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陳曉雪，你這個狐貍精！"
張慧敏的尖叫聲在辦公區炸開，她顫抖的手指指向停車場那輛嶄新的瑪莎拉蒂。
"這車是我老公買給你的對不對，你這個不要臉的小三！"
周圍同事們瞬間圍了過來，竊竊私語聲如潮水般涌來。
我放下手中的咖啡，緩緩站起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張經理，您確定那是您老公送的？"
"還想狡辯？！"張慧敏歇斯底里地喊道，"王總昨天還跟我說要給小情人買輛好車，今天你就開著瑪莎拉蒂來上班了！"
我掏出手機，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撥通了一個號碼。
"王總嗎，聽說您要給我一份包養合同？"
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讓在場所有人都石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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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三個月前，我剛入職這家廣告公司時，開的還是一輛二手的本田飛度。
那時候張慧敏對我的態度還算正常，偶爾還會夸我工作認真。
"小陳啊，你這個年紀能吃苦是好事，多學點東西對以后有好處。"她坐在辦公桌后，一副過來人的口吻。
我點頭稱是，心里卻在盤算著什么時候換車的問題。
飛度雖然省油，但畢竟車齡太老，三天兩頭出毛病，上個月就在路上拋錨了兩次。
更重要的是，我需要一輛與身份匹配的車。
"張經理，王總找您。"助理小李匆匆跑進辦公室。
聽到"王總"這個名字，張慧敏瞬間變了臉色，匆忙整理衣著就往外走。
"王總是公司的副總經理，"同事小美湊過來低聲說道，"聽說他和張經理的關系很不一般哦。"
我挑了挑眉毛，沒有接話。
這種辦公室八卦我向來不感興趣，但王總這個人，我確實應該見見了。
下午三點，我借著送文件的機會來到王總辦公室。
敲門進去時，王總正在接電話，他朝我擺擺手示意稍等。
趁著這個空隙，我仔細打量著這個男人。
四十歲左右，保養得很好，穿著得體的西裝，舉手投足間透著成功男士的穩重。
電話結束后，他抬頭看向我，眼神在我臉上停留了幾秒。
"你就是新來的陳曉雪？"
"是的，王總。"我將文件放在他桌上。
"工作適應嗎？張經理對你怎么樣？"
"還不錯，張經理很照顧我。"
王總點點頭，然后突然問道："你父母是做什么的？"
這個問題有些突然，但我還是如實回答："家里做點小生意。"
"哦。"王總若有所思地看著我，"那你平時開銷大嗎？剛畢業的小姑娘，生活壓力應該不小吧？"
我心中警鈴大作，但表面依然保持著職場新人的青澀："還好，我比較節省。"
"節省是好事，不過也不要太苦了自己。"王總的話意味深長，"有什么困難可以找我，公司向來照顧優秀員工。"
我禮貌地道謝后離開了辦公室。
走出門的那一刻，我在心里冷笑了一聲。
看來傳言不假，這位王總確實有些想法。
不過他恐怕想不到，我出現在這家公司，本身就有特殊的目的。
當天下班后，我沒有直接回家，而是開著飛度來到了市里最大的4S店。
銷售員熱情地迎了上來，但當看到我身上普通的職業裝時，眼中的熱情明顯減了幾分。
"小姐想看什么車型？"
"瑪莎拉蒂有現車嗎？"
銷售員愣了一下，然后職業性地笑了笑："有的，您跟我來。"
站在那輛銀色的瑪莎拉蒂前，我伸手撫摸著車身的流線。
"這款車全款多少錢？"
"128萬，不過我們有很好的分期方案..."
