀經史,明明是飽讀詩書的儒者卻偏偏選擇了投筆從戎的道路。
1905年陳干東渡日本求學,在這個過程中他結識了孫中山、黃興等革命先驅,由此他很快便加入同盟會,成為早期骨干。而國學大師章太炎后來評價陳干"兼有儒將風范與豪杰氣概",從這位大師的口中能夠獲得這樣的口碑,足夠看出陳公的不俗之處。
陳干的傳奇之處在于,他既能辦學育人,1908年在青島創辦的震旦公學,培養了大批革命青年;同時又能帶兵打仗,他在辛亥革命時受命組建淮泗討虜軍,與粵軍合力光復徐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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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謂滄海橫流方顯英雄本色,陳干在未及而立之年,已經官至少將旅長,駐守徐州云龍山,可謂少年得志,意氣風發。
2
你死我活的斗爭
1926年北伐戰爭打響后,陳干毅然南下投奔蔣介石,被委任為總司令部參議。第二年,陳干出任第十軍第二支隊司令,受軍長王天培節制。誰又能想到,這兩位驍將會在數月內相繼喪命?
1927年6月初,北伐軍王天培部攻克徐州,聲威大震。但是直魯聯軍的張宗昌部趁寧漢分裂之機,于7月24日發動反撲,重新占領徐州。
面對如此局勢,蔣介石決定親臨前線督戰,然而沒想到卻中了誘敵深入之計,遭遇慘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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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6日,蔣介石敗退南京,新桂系借機逼宮,老蔣無奈只能宣布下野。因為對新桂系的忌恨,在臨行之前,老蔣以"作戰不力"的罪名將王天培扣押,不久后秘密處決。
王天培之死,實際上是老蔣的泄憤所為,但是這一行為也激怒了新桂系。你老蔣下野了不服氣甩臉子給誰看呢?
新桂系將領李宗仁、白健生等人認為,陳干作為蔣介石安插在王天培身邊的耳目,應對徐州戰敗負有責任。于是他們立即電召前線指揮作戰的陳干返回南京。
此時蔣介石已經下野,失去靠山的陳干剛踏進總司令部就被扣押。盡管陳干要求面見蔣介石對質,但遭拒絕。老蔣都被趕出了南京城,你去哪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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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何應欽等將領反對以"通敵"罪名處決陳干,但李宗仁等人堅持己見。于是在 8月18日,沒有經正式審判,陳干就被押赴刑場執行槍決,而這實際上也是新桂系對老蔣處決王天培的一種報復。
3
可憐陳公
對于陳干,康有為曾稱贊他是"魯案砥柱",對他在收回青島主權談判中的卓越表現極為稱贊。丁惟汾評價他"剛直不阿,有古名將之風"。
然而就是這樣一位功勛卓著的將領,最終卻落得如此下場,不能不令人扼腕嘆息。而在陳干身上顯露出來的正是北洋軍閥與新軍閥的斗爭模式之間的差異。
北洋時期,如袁世凱死后直、皖、奉三系的角力,雖時有戰事,但勝敗雙方往往通過談判、妥協收場;敗者如段祺瑞、吳佩孚,多能保全性命,甚至伺機再起。這種溫和性源于傳統士大夫文化的殘余,以及軍閥間私人關系的交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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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觀新軍閥時代,蔣介石與新桂系、馮玉祥等勢力的斗爭,則更多是你死我活的零和游戲。而陳干之死正是這一轉變的典型案例,新桂系視他為舊時代的象征,必除之而后快。
陳干在老蔣這里從來就不是真正的心腹嫡系,可是由于他蔣某人處決了王天培,新桂系把陳干當成了立威的契機,哪里管他是不是老蔣的心腹。所以陳干的悲劇就是在于這個時間節點上趕上了,不過話說回來就算陳干這次平安無事,按照老蔣的脾氣,在不久之后他也會想方設法將其剪除,這只是一個時間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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