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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真實的故事,發生在法國。
這個故事讓人們意識到,走上歧途的女性,并不一定都是因為貧窮。
今年28歲的Ambre(化名)手里總是抱著一只破舊的小企鵝玩偶。
她說:“這是我的小守護者,跟我一樣,全身都是傷,但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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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戀遇到渣男
14歲那年,她在巴黎郊區一所普通中學讀初三。她形容當時的自己:“特別脆弱,也特別好騙,只想被人愛。”
像所有少女一樣,她渴望一場轟轟烈烈的初戀。
一個男生向她要了電話號碼,這是她第一次跟男生交往。她完全不懂“邊界”是什么。第一次約會,對方把她帶到公園,要求她讓他滿足。
她愣住了,但心里想:“也許談戀愛就是這樣的吧?”
第二天,男生在學校到處吹噓,還把她的電話號碼散布出去。
從那以后,短信像雪片一樣飛來:“出來玩嗎?”
她不會拒絕,也不敢拒絕。于是,地下室、廢棄樓房、公園長椅……成了她“約會”的場所。
她懵懂中成為“公共汽車”
一年內,她接觸了大概五十個男人——有同學、有社會上的混混,也有看起來很普通的路人,當時,這種關系并不基于金錢。她只是覺得:“這樣至少有人注意我,我不再是透明人。”
學校里,她被公開叫“biaozi”。有男生當著她的面說:“我們學校不用強奸,有Ambre就夠了。”
她表面上笑著附和,心里卻像被麻醉了一樣,沒有感覺。她甚至愛上其中一個大她幾歲的男人,對方讓她去陪朋友睡覺,她也乖乖照做,因為那樣能換來對方一點點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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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淵其實滑下去很快
她的家庭相當中產,父母都是醫院的醫生,物質上從不缺。她小時候甚至覺得自己“很幸福”。但父母關系不好,初二那年他們短暫分開,又宣布全家要搬到外省。她死活不肯,覺得“我的整個世界都在巴黎郊區”。
也就是那一年,同學偷了她的手機,發現里面有私密照片,用照片威脅她“用身體換”。她被幾個人輪流侵犯了整整兩天,最后還是沒拿回存儲卡。
學校知道了,家長報警了,但她害怕被同學報復,最終選擇撤訴。
后來全家還是搬走了。表面上,一切似乎停了。但她心里“一直在往下掉”。
高中三年,她經常莫名其妙大哭、驚恐發作,卻誰也不敢告訴。
假期回巴黎,她還去找那個“男朋友”,向他保證“我再也不做那些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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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把自己當成賺錢工具
真正墜入深淵,是20歲那年。她回到巴黎讀大學預科,父母正式離婚,母親抑郁到崩潰,她自己也崩潰了。
她開始穿超大號運動服,想把自己完全藏起來,甚至一度想戴頭巾、信伊斯蘭教,只為了“贖罪”。
大學沒讀完,她自殺、割腕,住進精神科,但沒有一個醫生問過她:“你有沒有被性侵?”
20歲,她又遇見那個“初戀”。對方根本沒把她當女朋友,只是把她當免費的性工具。有一次在公寓里,對方和幾個朋友一起對她施暴,還錄像。她去了醫院急診室,卻只說“我跟男朋友吵架了”。
幾個月后,她覺得自己“只配這個”,干脆在陪侍網站上注冊,開始收錢賣淫。
她說:“那時候我覺得,反正我只會這個,不如賺點錢。”
客戶大多是普通男人,看多了色情片,暴力成了常態。她形容那段日子:“像行尸走肉。”
轉機出現在一次特別嚴重的暴力后,她鼓起勇氣去警局報案。雖然案件最后被擱置,但接待她的女警官特別溫柔,對她說:“這不是你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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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個體,而是很大的群體
同一時期,她在網上刷到法國反賣淫組織“Mouvement du Nid(巢運動)”的播客《La vie en rouge》,里面全是和她有同樣經歷的女孩子。
她第一次意識到:原來我不是孤身一人,原來這不是“談戀愛”,這就是被操控、被剝削。
她聯系了這個組織,開始接受心理陪伴和法律援助,慢慢退出賣淫。現在已經整整一年沒再接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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