"全款，現在就要。"
銷售員的表情瞬間變了，變得無比殷勤："好的好的，您稍等，我馬上安排！"
三天后的手續辦完，我開著嶄新的瑪莎拉蒂駛進公司停車場。
車子剛停穩，就聽到了一陣驚呼聲。
"我的天，那是瑪莎拉蒂嗎？"
"一百多萬呢，是哪個領導的新車？"
我下車時，周圍投來的目光讓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關注。
特別是張慧敏，她從辦公樓里走出來時，看到我從瑪莎拉蒂里出來的那一瞬間，臉色變得極為精彩。
"小陳，這...這是你的車？"
"是的，剛提的。"我淡淡地說道。
張慧敏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可置信，然后快速轉變為某種復雜的情緒。
我知道，接下來的好戲就要開始了。
02
張慧敏的態度變化比我預想的還要快。
第二天一早，她就把我叫到了辦公室。
"小陳，坐。"她的語氣比昨天冷了不少，"有些話我想跟你聊聊。"
我乖巧地坐下，等待著她的下文。
"你昨天那輛車，挺貴的吧？"
"還好，家里幫忙出了點錢。"我按照預定的說辭回答。
"家里做小生意的，能拿出一百多萬買車？"張慧敏的眼神變得銳利，"小陳，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隱瞞？"
我故作不解地看著她："張經理，您這話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張慧敏湊近了一些，壓低聲音說道，"現在的小姑娘，為了過上好日子，有時候會做一些...不太合適的選擇。"
她的暗示已經很明顯了。
我裝出受到侮辱的樣子，站起身來："張經理，您是在質疑我的人品嗎？"
"我沒有質疑你，我只是關心你。"張慧敏冷笑道，"畢竟公司的形象很重要，我不希望有什么不好的傳言。"
從那天開始，張慧敏對我的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原本分配給我的輕松工作變成了繁重的雜事，原本的客氣話變成了冷嘲熱諷。
"小陳，把這些文件都整理一下，今天必須完成。"一沓厚厚的資料摔在我桌上。
"小陳，會議室的衛生你去打掃一下，保潔阿姨今天請假。"
"小陳，這個方案重新做，甲方不滿意。"
同事們也開始用異樣的眼光看我。
休息時間，她們總是聚在一起竊竊私語，當我路過時又突然安靜下來。
"她那輛車真的是家里買的嗎？"
"誰知道呢，現在的小姑娘..."
"噓，她來了。"
我表面上裝作沒聽見，心里卻在冷笑。
這些人的嘴臉，比我想象中還要丑陋。
最讓人意外的是王總的反應。
自從我開瑪莎拉蒂上班后，他看我的眼神變得更加奇怪了。
有天下午，他主動找到我。
"小陳，最近工作還順利嗎？"
"還好，謝謝王總關心。"
"聽說你買了輛新車？"他的眼神在我身上游移，"那輛瑪莎拉蒂很不錯啊。"
我點點頭，沒有多說。
"能開得起這樣的車，看來你的經濟條件不錯啊。"王總意味深長地說道，"不過我聽張經理說，你家里只是做小生意的？"
"是的。"
"那這輛車..."
"家里支持的。"我依然堅持之前的說法。
王總深深看了我一眼，然后突然降低了聲音："小陳，有些事情我不方便直說，但是我希望你明白，公司里的關系很復雜，如果你有什么...特殊情況，最好還是低調一些。"
我故作不解："王總，您指的是什么特殊情況？"
"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王總站起身來，"總之，小心一些總是沒錯的。"
他走后，我在心里冷笑。
看來這位王總不僅想法很多，而且還很虛偽。
明明自己也不干凈，卻在這里裝什么正人君子。
接下來的幾天，辦公室里的氣氛越來越詭異。
張慧敏對我的刁難變本加厲，同事們對我的議論也越來越露骨。
"她肯定有金主，不然怎么可能開得起那樣的車。"
"就是啊，裝什么清純，還不是靠身體換來的。"
"現在的小姑娘真是什么都敢做。"
我聽在耳里，心如止水。
這些人以為自己很聰明，其實不過是井底之蛙。
她們永遠想不到，真正的真相會有多么震撼。
終于，在一個周五的下午，導火索被點燃了。
張慧敏從王總辦公室出來，臉色陰沉得可怕。
她徑直走向我的辦公桌，聲音顫抖地說："陳曉雪，你跟我出來一下。"
我跟著她走到樓梯間，她轉身看著我，眼中充滿了憤怒和屈辱。
"你很得意是不是？"
"張經理，您這話..."
