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前,薄靳煬或許會被她這副模樣迷惑。
但此刻,他眼中只有滔天的怒火和悔恨。
他幾步上前,在喬佳期的驚呼聲中,一把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將她從椅子上提了起來!
“你騙我!”薄靳煬的眼睛猩紅,聲音從齒縫里擠出來,帶著濃重的血腥氣,“你一直在騙我!祠堂的火!還有下毒!是不是都是你做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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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佳期被掐得呼吸困難,臉色瞬間由白轉青,雙腳徒勞地蹬踹著。
看著薄靳煬眼中毫不掩飾的殺意,她終于感到了滅頂的恐懼。
所有的偽裝在絕對的力量和憤怒面前,不堪一擊。
“是……是我……”她艱難地從喉嚨里擠出承認,眼淚鼻涕糊了一臉,“鴿子……是我故意燉的……祠堂的火是我放的……下毒也是我陷害她的……因為我恨她!我恨她什么都擁有!我恨你明明喜歡我卻要娶她!我只是……只是想讓她不好過……”
聽到她親口承認這一切,薄靳煬只覺得一股惡寒從腳底直沖頭頂。
他之前到底是有多瞎,多愚蠢,才會被這樣一個毒婦蒙蔽,一次次地去傷害那個真正驕傲、真正明亮的黎窈?
他嫌惡地松開了手,像丟開什么骯臟的垃圾一樣。
喬佳期癱軟在地,捂著脖子劇烈地咳嗽,大口喘著氣。
薄靳煬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神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再也沒有往日的半分溫和與維護。
“把她看起來。聯系警方,薄家會提供所有證據。”
他對著聞聲趕來的保鏢冷聲下令,聲音里帶著一種斬釘截鐵的決絕。
這一刻,他親手撕碎了那層自以為是的保護欲、和蒙蔽他雙眼的紗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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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完喬佳期的事情,薄靳煬搬回了另一處不常住的、更為現代化的臨湖莊園。
這里沒有老宅的厚重歷史和壓抑氛圍,裝修簡潔冷硬,符合他一貫的審美。
可是,當真正住進來,他才發現,這里太空了。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優美的湖景,室內安靜得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沒有黎窈故意踢掉的高跟鞋東一只西一只,沒有她心情好時哼著的跑調的歌,沒有她因為他晚歸而故意找茬發脾氣摔東西的聲響……
這里很好,好得過分,卻像一座沒有生命的華麗墳墓。
他走到哪里,似乎都能看到黎窈的影子。
在客廳,她曾窩在沙發里,一邊吃零食一邊看無聊的偶像劇,笑得毫無形象。
在餐廳,她曾因為他應酬晚歸,賭氣把一桌菜都倒進垃圾桶。
甚至在空曠的走廊里,他似乎還能聽到她穿著拖鞋啪嗒啪嗒跑過的聲音。
這種無處不在的、關于她的記憶,比老宅的廢墟更讓他窒息。
他煩躁地脫下西裝外套,習慣性地伸手進口袋,想摸煙盒,指尖卻觸碰到了一個冰涼堅硬的小物件。
他拿出來,攤在手心,是一枚被遺落的鉆石耳釘。
款式很獨特,是他記憶中見過的。
他凝神想了片刻,終于記起。
那是他們結婚一周年時,他讓助理挑選的禮物之一。
當時她收到后,很開心,當場就戴上了,然后在他面前輕盈地轉了個圈,裙擺劃出優美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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