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極度社恐,以至于和我的婚禮都臨陣脫逃。
后來生孩子大出血,我媽跪地求他,他也沒來簽字。
兒子得了沒爹的稱號,我頂著寡婦的名號一過就是八年。
直到某天一個瘋子闖進了院子,一刀插進了我的肚子。
看著窗前的陸臨淵,我哀聲求救。
可他只是看了兩秒,便移開視線。
冷冰冰道:“你堅持一下,我幫你打報警電話。”
我腦子嗡的一聲,突然就徹底死了心,就在我以為要死在這里時。
陸臨淵的小秘書突然推門而入,瘋子換了目標。
可剛碰到她的那一秒,陸臨淵宛若暴怒的雄獅,沖出來一拳將瘋子打倒在地。
醫護人員將渾身是血的我抬進救護車,低頭詢問。
“隨行家屬在哪里?”
視線從抱著小秘書輕哄的陸臨淵身上收回。
我唇齒輕啟,但卻決絕。
“我喪偶,家屬死了。”
.....
在手術室里搶救了整整兩個小時后,我成功撿回了一條命。
護士推著我出來時,不遠處,陸臨淵在陪秘書做心理輔導。
我神情頓時凝固,周圍人滿為患,社恐的陸臨淵卻仿佛在無人之境。
可當年他甚至連婚禮都臨陣脫逃。
事后還拿刀自殘:“你真的不要逼我了,我去死還不行嗎!”
于是我妥協了,婚后八年,他除了公司,便只呆在家里。
孩子開家長會時,他不去。
過年走親訪友時,他也不去。
甚至剛才我命懸一線時,也只得到了他一句。
“我幫你報警。”
護士知道那是我的丈夫,猶豫后低聲道:
“要我幫你把他叫過來嗎?畢竟你需要陪房。”
“不用。”
護士眼里滿是同情。
剛才她們還竊竊私語。
“沒見過這么慘的,妻子九死一生,老公卻在陪情人看心理輔導,那個緊張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小三是老婆。”
心臟一陣陣抽搐,我閉上眼,進了病房。
直到天黑,陸臨淵仿佛才想起了我,磨磨蹭蹭地走了進來。
“茉華,你受苦了。”
我躲開他的手,有氣無力地囑咐道:
“別讓兒子知道。”
軒軒年紀小,前段時間生了大病,我不想他傷心。
下一秒,小助理江綿綿便牽著軒軒推門而入。
“嗚嗚媽媽!”
軒軒瞬間眼淚涌出,沖到我床邊,卻又不敢觸碰。
我死死地瞪著江綿綿,明明跟她發過信息,不要帶軒軒來!
江綿綿的眼睛瞬間紅了。
可憐巴巴道:“茉華姐,軒軒想見媽媽,有什么錯,如果你不開心,就打我吧。”
說著,伸手就往自己臉上打。
陸臨淵立刻攔住了她,朝我憤怒道:
“你怨她做什么,是軒軒自己想來的!綿綿心善,你卻這么不依不饒。”
心善?我笑得心酸。
不是第一次這樣了。
所有人都知道軒軒海鮮過敏,可江綿綿卻帶他去吃了龍蝦。
軒軒當場發病,臉憋得紫紅。
直到醫生注射藥劑后,我才抱著失而復得的兒子崩潰大哭。
江綿綿卻哭得比我還慘。
委屈道:“我以為龍蝦沒事啊,所以一時疏忽,軒軒要真的出了問題,我也活不成了。”
可我不原諒,非要陸臨淵解雇她。
可他臉上只有不耐:“顏茉華,不要得理不饒人,誰都有犯錯的時候。”
那一次,我真的鐵了心和他離婚。
是軒軒哭得小臉通紅,一遍遍的求我。
“媽媽,求求你不要和爸爸離婚。”
可我一時的心軟,換來的卻是對方的變本加厲。
我不能讓軒軒在跟這樣的人生活在一起。
“你們滾!都給我滾!”
陸臨淵眼神擔憂,似乎不想走。
我抄過身旁的杯子朝兩人砸去,江綿綿一聲尖叫,陸臨淵立刻護著她往外走。
“茉華,你冷靜冷靜,過幾天我來看你。”
兒子抓著我的手有些顫抖,他眼底是超乎年齡的成熟。
“媽媽不生氣,對身體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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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底一濕,強撐著微笑安慰他。
“媽媽沒事的,軒軒不用擔心。”
當晚,陸臨淵給我請了個護工。
又過了幾天,我能自理了,于是帶著兒子租了房。
陸臨淵發現我不見了,給我發了很多信息,我一條都沒回。
可第二天一早,陸母卻推門而入。
氣勢洶洶道:“顏茉華,你還要不要臉,我們陸家的血脈,怎么能讓你抱走!”
