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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時間批判偽史論時,有不少人拿莎草紙說事,提出了諸如“亞里士多德沒紙寫字”“莎草紙存不了千年”“都是近代偽造”等看似犀利的質疑。
今天我就來答疑,戳破這些陰謀論。
偽史論者最核心的質疑的是“亞里士多德用莎草紙不夠用”,仿佛古代書寫材料比黃金還稀缺。
事實上,莎草紙在古埃及早就是量產出口品。
早在亞里士多德生活的公元前4世紀前,埃及的莎草紙產業已發展了兩千多年,尼羅河三角洲的紙莎草原料源源不斷,不僅滿足本土行政文書、私人書寫需求,還大量銷往希臘、羅馬等地。
一份公元前258年的埃及單據顯示,僅財務部長辦公室33天就收下434卷莎草紙,而俄克喜林庫斯遺址更是出土了50萬份莎草紙文獻,從哲學著作到購物賬單無所不包。
要知道,亞里士多德的著作多是學園講義和學生筆記,定稿后才謄抄到莎草紙上,日常草稿還用可重復使用的蠟板,根本不存在紙不夠用的問題。
偽史論者無視這種規模化產業的存在,純粹是用現代匱乏思維腦補古代場景。
更可笑的是他們對莎草紙保存性的質疑,喊著“草做的紙怎么可能存千年”。
這不禁讓人想問:難道中國敦煌文書、吐魯番文書是假的?
敦煌藏經洞的數萬件紙質文書,在西北干旱環境中保存了上千年,字跡依然清晰;吐魯番古墓里的唐代借貸契、家書,哪怕曾被當作鞋墊、紙棺填充物,也在干燥氣候中完好留存。
而古埃及的莎草紙,大多出土于沙漠古墓或沙土之下,那里極度干旱、缺乏光照,正是有機物保存的天然保險箱,再加上古人用炭黑和紅赭石制成的穩定墨水,字跡自然不易消退。
偽史論者能接受中國的紙制品千年奇跡,卻硬說莎草紙不可能保存,這種雙重標準背后,根本不是學術質疑,而是刻意的選擇性失明。
面對有沒有C14鑒定的質問,偽史論者擺出“不看到全部鑒定報告就不信”的蠻橫姿態。
可現實是,并非所有文物都需要重復鑒定,就像沒人要求把所有兵馬俑都測一遍年代一樣。死海古卷中的莎草紙經加速器質譜法測定,年代與古文字學推定高度吻合;阿爾特米多魯斯紙草通過C14檢測鎖定為公元前1世紀至公元1世紀,墨水成分也符合古希臘羅馬時期特征;埃及伊拉洪出土的天文紙草,C14測年結果更是驗證了古埃及年表的可靠性。
這些科學數據早已形成完整證據鏈,偽史論者卻閉眼喊沒鑒定,本質上是對科學檢測的無知與蔑視。
至于“莎草紙曾絕種,后來引進就是造假”的論調,更是暴露了它們對歷史的無知。
中國造紙術西傳后,更輕便廉價的紙張逐漸取代了莎草紙,需求銳減導致紙莎草種植減少、工藝失傳,這是正常的產業迭代,就像數碼相機取代膠卷相機一樣自然。
近代埃及為發展旅游業,重新引進紙莎草種植、恢復制作工藝,這是文化遺產的活化利用,和“造假”沒有半毛錢關系。偽史論者把這種產業復興歪曲成偽造歷史的鐵證,邏輯混亂到讓人啼笑皆非。
說到底,偽史論者的所謂質疑,從來不是基于證據的學術探討,而是先預設“西方歷史是偽造的”結論,再找些似是而非的“疑點”自圓其說。
他們混淆羊皮紙與莎草紙的時間線(羊皮紙比亞里士多德晚150多年才成為主流),無視古埃及靠尼羅河發展農業、保障紙莎草原料供應的歷史背景,把考古發現的海量莎草紙文獻說成集體造假,卻拿不出任何能推翻這些證據的實質依據。
真正的歷史研究,靠的是實物證據、科學檢測和邏輯閉環;真正的文明自信,源于對自身文明的深刻理解,也尊重其他文明的發展成果。
偽史論者試圖通過否定莎草紙來解構西方古典文明,不僅違背了基本的歷史事實,更傳遞了反智的思維方式。
當敦煌文書與埃及莎草紙在干旱環境中共同見證千年文明,當C14數據與考古發現相互印證歷史脈絡,任何陰謀論都顯得蒼白無力。
歷史不會因無端質疑而改變,文明的傳承更不是靠陰謀論就能否定的。
那些執著于碰瓷莎草紙的偽史論者,與其在網絡上散布謬論,不如多看看博物館里的實物、讀讀科學檢測報告,別讓狹隘的偏見遮住了認識世界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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