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雅戰(zhàn)友會歡迎晚宴之夜(下篇)
佘忠蘭
10月23號,18:12,洪雅戰(zhàn)友會歡迎晚宴,王會長在陳華全將軍書法的熏陶感染下,乘興寫書法字,獻給戰(zhàn)友。全場老兵共同見證翰墨書軍魂,情誼贈戰(zhàn)友,深受感動,受益匪淺。
王會長瀟灑揮筆,舞文弄墨,信手拈來,魔法般寫出一幅好作品,“丹心映山河,鐵血鑄榮光,”字里行間,表達紅心永向黨的初心和赤誠,字字藏深情。王會長簡短發(fā)言,以書法的名義,向戰(zhàn)友匯報,致敬!驚艷全場,掌聲熱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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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2,原戰(zhàn)旗文工團一群演職人員,一系列歌舞文藝節(jié)目演出,將歡迎晚宴推向了高潮。跟黨走,守初心。男聲獨唱《我和我的祖國》、《一二三四》,從臺上唱到臺下,歌聲高亢。歌舞《英雄贊歌》,軍旗獵獵,歌聲雄壯,伴舞烘托。身臨其境,振奮人心,致敬英雄。男女集體歌舞《紅軍頌》。雅江藝術(shù)團原創(chuàng)話劇《1950》,揭開1950年抗美援朝悲壯史詩,春生和阿秀在戰(zhàn)火中取消婚約,卻成生死之別,75年等待,終于烈士歸鄉(xiāng),昔日英雄以血肉捍衛(wèi)山河,今朝青年以熱血傳承精神,共同鑄就民族不屈的脊梁。英雄回家,山河無恙。接下來,一位藏族女歌手拉姆雍措,也是軍人,她身穿藏裝,以清純高亢的歌聲,藏漢雙語演唱《一個媽媽的女兒》,熟悉的旋律,膾炙人口。她還唱了《雪花飄》,《洗衣歌》(邊唱邊跳),連唱三首。尤其是動人的洗衣歌,經(jīng)久不衰,天籟之聲,簡直太美了,令人陶醉……唱完,向全場老兵敬禮,祝福大家扎西德勒,真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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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藝匯演結(jié)束,全體演職人員,臺上合影留念。
19:33,歡聚晚餐,老兵們餓極了,敞開肚皮,大口吃肉,暢飲憶戰(zhàn)友品牌好酒,菜品豐盛,美味佳肴。來自各地的老兵、軍屬,歡聚一堂,二三樓宴會廳,好一片歡樂的海洋。那晚,家人老兵刻意給我倒的飲料喝,有他這位醫(yī)生老兵在旁邊,關(guān)照監(jiān)督我,是不會讓我沾一滴酒的。咱倆都是一口酒也沒喝,我也忘了給全場老兵敬酒。別的席桌的老兵,紛紛來給我們敬酒,有熟悉的男女戰(zhàn)友,也有陌生的老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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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老兵在家里早睡早起習(xí)慣了,早早喊我下席,要一起走路回相距10分鐘步行時間的新順大酒店休息。離桌時,我起身,望望鄰桌的三位女戰(zhàn)友,她們和同桌老兵朋友,正聚得歡。今晚我還沒來得及和她們玩呢,老兵就喊我下席回去。我戀戀不舍離開了宴會廳,沒有完全盡興。平日里,我喜歡酒文化,會喝點小酒,喜歡品酒。以前戰(zhàn)友會,我都會喝酒的。這次洪雅戰(zhàn)友會,我居然一口酒也沒喝,就連憶戰(zhàn)友品牌酒是啥味道,我也沒嘗到,有點小遺憾,明明酒就擺在餐床上的。還有一個原因,和我同一席桌的別的老兵,我好像一個也不認識,似乎沒有引起我喝酒的興致。他們有的也沒喝,即便有人喝,也喝得很少,可能也是人不熟的原因吧,抑或?qū)婆d致不濃。來敬酒的老兵多,喝多少酒,各自隨意。無人勸酒,更無人醉酒,大家都以安全和身體為重,不貪杯,這樣也好。
我和老兵坐電梯下樓,他直沖一樓大廳門外。我意猶未盡,叫住他,喊他幫我拍照。酒不讓喝,再拍幾張照,總可以吧。大廳有幾個部隊的簽到牌子,還有一個山南邊防連隊背景,幾個讓我心動甚至熱血沸騰的機位。我匆匆閃拍幾張單人照。除了在山南邊防部隊背景墻拍,站著拍了,坐著拍,正面拍了,側(cè)面拍,感覺自己重回到兵之初的山南二故鄉(xiāng),感覺到了山南隆子錯那邊防連隊,回到了激情燃燒的軍旅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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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沖去江孜、日喀則戰(zhàn)友會簽到牌,拍照留念。家人老兵詫異地說,“你又不是江孜和日喀則的兵,拍那里干嘛?”不啰嗦,你拍就是了,“我催他快拍。
