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大火新聞里很多被救出來的人都是老人，年輕人去哪了？

這棟樓為什么有這么多老人居住？

朋友說，你不知道大埔這個地方，樓都非常密集，相當于是香港的廉租房，香港會特意把這些又老又小的房子改建一下，便宜的的賣給居民。

他帶我去看樓。電梯口擠著輪椅，走廊兩邊都是鐵閘門和煤氣表，燈泡忽明忽暗。打開一戶，原本客廳被硬切成幾個小隔間，床頭就貼著門，窗戶對著天井，站在屋里能聽見隔壁咳嗽。老人說住久了就慣了，反正一個人也用不了多大地方。

我問中介，這類房子真就兩三百萬？他攤手，說是，但樓齡大，按揭成數(shù)低，利息加管理費、維修基金，月供并不輕松。很多老人當年低價買下，如今子女去了外地，自己舍不得賣，也買不起新樓，能留下的就留下了。還有不少是租戶，靠政府補貼頂著。

最扎心的是救援那天。消防上樓時，幾個老人不敢開門，怕走出去回不來。志愿者把他們一個個背下樓，樓梯拐角堆著雜物，哪怕多停一秒都覺得危險。一位獨居的梁叔，拄著拐杖，嘴里還囑咐我們幫他關好煤氣。我回頭看那條走廊，忽然明白為什么傷亡會集中在這里：不是一場意外的問題，是多年累積的小風險一起爆了。

朋友說四十來平能隔成三四間，租金就能覆蓋月供。我直覺打了個寒戰(zhàn)，這種“利用率”聽著像是生意，但每多一堵墻，消防距離就多一層障礙。便宜是不是便宜，要看你拿什么做衡量。拿內地二線三線的大平層去比，當然覺得不值，但在香港，買的不只有磚頭，還有學區(qū)、通勤、醫(yī)療、社保和城市機會。問題在于，這棟樓承載不了這么多人對“安全”的最低期待。

我的看法是，房子可以小，不能失去尊嚴和基本安全。價格低是一時的賬，樓齡、結構、消防、物業(yè)，是長期的成本。老人多，不是因為他們“愛省錢”，而是他們沒有選擇。把舊樓改得更密，短期看成交漂亮，長期看像給問題貼上新標簽。

梁叔后來被安排去了社區(qū)中心，臨走前他把一串生銹的鑰匙塞給我，說等風頭過了再回。我不知道他還回不回得來。你說這價格算便宜嗎？如果便宜的代價是把風險層層疊上去，我寧愿它貴一點，至少貴得明白，也住得安心。你所在的城市，四十平會怎么選？留言說說你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