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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紛飛的晉陽宮,深夜的寢殿里燈火通明。一個三十出頭的皇帝赤身裸體地爬上屋頂,嘴里胡亂喊著歌詞,宮女們嚇得抱頭痛哭。
他就是北齊開國皇帝高洋,史書里那個前期雄才大略、后期徹底瘋魔的“英雄天子”。
就在前一天,他還把年邁的親娘婁昭君掀翻在冰冷的胡床上,老太太半邊臉血肉模糊,他卻哈哈大笑。酒醒后跪地磕頭哭得像個孩子,可沒過幾天又醉了,又瘋了。
三十歲的天子,活得像一頭徹底失控的野獸,最終把自己活活喝死,北齊也從此埋下了28年速亡的種子。
一、北齊開國英雄,如何一步步變成禽獸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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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洋不是生來就瘋的,他是北齊神武皇帝高歡的次子,天生聰慧,弓馬嫻熟。
二十歲那年,父親高歡病逝,26歲的大哥高澄被家奴刺殺,家族危在旦夕。27歲的高洋臨危受命,在晉陽城頭披甲登基,硬是用雷霆手段穩住朝局。
他親自帶兵南下,連破東魏舊臣,半年就建立北齊,年號天保,史稱天保帝。
登基頭幾年,高洋確實是條漢子。公元550年,他親率大軍攻梁,圍困江陵,把南朝梁元帝活活逼死,俘虜十幾萬,威震中原。
次年又大敗柔然,公元552年擊退突厥,北齊邊疆一時無人敢犯。
在朝堂上,他重用漢人名士,減免賦稅,百姓安居,連《北齊書》都說他:
“初即位,勵精圖治,朝野翕然。”
那時候的晉陽大殿,晨光灑在金磚上,高洋穿著明黃龍袍,目光炯炯,誰也想不到,這個意氣風發的年輕皇帝,幾年后會親手把王朝拖進地獄。
轉折點就在酗酒。
登基第三年起,高洋開始日夜狂飲,一天能喝幾壇子烈酒。宮女勸他少喝,他就拔劍砍人;大臣苦諫,他就讓人按在地上打板子。
酒精像一把刀,一點點割開了他腦子里的理智。
到了天保后期,他已經分不清白天黑夜,分不清人是鬼。史書記載,他常常“冬月裸身奔雪中”,光著身子在零下幾十度的雪地里狂奔,身上結著冰碴子還哈哈大笑。
宮女們凍得發抖,他卻覺得好玩,酒精徹底把他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個連親媽都敢打的瘋子。
二、親媽婁昭君的血淚:被親生兒子摔到毀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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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昭君是北齊最硬氣的女人,她出身鮮卑貴族,年輕時陪高歡打天下,吃盡苦頭。
高洋小時候,她親自教他騎馬射箭,兒子登基后,她成了太皇太后,住在晉陽最深處的一座宮殿。
可她萬萬沒想到,晚年會挨親生兒子的拳頭。
那天高洋又喝多了,搖搖晃晃闖進母親寢宮。婁昭君看他滿身酒氣,氣得渾身發抖,抄起手杖就往他腿上抽,邊打邊罵:
“你這樣喝酒,早晚把祖宗基業敗光!”
高洋醉眼迷離,突然獰笑:
“老東西再吵,我就把你嫁給突厥人!”
婁昭君氣得說不出話,手杖掉在地上。
過了幾天,高洋酒醒了,想哄母親開心。他讓人抬來一張胡床,把婁昭君扶上去坐好,自己蹲在旁邊像小時候那樣撒嬌。
可酒勁還沒完全散盡,他突然想起前日母親的責罵氣上心頭,手一抖猛地一掀,整張胡床翻了。六十多歲的婁昭君重重摔在地上,臉磕在銅爐角上,頓時血流如注,半邊臉皮開肉綻。
宮女們尖叫著撲上來,高洋愣了幾秒,突然跪地大哭,抱著母親的腿喊:
“兒錯了!兒該死!”
