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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谷歌DeepMind首席科學家、推理團隊創始人Denny zhou發了一個帖子:Game over。
外界普遍解讀為,他暗示谷歌已在AI模型競爭中占據上風,尤其是在推理能力和Gemini系列模型的熱度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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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歌最新發布的AI大模型Gemini 3,在多個關鍵性能指標上全面超越了OpenAI的GPT-5.1和其他主流模型,標志著谷歌在AI大模型領域的強勢回歸,也標志著在生成式AI競爭中,關于“鏟子”與“金礦”的終極博弈,也是華爾街正在悄然改寫的估值邏輯。
如果我們將視線穿透目前喧囂的AI熱潮,撥開那些令人眩暈的參數競賽和發布會煙火,你會看到一個正在崩塌的舊秩序,以及一個正在浮出水面的新殘酷真相:過去兩年,全球科技界幾乎都在為黃仁勛打工,而現在,有人試圖砸碎這條昂貴的鎖鏈。
01
完美的“吞金閉環”
要把這個局看清楚,我們得先聊聊英偉達。在商業史上,你很少能見到如此精妙且近乎掠奪性的商業閉環。
英偉達目前的毛利率維持在驚人的70%以上。在硬件制造業,這是一個近乎神話的數字,通常只有擁有極致護城河的軟件公司才能觸碰。
這個數字背后,是英偉達與OpenAI、微軟聯手編織的一個“算力焦慮網”。他們成功的將“模型能力”與“算力規模”劃上了等號——你想更聰明?那就買更多的卡。
曾幾何時,這種焦慮感裹挾了全球廠商。從硅谷到深圳,所有CEO都在擔心錯過這一波技術革命,于是不得不接受英偉達的定價權,幾十億、幾百億美金的資本開支(CapEx)被砸進了GPU集群。
更精妙的操作在于英偉達的“回流式”投資。當市場開始質疑大模型商業化落地困難、下游廠商購買力出現疲態時,英偉達并沒有降價促銷,而是轉身做起了VC。
它掏出利潤,投資OpenAI,投資各種獨角獸。這些錢兜兜轉轉,最終變成了什么?變成了這些初創公司購買H100、H200顯卡的訂單。
這是一場資本的永動機游戲:英偉達提供資金,初創公司提供故事,全球巨頭提供恐慌性買單。
直到最后,所有人的報表上都留下了巨大的折舊成本,唯獨英偉達帶走了真金白銀的現金流。
02
微軟的隱形天花板
在這個局里,微軟看似是最大的贏家,實則最累。
表面上看,微軟通過綁定OpenAI搶占了先機,Copilot似乎無處不在。但如果拆解微軟的AI成本結構,你會發現它處于一個非常尷尬的“三明治”夾層中。
微軟的AI大廈建立在別人的地基上。它的模型是租來的(OpenAI),它的算力引擎是買來的(英偉達)。
這就構成了所謂的“三重風險點”:模型授權費、昂貴的硬件采購費、以及將這兩者硬塞進Office龐大代碼庫的集成成本。
這意味著,微軟每賣出一個Copilot賬號,都要先給黃仁勛和奧特曼交“過路費”。這種模式在市場初期不僅可行,甚至被視為某種聯盟的勝利。
但當AI進入深水區,特別是進入大規模推理階段時,這種依賴外部供應鏈的弊端就暴露無遺——你的利潤空間,完全取決于上游愿不愿意給你降價。但在英偉達壟斷的當下,降價是癡人說夢。
微軟就像是一個全副武裝的騎士,但手里的劍是借的,胯下的馬也是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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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谷歌的“全棧反叛”
這就是為什么市場風向開始變的根本原因,也是谷歌近期被資本市場重新定價的核心邏輯。
谷歌做了一件極其困難、極其燒錢,但在長周期里唯一正確的事:拒絕被裹挾,自建全產業鏈。
不同于微軟的“拿來主義”,谷歌走的是一條從沙子到屏幕的垂直整合之路。如果你深入研究過谷歌的Gemini,你會發現它不僅僅是一個模型,而是谷歌TPU(張量處理單元)芯片與算法架構完美咬合的產物。
這就是“全鏈條自研”的恐怖之處。谷歌不需要去適配英偉達的CUDA生態,不需要忍受高昂的GPU溢價。
它的TPU是專門為Transformer架構生的,從硅基層面的晶體管排列,到上層的XLA編譯器,再到Gemini模型的注意力機制,這三者是同一個團隊、同一種邏輯下的產物。
數據不會撒謊。當微軟在2023年底匆忙上線Copilot時,其背后的算力調度極其低效。
而谷歌在六個月后推出的Workspace AI,雖然功能對標,但其推理成本(Inference Cost)據業內估算僅為微軟的一半。TPU在特定工作流下的運行效率比同級別的GPU集群高出了40%。
這40%的效率差,就是生與死的距離。
在AI的實驗階段,大家比的是誰的模型更聰明,這時候成本不重要。
但當AI變成企業級服務,進入大規模商業化階段,客戶不會為“聰明”無限溢價,他們會精算每一個Token的成本。
這就好比早期的電力戰爭,最后勝出的不是發明燈泡的人,而是那個能把每度電成本降到最低的電網公司。
04
估值邏輯的重構:
從“故事”到“賬本”
近期谷歌市值對微軟的追趕甚至反超,并非簡單的股價波動,而是華爾街正在拋棄“概念炒作”,回歸“利潤結構定價”。
之前的邏輯是:誰跟OpenAI走得近,誰就贏。 現在的邏輯是:誰能控制總擁有成本(TCO),誰就贏。
英偉達是在賣鏟子,谷歌則是自己造鏟子、自己圈地、自己挖礦。而微軟,只能尷尬地站在中間,花高價租鏟子來挖礦,挖出來的金子還得先分出去一大半。
130億美元甚至更多的市值差距,在萬億俱樂部的體量下看似微不足道,但它代表的是一種趨勢的逆轉。
微軟的增長曲線已經開始受制于高昂的邊際成本,其AI收入的增長正在被指數級上升的算力成本對沖。
而谷歌,憑借自研芯片和模型的協同效應,正在越過那個極其關鍵的盈虧平衡點——它的邊際成本在下降。
我們正在見證算力軍備競賽的下半場。上半場是比誰的炮聲響,下半場是比誰的炮彈便宜。
在這場漫長的消耗戰中,那些依賴外部輸血、被英偉達70%毛利收割的巨頭,終將發現自己的利潤表千瘡百孔。
而像谷歌這樣掌控了“芯片-模型-應用”全鏈路經濟性的玩家,將憑借對底層物理成本的極致控制,贏下每一筆對價格敏感的企業級訂單。
這不再是關于誰的AI更像人的童話,這是關于誰能把計算這一昂貴的工業品,做成自來水一樣廉價的生意。
而在這一點上,全棧自研的谷歌,顯然比組裝廠模式的微軟,握有更大的勝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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