"別裝了！"張慧敏打斷了我，"我都知道了，你以為你做得很隱秘嗎？"
我挑了挑眉毛："您知道什么了？"
"王總剛才跟我說，要給他的小情人買輛好車。"張慧敏咬牙切齒地說道，"然后你就開著瑪莎拉蒂來了，這么巧合？"
我心中一震，但表面依然保持平靜："張經理，您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誤會？"張慧敏冷笑，"陳曉雪，我真是看錯你了，表面上裝得那么清純，背地里卻做這種事情！"
"我不知道您在說什么。"
"你不知道？"張慧敏的聲音越來越大，"那好，明天我就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的真面目！"
說完，她憤怒地轉身離開了。
我站在樓梯間，嘴角慢慢勾起一個弧度。
終于，魚兒要上鉤了。
03
周末的兩天，我過得異常平靜。
但我知道，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周一早上，我依然準時開著瑪莎拉蒂到公司。
停車時，我注意到張慧敏已經在辦公樓門口等著了，她身邊還站著幾個平時愛八卦的女同事。
看到我下車，她們的表情都很精彩。
我裝作沒看見，徑直走向電梯。
"陳曉雪！"張慧敏的聲音在我身后響起。
我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她："張經理，早上好。"
"你還好意思說早上好？"張慧敏走過來，聲音顫抖著，"我問你，這輛車到底是誰買的？"
周圍的同事都停下了腳步，辦公大廳瞬間安靜下來。
"我說過很多次了，家里買的。"我依然保持著平靜。
"家里買的？"張慧敏冷笑，"陳曉雪，你還要撒謊到什么時候？"
"我沒有撒謊。"
"沒有撒謊？"張慧敏的聲音越來越大，"那你敢不敢當著大家的面，解釋一下這輛車的真正來源？"
我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冷意："張經理，我不明白您為什么要這樣咄咄逼人。"
"我咄咄逼人？"張慧敏幾乎是在喊了，"是你不要臉！明明是靠出賣身體得來的車，卻在這里裝清純！"
這話一出，整個大廳嘩然。
所有人都震驚地看著我們，議論聲如潮水般涌來。
"真的假的？"
"我就說嘛，怎么可能是家里買的。"
"太不要臉了吧。"
我深吸一口氣，看著張慧敏："張經理，請您為自己的話負責。"
"負責？我當然會負責！"張慧敏紅著眼睛說道，"因為我有證據！"
她從包里掏出手機，高舉著說道："王總昨天親口告訴我，他要給小情人買輛好車！然后你就開著瑪莎拉蒂來了！這難道還不夠明顯嗎？"
聽到"王總"和"小情人"這幾個詞，周圍的議論聲更大了。
這時候，電梯門開了，王總從里面走出來。
看到大廳里的情況，他皺起了眉頭："怎么回事？"
張慧敏看到王總，情緒更加激動了："王總，您來得正好！請您當著大家的面說清楚，這輛瑪莎拉蒂到底是不是您買的？"
王總的臉色瞬間變了，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張慧敏："慧敏，你在胡說什么？"
"我胡說？"張慧敏歇斯底里地喊道，"您昨天明明說要給小情人買車！"
"我什么時候說過這話？"王總急忙否認。
"您還想狡辯？"張慧敏指著我，"她開著一百多萬的車來上班，家里做小生意的怎么可能買得起？除了您還能是誰？"
王總的額頭開始冒汗："慧敏，你冷靜一點，這里是公司..."
"冷靜？"張慧敏打斷了他，"您讓我怎么冷靜？您在外面養小情人，還買車送給她，您讓我怎么冷靜？"
這下所有人都明白了。
原來張慧敏和王總真的有關系，而且她認為我是王總的小三。
我站在人群中央，感受著所有人投來的異樣目光。
有鄙視的，有好奇的，有幸災樂禍的。
但我依然保持著平靜，甚至嘴角還帶著一絲微笑。
因為我知道，真正的好戲現在才剛剛開始。
"張經理，"我開口了，聲音清脆而鎮定，"您一口一個小情人，但是有證據嗎？"
"證據？車就是證據！"張慧敏指著停車場的方向。
"一輛車能說明什么？"我反問道，"難道開好車的女人都是別人的情人嗎？"
"你..."張慧敏被我的話噎住了。
"而且，"我繼續說道，"您剛才說王總要給小情人買車，但王總已經否認了。那么問題來了，如果王總沒有說過這話，您是從哪里聽來的呢？"
張慧敏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我...我沒有聽錯..."
