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研究所”(ISW)稱俄軍在波克羅夫斯克的推進依然緩慢,認為俄軍占領波克羅夫斯克和米爾諾赫拉德已成定局,但會花費更長時間、消耗更多兵力和裝備,“這是因為俄軍指揮部并未將兵力集中于波克羅夫斯克方向,而是在整條戰線上展開了消耗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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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連斯基在接受彭博社采訪時也透露了類似信息,或者說暗示,即烏軍未必會死守波克羅夫斯克,是否從波克羅夫斯克撤退,取決于前線指揮官(注:應該說的是西爾斯基,西爾斯基最近一直在波克羅夫斯克),“沒有人強迫他們為了廢墟而犧牲。我將支持我們的士兵,特別是那些在那里指揮的指揮官,支持他們如何控制局勢。或者這對我們來說代價太大——對我們來說最重要的是我們的士兵。”
頓涅茨克地區的狀況確實整體上不太好,俄軍在付出慘重代價的同時,也在不斷取得進展,克拉瑪托爾斯克火車站是前往東部戰線烏控區的最后一站,抵達這里的列車被稱為“愛情列車”,擁有深刻象征意義,但現在,“愛情列車”已經不再前往頓涅茨克地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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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克羅夫斯克最終是否會陷落,尤其是會不會在12月15日之前陷落,很不好說,但可以確定的是,這里已經成為俄軍士兵的絞肉機,大量吞噬俄軍兵力和資源,對參加“特別軍事行動”的所有俄軍來說,波克羅夫斯克或許已經成為他們的凡爾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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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補償在波克羅夫斯克的消耗,俄軍正在赫爾松和扎波羅熱抽調兵員送往波克羅夫斯克補充,一些俄軍單位,諸如第506摩步團,在收到新兵補充后,連基本手續都不辦就被立刻送入戰場,軍官們甚至都不知道這些戰死新兵們的名字。
俄羅斯軍事博主拍攝的視頻顯示波克羅夫斯克前線俄軍士氣低落,盡管軍官們用各種方式逼迫士兵們參戰,但士兵們表示寧愿坐牢也不愿進入那座已經成為死亡象征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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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俄軍而言,這造成了一種不可持續的局面:他們充斥著不愿服役的征召兵和懲戒兵,無法在以技能和意識而非人數取勝的戰斗中發揮作用。軍官們會剝奪拒服兵役士兵的薪餉,并將他們調往懲戒營,然后由俄指揮部將這些懲戒營當作炮灰,以此偵察烏軍的陣地。”
而烏軍則行動精準,無人機引導步兵分隊偵測并攻擊滲透俄軍,趕在俄軍無人機做出反應之前完成行動,烏軍并不打算守住沒一個截取,而是維護自己的后勤通道,確保能繼續殺傷俄軍,或者,在必要時進行有組織撤退。
這里,說一下英國人肖恩·平納對波克羅夫斯克的看法,肖恩·平納并不是“戰爭研究所”里的那些專門研究員,但他是這場戰爭的直接參與者,他的看法是有一些參考價值的。
肖恩·平納認為即便波克羅夫斯克陷落也不會改變戰爭的走向,稱俄軍步兵是Shit,以前的俄軍士兵還好,現在則是“從世界各地最貧困角落搜羅來的應征入伍者、罪犯、癮君子和雇傭兵的混合體。簡直就是社會渣滓的糞坑”;
肖恩·平納還說“特別軍事行動”持續到現在,只比蘇德戰爭少了兩個月,當年打到這個時候,蘇聯紅軍已經逼近了柏林,而現在,俄軍則依然滯留在距離頓涅茨克41千米的波克羅夫斯克,是他們在近4年前的起點,“我一年前去過那里。他們只推進了8公里,卻付出了慘重的生命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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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恩·平納是退役英軍,2018年移居烏克蘭并加入了烏克蘭海軍陸戰隊,簽署三年合同后退役,2022年戰爭爆發后重返烏軍,于當年4月在馬里烏波爾被俘,6月9日被頓涅茨克“最高法院”以“充當雇傭兵”并“試圖以武力奪取權力”的罪名判處死刑,在時任英國首相約翰遜的斡旋下,肖恩·平納最終獲釋,并最終在2023年3月重返戰場。
一個英國人,前往烏克蘭參戰,當過俘虜,蹲過俄國人的監獄,重獲自由后重返戰場,讓我想到了很多人,既有那些跟肖恩·平納一樣在烏克蘭參戰、當志愿者的外國人,也有歷史上的一些人,他們都在做同樣的事,盡管有褒有貶,但他們,終究是同一種人,為了心中的信仰和堅持而獻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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