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諾這幾天都在直播,表達,連線,也帶貨。
這階段,她和一土的事情在互聯網沸沸揚揚。本想寫些什么,面對滿屏紛擾,想想還是算了。
機緣巧合,今天進了她的直播間,還跟她連了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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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間里粉絲多,她也很松弛,真實。說著說著就哭了,哭著哭著又笑了。其中的辛酸苦辣,非經歷者不能體會。
網絡如一條湍急的河,泥沙俱下,眾聲喧嘩。
一些人是真傻,不表達觀點,只噴射情緒。好像扔進茅坑的炮仗,又好像裝滿的垃圾車,隨時傾倒。
讓人感到沮喪,為什么不能好好說話?
但不需要計較。真有傳說中的“三季人”,沒有看過世界,把自己的方寸之地當做全世界。
據統計,截至2024年,11億網民中7.3億人僅為初中及以下學歷。
實際上,某些人是可憐的,物質貧乏,精神更是瘠薄。他們有著100年前魯迅批判的那種國民劣根性。自私、殘酷,對待比自己狠的人,軟如綿羊;而比自己弱的,則兇如豺狼。
還有些人是真壞。為了某方利益或某種目的,躲在陰暗的角落,羅織罪名,帶節奏,潑臟水,混淆是非,其心可誅。
這種人,每個時代都有。強如蘇軾,也被他們逼至絕境,差點不見天日。
話說回來,戾氣重、環境差,源自每個人的起心動念。
也恰恰證明了教育的必要,以及李一諾們所做事情的意義。
魔鬼和天使共存于人心。教育無法消滅魔鬼,卻能讓天使跳舞,讓魔鬼睡覺。
某種意義上說,一諾的“爆雷”不是壞事。
它讓辦學者清醒,辦學不能僅憑一腔情懷、滿腹經綸,更需要經歷市場的殘酷洗禮,還要防范各類宵小和潛規則。
創新學校前輩、日日新的大車校長躬耕多年,擁躉無數,依然遭遇過斷電斷水、限期搬離的困境。
不禁要問:為什么有些部門容不下這類創新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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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很多人關心:一諾還能辦下去嗎?一諾還能存活多久?
什么算“長久”?神龜雖壽,猶有竟時;歷史長河里,千秋萬代也是一瞬間;妄想從“始皇”傳到萬世的,名號比恥辱柱爛得還快。
什么叫“短暫”?流星雖只一瞬,卻照亮了人間。一剎那的花火,卻可能在人類文明星空里永恒閃耀。
做教育,要有初戀般的激情和宗教般的信仰。
能夠面壁十年,不惜以身飼虎,雖九死而猶未悔。正如“天將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百般試煉。
這一次,也許是上天安排的一次考驗,對初心的叩問。
李一諾這個斜杠青年,撞進教育賽道9年了。詹大年38歲離開體制,而我48歲走向麗江。她今年48歲,本命年,也許人生新章要開啟了。
我相信這是一個機會。正如詹大年所說,一土期中“爆雷”,反而給了學校和家長思考和調整的契機。
即使難以逆轉,一土化作了滿天星,未必不是一種幸運。
教育的核心在于生命。理解生命,拓寬生命,成全生命。
認識生命的卑微、脆弱和逼仄,成全生命的強大、堅忍和可能。
用生命影響生命,讓孩子找到適合他的“生命方式”。
汪曾祺說過,人要調動生命精華傾力一搏,如干將莫邪般把自己煉進劍里,這才叫活著。
真正的教育者更應如此,好比干將莫邪鑄劍,把整個身心投入進去,付之一炬,人劍合一。
又并非一味剛猛,亦需水的靈動。陳行甲辭職后寫了本書叫《在峽江的轉彎處》,表達了人生重大轉折的哲思。
每個人的生命之流都有必經的彎道:轉這個彎,驚心動魄的斷舍;轉過了彎,蕩氣回腸的遼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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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在這個時代,是理想主義者的不幸,也是他們的幸運。
不幸要被資本侵蝕,被欲望拉扯,被誘惑考驗。
幸運在于,他們也始終被看到,被呵護和默默托舉。
為獲得現金流支持,李一諾直播帶貨了。數萬人為她下單,刷禮物。
據她說,這幾天拒絕了近百萬的無償饋贈。
我相信的。“為民眾抱薪者,不使其凍餒于風雪”,民眾縱然無力做到更多,但絕不吝于伸出援手。
根植于人性深處的善良,永遠不會泯滅。越是樸素的背景,越顯得珍貴奪目。
李一諾需要這道光,正如她的追隨者,也把她視為一道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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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絕望的時候,希望永遠不滅。就像潘多拉的魔盒打開,災厄遍布人間,依然有希望留在盒底。
生活的真相就是:允許一切發生。即使坍塌,被廢墟砸得痛不欲生,還能重新尋找新的地基。
事實上,理想不滅,火種猶存,美好的東西不會消失。
李希貴校長說過:只要你一切為了學生,全世界都會為你讓路。
愿以此,與李一諾及同路人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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