江綿綿一臉體貼地站在她身旁,很顯然又去和稀泥了。
這些年來,只要我和陸臨淵一有矛盾。
她便跑去跟婆婆添油加醋。
“嫂子又罵陸總了,說他爛泥扶不上墻....”
“陸總好可憐,臉上還帶著傷,下屬都笑話他。”
“嫂子最近總跟其他男人來往...”
等我發現時,婆婆對我的厭惡積累到了極點,早已覆水難收。
“嫂子,你別怪陸總了,他是病人,你不能強求。”
江綿綿又開始了。
“跟你有什么關系?”
我捂著還在發疼的傷口,慢慢站起來。
“你除了挑撥離間,還會干什么?”
“口口聲聲說他是病人,你們兩個前天干什么去了?”
他們一起去了音樂會,整個展廳里坐滿了人。
陸臨淵甚至動用關系,讓江綿綿和演奏家合了影。
可就在上個月,我為了兒子懇求他一起去游樂園。
他沒有猶豫直接拒絕。
“這點小事你都做不好,是廢人嗎?”
江綿綿被問得啞口無言,委屈巴巴地往婆婆身后躲。
婆婆剛要發火,陸臨淵突然出現。
婆婆和江綿綿瞬間撲進了他的懷里。
“這是你找的好兒媳!都把你媽欺負成什么樣了!我還活不活!”
“陸總,陸老夫人想孫子,嫂子上來就讓我們滾。”
聽著她顛倒黑白的污蔑,血液頓時沖頂。
“你胡說什么!”
“夠了!”
陸臨淵呵斥我,眼底滿是失望。
“顏茉華,你能不能正常點?總是因為一點小事攪得大家不得安生。”
我腦子嗡的一聲,眼眶猩紅地看著他。
“我不正常?”
雙標的社恐丈夫,挑撥離間的第三者,是非不分的婆婆。
他卻說我不正常。
八年獨自付出的辛勞,在此刻徹底化為了虛妄。
“陸臨淵,我們離婚吧。”
我聲音雖輕,但卻無比決絕。
陸臨淵的臉一下子僵了。
他罕見地有些手足無措。
“茉華,別開玩笑了...”
我重復道:“我沒有開玩笑。”
“帶證件了嗎?我們今天就去。”
房間內瞬間死寂一片。
婆婆反應過來后直接破口大罵。
“還不快跟這個賤人離婚,人家都不要你了,你還在這里舍不得!”
陸臨淵額頭青筋繃起,他眼底似寒冰凝結。
“顏茉華,我再問你一遍,你真要和我離婚?孩子我是不會給你的。”
話音剛落,軒軒從臥室沖了出來。
邊掉眼淚邊大吼:“我要呆在媽媽身邊,我不跟你們走。”
婆婆氣得差點上不來氣,抖著手指著我道:
“好好的孩子被這女人教成什么樣了!”
任綿綿直接上手去抓軒軒。
軒軒立刻奮力掙扎:“媽媽,救我!”
我沖過去救他,婆婆卻抓住我的頭發大力撕扯。
“賤人,還想害我孫子!”
我頓時苦不堪言。
陸臨淵下意識道:“媽,放開她,茉華刀傷還沒好!”
就在這時,任綿綿尖銳的指甲掐進我的手背,我痛聲慘叫。
兒子眼睛紅了,一口咬住她的手。
“啊!”
任綿綿疼得大哭。
陸臨淵頓時怒了起來,一巴掌扇在了兒子臉上。
軒軒摔倒在地,嘴里磕出了血。
我蹲心如刀絞,撲過去抱住了他。
“軒軒,讓媽媽看看。”
“媽媽,別哭,我不疼。”
軒軒虛弱地扯了扯嘴角,額頭卻冒出豆大的汗珠。
可陸臨淵卻絲毫看不見,只顧指著任綿綿的傷口朝我指責道:
“你就是這么教軒軒的?他是狗嗎!我真是不敢把孩子給你帶了。”
說完,他陰沉著臉一把扛起軒軒。
“媽媽,媽媽!”
軒軒朝我嘶啞大喊,可我卻被婆婆和任綿綿一同抓住。
猛地朝我打來。
“賤人,讓你張狂!”
我嘴角開裂,傷口往外滲血,直到毫無還手之力時。
她們才將我扔在了地上,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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