"還是說，"我看著她，眼神逐漸變得銳利，"您其實知道王總確實要給某個人買車，只是您搞錯了對象？"
這句話如同一道閃電，劈中了在場所有人。
大家都不是傻子，很快就聽出了我話里的含義。
如果王總真的要給人買車，而那個人不是我，那會是誰？
張慧敏的臉色瞬間煞白，她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暴露了什么。
王總的表情也變得極為難看，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頭滾落。
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
就在這時，我掏出了手機。
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我撥通了一個號碼。
"王總嗎？"我看著王總，嘴角勾起一個冰冷的弧度，"聽說您要給我一份包養合同？"
04
電話接通的瞬間，整個大廳安靜得連一根針掉地都能聽見。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著電話那頭的回應。
王總的臉色已經白得像紙一樣，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么，但最終什么都沒說出來。
張慧敏則完全石化了，她瞪大眼睛看著我，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
"曉雪？"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熟悉的中年男性聲音，"什么包養合同？你在說什么呢？"
聽到這個聲音，我注意到王總的身體明顯顫抖了一下。
"沒什么，爸。"我對著電話說道，"有人說您包養了我，還給我買了輛瑪莎拉蒂，我想問問您什么時候給我這份合同的？"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然后傳來一聲冷笑："誰敢這么說我女兒？"
"爸"這個字，如同炸雷般在大廳里響起。
所有人都震驚地看著我，包括張慧敏和王總。
"曉雪，你現在在哪里？"電話里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怒意。
"在公司，正在處理一些事情。"我看著面前呆若木雞的眾人，"有人當著全公司的面，說我是被包養的小三。"
"什么？！"電話那頭的聲音陡然拔高，"誰這么大膽？"
"我的直屬領導，還有..."我的目光落在王總身上，"還有公司的副總經理。"
王總聽到這里，腿一軟差點跌坐在地上。
他當然知道電話那頭是誰，也終于明白了自己犯了多么可怕的錯誤。
"你把電話給那個副總。"電話里的聲音已經冷得像冰一樣。
我走向王總，將手機遞給他："我爸想跟您聊聊。"
王總顫抖著接過電話，剛說了一聲"您好"，就聽到電話里傳來雷鳴般的怒吼。
雖然我們聽不清具體內容，但從王總越來越白的臉色和不停的點頭哈腰，可以想象電話那頭的憤怒程度。
幾分鐘后，王總用顫抖的手將電話還給我。
"曉雪，"電話里的聲音重新變得溫和，"你沒受什么委屈吧？"
"還好，就是有些人的想象力比較豐富。"我淡淡地說道。
"這件事我會處理的。"電話那頭說道，"你先安心工作，其他的不用擔心。"
"好的，爸。"
掛斷電話后，整個大廳依然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用一種全新的眼光看著我，那種眼光中有震驚，有恐懼，有后悔，還有對未知的恐慌。
張慧敏更是已經完全失去了血色，她癱軟地靠著墻壁，嘴唇不停地顫抖。
我收起手機，環視了一圈在場的所有人。
"現在，還有人覺得我的車是別人包養買的嗎？"
沒有人回答，甚至沒有人敢與我的目光對視。
"張經理，"我看向張慧敏，"您剛才說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我的真面目，現在滿意了嗎？"
張慧敏張了張嘴，但發不出任何聲音。
"王總，"我又看向王總，"您覺得我需要您的包養嗎？"
王總額頭的汗水如雨點般滴落，他艱難地搖了搖頭。
"很好。"我點點頭，然后對著在場所有人說道，"我知道大家對我的背景很好奇，現在可以告訴大家了。"
我停頓了一下，讓這句話的分量充分發酵。
"我爸叫陳志遠，是華遠集團的董事長。"
這個名字一出，在場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華遠集團，本市最大的地產開發商，資產過百億的商業帝國。
而我們這家小小的廣告公司，在華遠集團面前就像螞蟻一樣渺小。
"我來這里實習，是因為想體驗一下普通人的生活，了解基層員工的工作狀態。"我繼續說道，"本來想低調一些，但是有些人的想象力實在太豐富了。"
