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親眼目睹那個口口聲聲說對男人過敏的妻子林文霜挽著一個小帥哥進了酒吧,謝斯南才意識到,這段堅持了五年的婚姻,終于到了盡頭。
推開包廂門的那一瞬間,他看見屋內衣衫滿地,場面要多旖旎就有多旖旎。
林文霜的目光迷離,光潔的下頜微仰,雙手無力地搭在男孩的肩膀上。
男孩吻住了她白皙的脖子,另一只手將她的腰肢緊緊控住,不受控制地往自己懷中按。
“嗯……林教授……”
“乖,叫我文霜……”
“文霜。”
門邊的謝斯南早已失去所有反應,結婚五年,他從未見過林文霜如此失控,如此愉悅的模樣。
五年來,林文霜碰他的次數屈指可數。
她對男人嚴重過敏,過敏到謝斯南不小心碰她一下,她就會渾身紅腫,甚至呼吸困難。
就連一個月一次的房事,也必須要她吃過藥后,才能碰他。
謝斯南以為她對所有男人都過敏,可現在,她卻能那么愉悅地跟別的男人合二為一。
他在門口站了很久,直到他們準備換姿勢,那個男孩發現了他。
“啊!”
他驚呼一聲,面紅耳赤地躲進了林文霜的懷里。
林文霜也看見了他,卻始終沒有停下動作。
美艷臉龐上一閃而過的,是不耐煩。
“你來干什么,出去。”
“出去?”謝斯南的聲音顫抖,“林文霜,你現在出軌了,你不給我解釋,居然還要我出去?”
“我待會兒再跟你解釋,小川他被人下了藥,我沒辦法……”
林文霜順手拿起一旁的外套,遮住男孩強壯的身體。
她走到門邊,伸手,將謝斯南推出門外。
包廂門“砰”的一聲被關上,隨即反鎖。
謝斯南站在門外,還能聽見從里面傳來的聲音。
“文霜,謝先生是不是不高興了?不如你出去跟他解釋解釋吧,我沒事的……”
“沒關系,不用管他,我不想看見你難受。”
“我聽說你對男人過敏,怎么今日,不見你對我過敏呢?”
“傻小子,你還真信?那是假的,我只是……不想碰他!”
耳畔的撞擊聲和喘息聲繼續,可謝斯南卻什么都聽不見了。
他一直以為,林文霜是真的對男人過敏。
所以到處找尋名醫,想要治好她的病。
可原來一切都是假的,她只是找借口,不想碰他罷了。
眼眶逐漸通紅,看著緊閉的房門,謝斯南想起了第一次見到林文霜時的場景。
他是謝家獨子,從小被家人寵,所以桀驁不馴,時常惹禍。
直到他攪黃了父親的一宗大生意,父親才終于下定決心把他丟給身為大學教授的林文霜調教。
他被塞進課堂的那天,看見林文霜一襲青色長裙站在講臺上。
女人眉眼清雋如同冰山上的寒玉,他從此一頭栽了進去。
他愛上了她,她卻始終不為所動。
父親寵他,利用權勢讓林家人逼迫林文霜嫁他。
林文霜不愿意,林家人便用回家繼承家業逼她。
她最愛教書育人,被迫答應了這樁婚事。
婚后一個月,他再也熬不住,想要占有她,她卻突然渾身紅腫。
他才知道,原來她對男人過敏。
謝斯南也并不在意,從此一門心思對她好。
知道她每天早上起來習慣喝一杯咖啡,他便每天早起親手沖咖啡遞到她面前。
知道她喜歡看書,他經常跑遍全國各地,拍賣一些孤本回來送到她手上。
她母親身體不好,她工作繁忙去的少,他卻跑的勤快。
一個豪門少爺,為了她母親,可以親自照料擦洗。
他一直堅信總有一天,能夠捂熱這塊寒冰。
可五年了,他捂不熱。
謝斯南拿出手機給離婚律師打了電話:“我要跟林文霜離婚。”
“謝先生,其實林小姐有份離婚協議書,一直寄存在我這里。如果您確定要離婚,可以直接簽字走離婚程序。”
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謝斯南啞著嗓子問:“什么時候的事情?”
