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 年的淮海戰(zhàn)場,寒風卷著硝煙,打得正酣。華東野戰(zhàn)軍在粟裕指揮下,剛把黃百韜兵團吃得干干凈凈,淮海戰(zhàn)役第一階段打得那叫一個漂亮。可這邊慶功的鑼鼓還沒來得及敲,中原野戰(zhàn)軍那邊就遇上了硬茬 —— 劉伯承、鄧小平帶著中野,好不容易把黃維兵團給圍住了,卻怎么也啃不動,最后實在沒辦法,只能急火火地向粟裕求援,而粟裕一出手,就派來了一員能打硬仗的虎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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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中野圍殲黃維兵團的陣容,那可真不算弱。東集團由陳賡坐鎮(zhèn),這位后來的開國大將,從井岡山打到抗日戰(zhàn)場,智勇雙全,打硬仗從來不含糊;西集團是陳錫聯(lián),人稱 “小鋼炮”,打起仗來又猛又狠,作風硬朗得沒話說;南集團則是王近山,“王瘋子” 的名號可不是白來的,上了戰(zhàn)場就跟拼命三郎似的,敢打敢沖,沒他不敢啃的硬骨頭。這三位哪一個不是戰(zhàn)功赫赫的虎將?放在任何戰(zhàn)場上都是能獨當一面的頂尖戰(zhàn)將,如今三人聯(lián)手,按說收拾一個黃維兵團應該不在話下,可偏偏事與愿違,打了好幾天,黃維兵團愣是紋絲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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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事兒真不能怪三位虎將不給力,實在是中野的家底太薄了。要知道,中野剛經(jīng)歷過千里躍進大別山,那一路的艱難險阻就別提了,重武器丟得差不多了,人員減員也相當嚴重,每個縱隊滿打滿算也就一兩萬人,整個中野加起來也就十萬出頭的兵力。可他們面對的黃維兵團呢?那可是蔣介石的嫡系精銳,足足 12 萬人馬,清一色的美械裝備,坦克、大炮樣樣齊全,戰(zhàn)斗力強悍得很。更關鍵的是,黃維兵團被包圍后,并沒有慌亂,而是迅速構筑工事,固守待援,擺出了一副負隅頑抗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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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把黃維兵團牢牢困住,劉鄧已經(jīng)掏光了中野的家底,就連華東野戰(zhàn)軍先前借過來的三個縱隊都用上了,才勉強從東、西、南三個方向形成合圍。可包圍住和吃得掉完全是兩碼事,十萬對十二萬,兵力上不占優(yōu),火力更是差了一大截,這就好比讓餓了好幾天的人去啃一塊硬骨頭,再牙尖嘴利也架不住骨頭太硬啊!陳賡的東集團頂著敵人的炮火反復沖鋒,陳錫聯(lián)的西集團拼著傷亡跟敵人拉鋸,王近山的南集團更是發(fā)起了一波又一波的猛攻,可黃維兵團的陣地就跟銅墻鐵壁似的,就是打不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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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局一天天膠著,中野的傷亡在不斷增加,可黃維兵團的防線依舊穩(wěn)固。要知道,中野本來就減員嚴重,這么耗下去根本扛不住。關鍵時刻,鄧小平政委下了死命令:“對于臨陣動搖貽誤戰(zhàn)機的分子,各兵團各縱隊首長有嚴格執(zhí)行軍紀之權,不得姑息!” 他還撂下了一句狠話:“只要殲滅了黃維兵團,中原野戰(zhàn)軍就是拼光了,全國戰(zhàn)場能夠勝利,這個代價也是值得的。”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中野的將士們個個都紅了眼,抱著必死的決心往前沖,可實力上的差距擺在那兒,硬拼也難以奏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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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鄧看著戰(zhàn)局越來越危急,心里急得像火燒,再這么耗下去,別說吃掉黃維兵團,自己都可能被對方拖垮。沒辦法,只能向粟裕和華東野戰(zhàn)軍求援。可當時華東野戰(zhàn)軍也不輕松,剛打完黃百韜兵團,部隊還沒來得及休整,又要分兵阻擊徐州方向的援敵,壓力也相當大。但粟裕心里清楚,淮海戰(zhàn)役是一盤大棋,盡快解決黃維兵團,對整個戰(zhàn)局至關重要。收到劉鄧的求援電報后,粟裕當天就回電:“我們決定再抽調(diào)三個縱隊,外加一部分炮兵,由華東野戰(zhàn)軍參謀長陳士榘同志統(tǒng)領,連夜南下支援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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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陳士榘可不是一般人,那也是一位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虎將。早在井岡山時期,他就參加了黃洋界保衛(wèi)戰(zhàn),憑著一門迫擊炮和三發(fā)炮彈就嚇退了敵人;長征路上,他當過設營司令,把部隊的后勤保障打理得井井有條,還摸索出了翻越雪山草地的經(jīng)驗;抗日戰(zhàn)爭時期,他作為一一五師三四三旅的參謀長,參與了平型關伏擊戰(zhàn),巧設埋伏打得日軍落花流水。他不僅勇猛善戰(zhàn),還多謀善斷,尤其擅長攻堅,粟裕派他來支援,可謂是選對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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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士榘帶著三個精銳縱隊和炮兵部隊,連夜趕路,馬不停蹄地趕到了戰(zhàn)場。生力軍一到,戰(zhàn)局立刻就變了樣。中野的將士們見援軍來了,士氣大增,而陳士榘更是不負眾望,一上來就擺出了攻堅的架勢,把炮兵部隊拉到前線,對著黃維兵團的陣地猛轟。原本就已經(jīng)支撐不住的黃維兵團,這下更是雪上加霜,防線很快就出現(xiàn)了缺口。陳賡、陳錫聯(lián)、王近山三位虎將抓住機會,率領部隊發(fā)起猛烈進攻,與陳士榘的援軍里外夾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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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野和華野援軍的聯(lián)合打擊下,黃維兵團的抵抗越來越無力。劉鄧首長見時機成熟,當即發(fā)布了《促黃維立即投降書》,可黃維還想負隅頑抗,做最后的掙扎。但此時的黃維兵團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軍心渙散,再怎么抵抗也無濟于事。經(jīng)過一番激戰(zhàn),黃維兵團 10 萬多人被全殲,只有胡璉等少數(shù)人僥幸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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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仗打得有多不容易?如果沒有粟裕派出的陳士榘和三個縱隊的援軍,僅憑中野的實力,想要啃下黃維兵團這塊硬骨頭,恐怕要付出更大的代價。三位虎將的勇猛,劉鄧首長的決心,陳士榘的馳援,華野和中野的密切配合,少了哪一樣,都很難有這樣的戰(zhàn)果。淮海戰(zhàn)場的硝煙早已散盡,但這場戰(zhàn)役中,將帥們的全局意識、將士們的犧牲精神,還有那一次次關鍵時刻的援手,都成為了歷史長河中難以磨滅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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