張慧敏聽到這里，終于承受不住巨大的心理壓力，直接癱坐在地上。
她知道自己完蛋了。
不僅僅是工作，可能連整個職業生涯都要毀于一旦。
得罪了華遠集團董事長的女兒，在這個圈子里還能混得下去嗎？
王總的情況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臉色已經從白變成了青灰色。
作為公司高層，他當然知道華遠集團在本市的影響力。
更可怕的是，剛才電話里那位陳董事長顯然已經對他產生了極度不滿。
這種不滿的后果，絕對不是他能承受的。
我看著兩人的狼狽樣，心中沒有任何同情。
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
讓這些自以為是的人知道，有些人是他們永遠惹不起的。
讓這些喜歡惡意揣測別人的人明白，真相往往比他們的想象更加震撼。
05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公司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首先是總經理匆忙趕來，滿頭大汗地向我道歉，然后立即召開了緊急會議。
會議的內容很簡單：嚴肅處理惡意中傷陳曉雪同事的相關人員。
張慧敏被當場免職，王總被停職調查。
那些平時愛嚼舌根的女同事們，一個個戰戰兢兢，生怕被波及。
"陳小姐，實在對不起，是我們管理不善。"總經理擦著汗水說道，"請您一定要原諒我們的失誤。"
我淡淡地點了點頭："這件事我會如實向我父親匯報的。"
聽到這話，總經理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下午兩點，我正在整理桌上的文件，準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張慧敏突然出現在我面前。
她的眼睛紅腫，顯然哭了很久，整個人看起來憔悴不堪。
"陳小姐，"她的聲音沙啞，"求求您，給我一次機會吧。"
我抬頭看著她，沒有說話。
"我知道我錯了，我不該那樣說您，不該..."她說著說著又哽咽起來，"但是我真的需要這份工作，我家里還有老人要照顧，孩子要上學..."
"張經理，"我打斷了她的話，"您覺得我應該原諒您嗎？"
張慧敏愣了一下，然后瘋狂地點頭："應該的，應該的，我給您道歉，我..."
"您當眾羞辱我，說我是狐貍精，是小三，是靠出賣身體換取好處的女人。"我的聲音依然平靜，但每個字都像刀子一樣，"您覺得這些話，是一聲道歉就能抹平的嗎？"
張慧敏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我...我當時只是太激動了，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我冷笑，"您一口一個狐貍精，一口一個不要臉，這不是故意的？"
"我...我..."張慧敏已經說不出完整的話了。
"張經理，您知道我為什么要來這家公司實習嗎？"我突然問道。
張慧敏搖了搖頭。
"因為我想了解普通員工的真實想法，想知道基層管理者是如何對待下屬的。"我站起身來，"現在我得到答案了。"
張慧敏聽出了我話里的深意，臉色變得更加絕望。
"您的表現讓我對這家公司的管理水平有了全新的認識。"我繼續說道，"我會把這些情況詳細匯報給我父親的。"
說完，我拿起包準備離開。
走到門口時，我突然想起了什么，回頭看著張慧敏。
"對了，還有一件事我覺得您應該知道。"
張慧敏抬起頭，眼中帶著最后一絲希望。
"王總昨天確實說過要給人買車。"我的嘴角勾起一個意味深長的弧度，"但那個人不是我。"
聽到這話，張慧敏的眼神瞬間變得復雜起來。
她當然明白我話里的含義。
如果王總真的要給人買車，而那個人不是我，那會是誰呢？
答案其實很明顯，但她一直不愿意承認。
"您真以為王總會為了您，在外面包養別的女人嗎？"我看著她的眼睛，"還是說，您其實早就知道真相，只是找不到發泄的對象，所以把火撒在我身上？"
張慧敏的身體開始劇烈顫抖，她當然知道我說的是什么意思。
王總確實說過要買車，但那輛車是要買給她的。
作為他的情人，她一直渴望得到更多的物質滿足。
當她看到我開著瑪莎拉蒂出現時，巨大的嫉妒和憤怒沖昏了她的理智。
她以為王總移情別戀了，以為我搶走了本該屬于她的東西。
所以她歇斯底里地指控我，想要毀掉我的名譽。
但她萬萬沒想到，我根本不是她以為的那種人。
更沒想到，她的指控會引來如此可怕的后果。
現在，不僅工作沒了，連王總也不可能再要她了。
畢竟，哪個男人會要一個給自己惹來巨大麻煩的女人？
我看著她絕望的表情，心中沒有任何憐憫。
這就是惡意揣測別人，惡意中傷別人的代價。
走出辦公室，我來到停車場。
瑪莎拉蒂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就像三天前我第一次開它來公司時一樣。
