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云南景邁山的密林里上演了一場“久別重逢”——幾位攝影愛好者蹲守取景時,突然被幾株“張牙舞爪”的植物嚇了一跳。
它們的花朵中央凹成一個幽深空腔,殷紅的花瓣舒展著,活像一張張迷你版“血盆大口”,在陽光下顯得既詭異又艷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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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組奇特的照片很快送到了當地林業和草原局的專家案頭。
放大鏡下一番細究,眾人驚喜地拍了桌子:這可不是什么普通野花,而是在我國“隱身”近30年的珍稀物種——寄生花。
01
植物界的“懶蟲”:30年銷聲匿跡,差點被宣告“滅絕”
在植物界,絕大多數成員都是“勤勞打工人”,靠陽光和土壤自給自足。
但總有些“叛逆分子”偏偏要走“捷徑”,寄生花就是其中的典型代表——它把“不勞而獲”四個字刻進了基因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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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我國科學家與它邂逅,還要追溯到1987年的云南西雙版納基諾山。那之后,這貨就像玩起了捉迷藏,在中華大地的視野里徹底“下線”。
三十年光陰流轉,植物學家們翻遍了熱帶雨林,連個花瓣影子都沒找著,一度悲觀地認為:云南的寄生花,恐怕已經徹底消失了。
好在命運總有驚喜。2015年,勐遠仙境景區的工作人員在巡護時,突然發現草叢里藏著幾朵“怪花”,仔細辨認后,正是消失多年的寄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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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西雙版納熱帶植物園的吳福川團隊更是幸運,在相隔僅500米的區域里,一口氣找到了一雄一雌兩株,這為研究它們的繁殖習性送上了“及時雨”。
02
腐臭味的“誘惑”:用“重口味”套路蒼蠅當“快遞員”
作為我國境內唯一的大花草科植物,寄生花的“人設”從來都是不走尋常路。它不像玫瑰百合那樣靠芬芳吸引蜜蜂,反而修煉出了一套“重口味”生存法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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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外形上看,它就足夠顛覆認知:沒有莖干支撐,沒有根須吸水,連光合作用的“工具”——葉子都退化得只剩10枚鱗片,像瓦片似的圍成一圈,剛好托舉著中央的10瓣大花,渾然一體。
絕大多數時候,它都在地下“隱姓埋名”,像個低調的隱士,只有攢夠了繁殖的“力氣”,才肯冒出地面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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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9到12月,是它難得的“亮相時間”。綻放的花朵直徑能達到12厘米,花瓣厚實得像肉質,中心的凹陷處活像個小酒盅。
更有趣的是,這艷麗的花兒偏偏愛“裝臭”——一到傍晚,就會釋放出腐肉般的氣味。
別嫌這味道刺鼻,這可是它的“獨門絕技”:專門吸引蒼蠅前來“赴宴”,順便幫它完成傳粉大業。
等授粉一結束,它就立刻“謝幕”枯萎,重新躲回地下,難怪找它比找野生蘑菇還難。
03
寄生高手:鉆進扁擔藤根部“蹭吃蹭喝”
寄生花堪稱植物界的“極簡主義者”:無莖、無根、無葉,連光合作用都懶得搞。它壓根不會曬太陽“吃飯”,全靠“寄主供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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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寄生花“懶”,其實是它把精力都用在了“找靠山”上。
它既不會靠曬太陽制造營養,也不會自己吸收土壤水分,完全是個“生活不能自理”的主兒,生存全靠“抱大腿”——寄生在其他植物的根部。
它的“目標”很明確,偏愛扁擔藤這種植物。
在地下潛伏時,它會悄悄長出像細線一樣的吸根,精準地鉆進扁擔藤的根部,像安裝了“營養吸管”,心安理得地“蹭吃蹭喝”,把寄主的養分據為己用,靠著這種特殊的生存方式,在熱帶雨林里站穩腳跟。
04
消失30年,不是“跑路”,而是“被逼隱身”
寄生花這30年的“隱身記”,和人類活動帶來的環境變化脫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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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云南的熱帶雨林遭遇過亂砍濫伐、農業開發和基礎設施建設的沖擊,大片森林縮減,寄生花的棲息地被嚴重破壞。
更糟的是,它依賴的寄主植物數量也在減少,沒了“食堂”,寄生花自然難以存活。
當然,它自身的“隱蔽屬性”也幫它“藏”得更深:大部分時間躲在寄主根部,開花時間又短,分布區域還偏僻,就算就在眼前,也容易被忽略。
這些因素疊加在一起,讓它徹底從人們的視野中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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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轉機正在發生。近年來,我國加大了對熱帶雨林的保護力度,一個個自然保護區相繼設立,人類活動的干擾越來越少,森林生態慢慢恢復,寄生花的“家園”重新變得宜居。
寄主植物數量回升,加上它自身的繁殖能力,這才讓我們有了再次與這種珍稀植物重逢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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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結語
寄生花或許臭、或許怪、或許“懶”得出奇,但它用自己獨特的方式,在地球上演繹著生命的韌性與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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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來源:普洱發布,《曾在我國消失近30年的寄生花,驚現普洱景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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