婁昭君疼得說不出話,只能流淚。
酒醒后高洋哭了一夜,第二天親自端藥喂母親。可沒過幾天,他又喝醉了,又瘋了。婁昭君后來對身邊人說:
“我這兒子,我怕是保不住他了。”
這位陪著高家三代打天下的鐵血老太太,最終被親生兒子親手毀了容,也毀了心。
三、寵妃薛嬪的慘死:大腿骨被做成琵琶當眾彈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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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洋后宮里,最得寵的是薛嬪,薛嬪長得明艷動人,彈得一手好琵琶,高洋每次喝醉都喜歡摟著她聽曲子。
可酒鬼的愛,最經不起猜忌。
一天夜里,高洋又喝多了,突然懷疑薛嬪和別人有染。他二話不說拔劍,一劍刺穿薛嬪胸口。鮮血濺了他一身,他卻像沒事人一樣,把尸體塞進大氅里,繼續去前殿赴宴。
在席間,他越喝越興奮,突然掀開大氅,把薛嬪的尸體往桌上一扔,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掏出匕首,一塊塊肢解。血腥味彌漫整個大殿,官員們嚇得筷子都掉了。
最恐怖的一幕來了,高洋拿起薛嬪的大腿骨,命匠人當場削制成琵琶。他抱著那把還滴著血的骨琵琶,撥弦唱道:
“佳人難再得!”
聲音凄厲得像鬼哭,百官嚇得趴在地上大氣不敢出,有人當場嘔吐。
第二天酒醒,高洋看著殿角那把骨琵琶,又抱著它哭得撕心裂肺。可哭完,他還是繼續喝酒,繼續瘋。
四、朝堂變屠宰場:721宗室被屠,嬰兒被長矛挑著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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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洋的暴虐,不止對家人,對大臣和無辜百姓更甚。
老臣杜弼輔佐高家三代,只因一次進言“宜用漢法”,就被高洋記恨。一天早朝,高洋醉醺醺指著杜弼:
“你嫌我鮮卑人沒粗鄙?”
一道旨意,杜弼被拖出去亂棍打死。
高洋對前朝元氏宗室的屠殺,更是滅絕人性。天保七年,高洋下令把東魏元氏皇族721人全部抓來,不分男女老幼,一律處死。
行刑那天,他親自到場,命士兵用長矛挑起剛出生的嬰兒,在半空拋來拋去取樂。嬰兒的哭聲響成一片,很快變成死寂。
721具尸體被扔進漳河,河水好幾天都是紅的,魚蝦吃了人肉,百姓都不敢捕撈。
晉陽宮大殿里,高洋常年擺著大鍋、鋸子、鍘刀,喝醉了就隨便拉一個人進來,想剁手就剁手,想活煮就活煮。
有一次,他逼著群臣當場吃一個囚犯的生肝,官員們含著淚咽下去,有人當場昏死過去,朝堂之上,血腥味經年不散。
五、冬日裸奔女裝游街,逼妃嬪與狗交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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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洋的變態,不止于殺戮,他常常冬天光著身子在大街上狂奔,晉陽百姓遠遠看見皇帝的車駕就躲。
更多時候,他涂脂抹粉,穿一身大紅女裝,搖搖晃晃招搖過市,嘴里還唱著小曲。百姓們跪在路邊發抖,誰也不敢抬頭看。
宮里更不堪入目,他曾命最漂亮的妃嬪脫光衣服,和狗關在一起,自己坐在高處喝酒看戲。妃嬪哭喊著求饒,他卻笑得前仰后合。
還有一次,他看上民間一個有夫之婦,直接闖進人家,把那女人丈夫綁在柱子上,強暴了人妻。事后,他還把那丈夫放了,說:
“我用過了,賞給你。”
這些事一樁樁一件件,像一把把刀,把北齊初年的清明政局剁得粉碎。但高洋的弟弟妹妹、叔伯兄弟,沒一個敢勸,因為誰勸誰死。
北齊天保十年(559年),三十歲的皇帝高洋在又一次狂飲后,突然口吐鮮血,倒在龍床上再也沒醒過來。
太醫說是長期酗酒導致五臟俱焚,彌留之際,他抓住弟弟高演的手,斷斷續續說:
“我……我對不起祖宗……”
說完,眼淚混著血流了一臉。
高洋死了,可他留下的毒,像瘟疫一樣在北齊皇室蔓延。
后來的幾個皇帝,一個比一個荒淫暴虐:高緯寵幸奸佞,把國庫敗光;高恒與馮小憐晝夜淫樂,連前線告急奏章都墊在床下。
北齊立國28年,終于在公元577年被北周滅亡。高氏皇族被屠殺殆盡,晉陽城頭,曾經的“英雄天子”高洋,若泉下有知,又該做何感想?
那個冬天光著身子在雪地狂奔的皇帝,那個抱著寵妃骨頭彈琵琶的瘋子,那個親手把親媽摔到血肉模糊的禽獸天子,最終親手葬送了一個王朝,也把自己釘死在歷史的恥辱柱上。
千百年后,我們提起北齊,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那個連親媽都不放過的“禽獸皇帝”高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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