但一切都已經不同了。
我掏出手機，準備撥打一個號碼。
這個號碼，將徹底揭開這場鬧劇背后的最后一個真相。
一個足以讓所有人都震驚的真相。
我的手指懸停在屏幕上，嘴角勾起最后一個冷笑。
是時候讓他們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震撼了。
當我按下通話鍵的那一刻，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讓我
06
當我按下通話鍵的那一刻，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讓我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曉雪，怎么又打電話來了？剛才那些人沒再為難你吧？"
"沒有，爸，他們現在都很老實。"我看了一眼辦公樓，"不過我想問您一件事。"
"什么事？"
"您真的準備給王副總的情人買車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然后傳來一聲苦笑："你這丫頭，什么都瞞不過你。"
"所以是真的？"
"是的，"父親的聲音帶著些許無奈，"王志明確實找過我，說想要一輛車送給他的女朋友，希望我能幫忙出面買，這樣比較低調。"
我點點頭，一切都如我所料。
"那您答應了？"
"我原本是想幫這個忙的，畢竟他在公司工作多年，私人感情問題我不便過多干涉。"父親停頓了一下，"但是現在看來，這個人的人品有問題。"
"怎么說？"
"連我女兒都敢欺負，還敢有非分之想，這種人留在公司只會壞事。"父親的語氣變得嚴厲，"我已經通知華遠的法務部，終止與他們公司的所有合作。"
聽到這里，我心中一震。
華遠集團終止合作，對于這家廣告公司來說無疑是滅頂之災。
華遠的項目占了他們年收入的60%以上，失去這個客戶，公司基本上就要關門了。
"爸，會不會太嚴重了？畢竟還有其他無辜的員工。"
"曉雪，你太善良了。"父親的聲音很溫和，但透著不容置疑的堅決，"商場如戰場，容不得半點仁慈。今天他們敢這樣對你，明天就敢這樣對別人。這種公司不配與我們合作。"
掛斷電話后，我陷入了沉思。
事情的發展已經超出了我的預期，但這或許就是最好的結局。
回到家里，我換下職業裝，坐在落地窗前思考著這幾個月的經歷。
我確實是華遠集團董事長陳志遠的女兒，這一點沒有撒謊。
來這家公司實習，也確實是為了體驗普通人的生活，了解社會的真實面貌。
但我沒想到的是，人性的丑陋會如此赤裸裸地展現在我面前。
張慧敏的嫉妒，王總的虛偽，同事們的惡意，這些都讓我看清了很多東西。
原來，當一個人被貼上標簽時，真相其實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人們更愿意相信符合他們想象的版本。
我開豪車，所以我一定是被包養的。
我年輕漂亮，所以我一定是靠身體上位的。
這種思維模式，在職場中、在生活中，無處不在。
第二天早上，我接到了總經理的電話。
"陳小姐，實在對不起打擾您，"他的聲音帶著明顯的哭腔，"能不能請您在陳董事長面前為我們說幾句好話？我們公司真的離不開華遠的合作啊。"
我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道："這件事我無法做主。"
"求求您了，陳小姐，"總經理幾乎是在哀求，"我們公司上下一百多人，都等著這份工作養家糊口啊。"
"那您想過沒有，當您的員工惡意中傷我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后果？"
"我...我們一定會嚴肅處理，保證不再發生類似的事情。"
"太晚了。"我的聲音很平靜，"有些事情一旦發生，就無法挽回了。"
掛斷電話后，我想起了張慧敏最后的那個眼神。
那里面有憤怒，有不甘，有后悔，也有深深的絕望。
她恐怕到現在都還不明白，自己到底錯在哪里。
她以為錯的只是認錯了人，以為如果她一開始知道我的身份，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但她不知道的是，真正的錯誤是她的三觀，是她對世界的認知方式。
07
一周后，我收到了一個意外的訪客。
張慧敏站在我家門口，整個人瘦了一大圈，眼神中滿是疲憊和絕望。
"陳小姐，我能跟您談談嗎？"
我讓她進了屋，為她倒了一杯茶。
"您找我有什么事？"
張慧敏雙手握著茶杯，沉默了很久才開口："我想知道，您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這樣對您？"我有些意外，"我做了什么嗎？"
"您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份，為什么不早點說出來？"張慧敏的聲音帶著委屈，"如果我知道您是陳董事長的女兒，我絕對不會..."