“五年前,你們結婚的那天。”
謝斯南愣住,他沒想到原來結婚那天,林文霜早就已經打算要跟他離婚了。
她既然這么想離,那他就成全她。
“好,約個時間拿來給我簽字吧。”
打完電話,他又撥出去一個報警電話。
“你好,我要舉報,有人在緋色酒吧進行不道德交易,其中一個,是京大的教授林文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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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
頭頂的燈光刺得人眼睛發疼。
林文霜被警察詢問時,艷麗的臉龐此刻卻陰沉得仿佛可以滴出水來。
站在她身旁的男人頭發凌亂,眼眶泛紅,低著頭沒說話。
“林教授,你最好還是解釋解釋。”
這里的人幾乎都認識林文霜,林家的大小姐,卻對繼承家業不感興趣,只想做個大學老師。
她平時為人風評還不錯,所以警察對她說話也算恭敬。
“是誤會,我只是去幫他看論文,沒有什么不道德交易。”
林文霜的面容清麗,與剛才失控的模樣判若兩人。
警察指了指坐在角落里的謝斯南,“可是,是謝先生報的警。”
林文霜抬眸,視線落在謝斯南身上的一瞬間,怒火席卷了理智。
“謝斯南,你報的警?你瘋了?我跟你說了,小川被人下了藥,我只是在幫他。”
謝斯南抬眸,眼底沒有一絲波瀾。
“下藥,多好的理由。林文霜,你不是對男人過敏嗎?居然還能幫他?”說完,謝斯南嗤笑一聲:“還有,幫人的方法有很多種,比如送去醫院。而不是像剛才那樣,被他按在沙發上!”
“謝先生,你不要誤會,我真的被下藥了。”徐川小心翼翼地走過來道歉,“我進了酒吧后,只喝了一杯酒就渾身發熱,林教授真的只是想幫我。”
“既然如此,你們不如私下協商解決呢?”
警察捏了一把冷汗,在場的兩夫妻,他們一個也不想招惹啊。
“我們回去,小川還小,他的名聲很重要。”
林文霜伸手,扯住謝斯南的手腕,卻被他一把甩開。
“他的名聲重要?林文霜,你連臉都不要了,還有空管別人?”
“你到底想怎么樣?就因為我碰他不碰你?謝斯南,你就這么饑渴嗎?大不了我答應你,下次你被人下藥,我也會幫你——”
“啪!”
清脆的巴掌聲在靜謐的空間里響起,眾人的視線紛紛望了過來。
謝斯南揚起巴掌,還想再打的時候,徐川撲了過來。
“不要!都是我的錯,謝先生,求你別怪她!”
那一巴掌不偏不倚,落在了男孩臉上。
“謝斯南!你鬧夠了沒有!”
她被打,沒反應。
徐川被打,她激動地沖過來,一巴掌將謝斯南掀翻在地。
手掌心擦在地上,直接破了皮。
鮮血從傷口里氤氳出來的時候,謝斯南笑了。
可他的笑容里,卻滿是譏諷。
他抬眸,盯著林文霜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林文霜,是我瞎了眼,我們離婚。”
看見他泛紅的眼眶,林文霜蹙眉,“當初逼我嫁給你,我提過無數次離婚你都不肯,這次又想怎么樣?”
謝斯南沒再說話,只是默默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已經不想再說這些廢話了,反正說了林文霜也不在乎。
剛才的腿撞到了書桌,好疼,他只能一瘸一拐地朝著警局外面走去。
看著他的背影,林文霜還是追了上來,想將他拉上車。
“先送小川回去,我們再回家。今晚的事情,我會給你一個說法。但是我請求你別再鬧下去。”
林文霜對他說話,永遠都是這種語氣。
謝斯南沒有心思再鬧,他今晚已經夠累了。
腳受傷了,走回去不可能,他不想勉強自己。
于是他伸手,想要拉開副駕的車門,卻被林文霜攔住。
“小川暈車,讓他坐前面。”
“不用的,我坐后面就好了,一點點路而已。”
徐川連忙擺手,謝斯南沒有要讓的意思,林文霜也沒打算退。
僵持了幾分鐘后,徐川打了個噴嚏,林文霜才松手。
“隨你,小川上車,外面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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