原本還想拍個扎木大站的簽到牌,一是自己留個紀念,二是想送給雪域老兵吧一位網(wǎng)名叫“春華秋實”的老兵姐姐一個驚喜。她和別的幾位女兵,在扎木大站醫(yī)療所當(dāng)過兵,可她多年前,因一場車禍?zhǔn)軅饶_不便,一直無機會重回西藏,她寫了很多扎木大站的紀實文章。我有一位同年兵鄉(xiāng)友,他叫唐傳富,以前也在扎木大站當(dāng)兵,汽車兵,士官,這次他沒來參加戰(zhàn)友會,我也想拍一張扎木大站簽到牌給他看看。后來,扎木大站和八一大站,合并為林芝大站,他和大老鄉(xiāng)魏建華,隨扎木大站單位,一起搬到八一鎮(zhèn),在林芝大站。多年前,正值隆冬,12月份,有一天,我和唐傳富,一起休假回內(nèi)地家鄉(xiāng),半夜在米拉山附近,坐的客車壞了,我們做了山大王,那晚,我們差點凍死在大雪山。
洪雅戰(zhàn)友會那晚,扎木大站簽牌子,在晚宴前,很快消失,扎木大站的老兵早早收回去了吧,生怕被別人抱走似的,哈哈。
我正興奮拍照,迎面走來兩位帥哥老兵,我趕緊讓出機位,讓他們拍。沒想到,我理解錯了,他們一下子跑過來,打手勢,示意請我拍合影。攝影盲家人老兵,臨時充當(dāng)“攝影師”,用我的手機隨拍。相遇是緣,相見是福,惜福惜緣。我們就像兄弟姐妹一樣,用鏡頭留下迷彩合影,留住我們燦爛的笑靨。我雖不知道他們的姓名,但心里感覺是咱們山南的老兵。我揮手告辭,讓他倆繼續(xù)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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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家人老兵走出洪州大酒店門外,天還在下雨。我撐開傘,正準(zhǔn)備過馬路,見一位陌生的老兵。他大約七十好幾快八十歲,中等個子,身材瘦,一身迷彩軍裝。他精神矍爍,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容。看得出,戰(zhàn)友會讓他很是開心幸福。一位老人,千里迢迢來參加戰(zhàn)友會,不辭辛苦,戰(zhàn)友情深,軍旅情懷,可見一斑,由衷佩服。老革命沒帶傘,我趕緊好心將傘撐到他頭頂,問他在哪里當(dāng)過兵,這么大年齡,咋沒見子女陪著來,下雨天,誰帶他來的呀?他微笑著說,是一位年輕小戰(zhàn)友,從外地帶他來的。小戰(zhàn)友還在三樓戰(zhàn)友會,老人想早點回酒店休息,便自己先走了。我問他要回哪里,想著順路給他撐會兒傘避雨,心想舉手之勞而已。他說是日喀則兵,要回月光大酒店,日喀則老兵統(tǒng)一住那家酒店。我們一邊聊天,一邊走,老人很高興。感覺走了一大半路程,遇拐彎叉路口,看樣子,怕是方向不一定一致,老革命告辭,獨自左拐,冒雨回他酒店的方向。過了馬路,我有點不放心似的,回頭望望雨中的老兵,見他不緊不慢地朝左前方走。我忘了步行導(dǎo)航,跟家人老兵直走,結(jié)果走繞了路。走到新順大酒店外面,才反映過來,其實我們住的和老革命住的兩家大酒店,在同一個小區(qū)域,相距很近。早知道方向大體一致,相距這么近,不如順路多為老革命撐一段時間傘,讓他少淋點雨,也可把他送到酒店,好事做到底。
雨下個不停,洪雅籠罩在煙雨朦朧的夜色中,新順大酒店燈火通明。我和家人老兵上樓,那位日喀則老兵,也該安全回到月光大酒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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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休息,聆聽窗外下雨,想著戰(zhàn)友們還在那邊活動歡聚,我意猶未盡,思緒還留在洪州大酒店戰(zhàn)友會現(xiàn)場。
洪雅戰(zhàn)友會,明天繼續(xù)……
(注:本文插圖均由作者提供)
作者簡介:
佘忠蘭:重慶萬州人,成都市作家協(xié)會會員、溫江區(qū)作家協(xié)會會員、四川省散文學(xué)會會員、成都戎耀退役軍人合唱團團員。1989年3月入伍到西藏山南陸軍第41野戰(zhàn)醫(yī)院,就讀于成都軍區(qū)軍醫(yī)學(xué)校、第三軍醫(yī)大學(xué),畢業(yè)分配在林芝解放軍115中心醫(yī)院,雪域軍旅15年,軍隊退休。在《高原醫(yī)學(xué)》雜志等發(fā)表多篇醫(yī)學(xué)論文,在《西藏日報》《魚鳧文藝》《作家新視野》《雪域邊關(guān),我敬你》《我的青春我的西藏》《中國交通在線》、成都市作家網(wǎng)等,發(fā)表多篇詩作、散文等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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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佘忠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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