"不會什么？"我打斷了她，"不會叫我狐貍精？不會說我被包養？"
張慧敏被我的話噎住了。
"張女士，我想問您一個問題。"我放下茶杯，認真地看著她，"如果我真的只是一個普通員工，您覺得您的行為就是對的嗎？"
張慧敏愣住了。
"您認為，只有身份尊貴的人才不應該被惡意中傷，普通人就活該被您隨意侮辱嗎？"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您是什么意思？"我的聲音依然平靜，但每個字都很清晰，"您的邏輯是，如果我真的是一個需要這份工作的普通女孩，您就可以隨意踐踏我的尊嚴，毀掉我的名譽？"
張慧敏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
"您知道您的行為會對一個普通女孩造成什么影響嗎？"我繼續說道，"她會被整個公司孤立，會被人指指點點，甚至可能因為名譽受損而失去工作，失去未來。"
"我...我當時只是太生氣了..."
"生氣？"我冷笑，"您有什么資格生氣？"
張慧敏被我的話問住了。
"您生氣的原因是什么？是因為正義感？還是因為嫉妒？"
張慧敏低下了頭，不敢看我的眼睛。
"您生氣，是因為您以為王總移情別戀了，以為我搶走了本該屬于您的東西。"我毫不客氣地說道，"所以您要毀掉我，這就是您的邏輯。"
"您說得對，"張慧敏突然抬起頭，眼中含著淚水，"我就是嫉妒，我就是不甘心。我跟了王志明三年，什么都沒得到，憑什么您一個小丫頭就能得到那么好的車？"
終于，她說出了真話。
"但是您想過沒有，"我看著她，"即使您的嫉妒有理由，但您選擇的發泄方式對嗎？"
張慧敏沉默了。
"您可以去質問王總，可以跟他攤牌，可以選擇離開。"我繼續說道，"但您不應該把無辜的人拖進來，不應該用惡意的揣測去傷害別人。"
"我知道我錯了，"張慧敏的眼淚終于流了下來，"但是現在一切都晚了。我失去了工作，王志明也不理我了，我的人生全毀了。"
"這就是您應該承擔的后果。"我的話很冷酷，但這就是現實，"您毀掉了別人，自然也要被毀掉。"
張慧敏哭得更厲害了。
看著她的眼淚，我心中沒有任何同情。
有些人，只有在承受痛苦的時候才會反思自己的錯誤。
有些教訓，必須用血的代價才能學會。
"張女士，我最后問您一個問題。"我站起身來，"如果時間能夠倒流，您還會做同樣的選擇嗎？"
張慧敏擦了擦眼淚，想了很久才回答："如果我知道您的身份，我不會。"
"那如果我只是普通員工呢？"
張慧敏又沉默了。
"您看，"我搖了搖頭，"到現在您還是沒有明白，自己真正錯在哪里。"
08
送走張慧敏后，我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的夜景。
這座城市燈火通明，每一盞燈后面都有著不同的人生故事。
有人在奮斗，有人在墮落，有人在成長，有人在沉淪。
我想起了父親曾經跟我說過的話："財富可以買來很多東西，但買不來人格。身份可以帶來尊重，但真正的尊重來自于品格。"
這次的經歷讓我深深理解了這句話的含義。
張慧敏和王總，他們失敗的不是因為得罪了我，而是因為他們的人格本身就有問題。
即使我不是陳董事長的女兒，他們的行為也是錯誤的。
只是，如果我真的只是一個普通員工，我可能沒有能力讓他們付出代價。
這就是現實的殘酷之處。
有時候，正義需要實力來維護。
又過了一個月，我收到了一個讓我意外的消息。
張慧敏找到了新工作，在一家小公司做普通員工，收入比以前少了一大半。
王總則更慘，不僅失去了工作，還因為公司倒閉的連帶責任被債主追討，幾乎傾家蕩產。
而我，已經結束了這段實習經歷，準備出國深造。
在離開之前，我決定去那家廣告公司看看最后一眼。
公司已經人去樓空，只有保安老張還在看守著這個空蕩蕩的辦公室。
"陳小姐，您怎么來了？"老張見到我很驚訝。
"來看看，"我在空曠的辦公區里走著，"這里曾經是我工作過的地方。"
"都怪那個張慧敏和王總，"老張搖著頭，"好好的公司就這樣沒了，我們這些老員工也都失業了。"
我沒有接話，心中感慨萬千。
一個人的惡意，最終毀掉的不只是自己，還有無數無辜的人。
這就是蝴蝶效應的可怕之處。
走到我曾經的辦公桌前，我想起了那天早上發生的一切。
如果張慧敏當時能夠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如果她能夠理性地思考問題，如果她不那么急于下結論...
但是，人生沒有如果。
每一個選擇都會帶來相應的后果，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
離開公司時，我在門口遇到了小美。
她是那個曾經跟我說王總八卦的同事，現在看起來很憔悴。
"陳小姐，"她有些局促，"對不起，我當時也說了您的壞話。"
"沒關系，"我淡淡地說道，"你們只是受到了誤導。"
"我現在明白了，"小美低著頭說，"我們不應該那樣議論您，即使您真的是普通人，我們也不應該那樣做。"
聽到這話，我心中有了一絲安慰。
至少，還是有人能夠從這件事中學到正確的東西。
"小美，"我叫住了準備離開的她，"以后無論在哪里工作，都要記住今天這句話。"
她用力地點了點頭。
一年后，我從國外回來，偶然聽說了張慧敏的近況。
她在新公司工作得很努力，為人也變得低調了很多，再也不像以前那樣尖酸刻薄。
聽說她還主動幫助過一個受到不公待遇的新同事，為對方爭取權益。
也許，痛苦真的能讓人成長。
而王總，則徹底消失在了這個圈子里，有人說他離開了這座城市，去了外地重新開始。
至于那家廣告公司，早已成為歷史。
現在想起這段經歷，我最大的感慨不是復仇的快感，而是對人性的深刻理解。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局限性，都有自己的偏見和弱點。
但是，這不應該成為我們傷害他人的理由。
在這個復雜的世界里，我們需要的不是更多的惡意和揣測，而是更多的善意和理解。
因為你永遠不知道，那個看起來平凡的人，可能有著怎樣的背景和故事。
而更重要的是，無論對方是什么身份，我們都應該保持基本的尊重和善意。
這才是一個成熟的人應該有的品格。
站在華遠集團的頂樓辦公室里，我看著這座熟悉的城市，心中充滿了感慨。
這段經歷教會了我很多東西，讓我真正理解了什么叫做"人心險惡"，也讓我明白了什么叫做"以德報怨"。
但更重要的是，它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
真正的強者，不是那些能夠報復的人，而是那些能夠寬恕的人。
但是，寬恕不等于縱容，善良也不等于軟弱。
有時候，適當的反擊是必要的，因為只有讓作惡者付出代價，才能阻止更多的惡行發生。
這就是我從那份"包養合同"鬧劇中學到的最深刻的人生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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