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雖然歷史上曾經是中原王朝的藩屬國,但其“對清稱王,對內稱帝”。其最后一個王朝代——阮朝,越南在此期間達到了他的全盛時期。但到了晚清時期,隨著法國的入侵,滿清逐漸失去了對越南的控制。
光緒三年,從越南發往北京一封求救信信中寫道:“陳國守藩在職,久列職貢,終罹寇患。自咸豐年間,上國偶遭多故,陳國孤立,以致近年南陲六省土地,兵力漸行衰弱。” 字里行間滿是阮氏王朝的無助與焦慮。寫信的人是當時是越南國王阮福昊(阮景宗),但此時的滿清王朝自身正深陷內憂外患,面對藩屬國的求救只能有心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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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經歷過三次喪權辱國的條約之后,法國在清光緒十年從清政府手中奪取了越南的宗主權。中法簽訂了《西貢條約》。《第二次西貢條約》,《順化》三個不平等條約,開啟了法國對越南七十年的統治。
隨著中法在越南邊境的摩擦增多,最終在光緒十一年爆發了中法戰爭,黑旗軍在軍事上取得鎮南關大捷的勝利,導致法國總理茹費里等內閣集體垮臺。可隨著戰爭的結束,當年6月9日,晚清重臣李鴻章與法國公使巴德諾在天津簽訂《中法會定越南條約》,清廷正式承認越南為法國的保護國,延續數百年的中越宗藩關系徹底崩塌,越南從此進入長達半個多世紀的法國殖民統治時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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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清朝和越南的邊界并未正式堪定,圍繞邊界問題,中法雙方展開激烈談判,條約同意將廣東省邊界越南的飛地江坪、云南省邊界的都龍、十萬山西南方向的分矛嶺劃歸中國,京族三島重回中國版圖。藤條江南都河的勐(猛)蚌、勐賴劃給越南。
越南阮朝的最后一位皇帝是保大皇帝(“保大”是年號),本名叫阮福晪,他越南歷史上最后一個王朝阮朝的第13任、也是末代君主,稱號先后為安南國王(1926年–1945年)、越南皇帝(1945年)以及南越國家元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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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然貴為皇帝,但是在越南帝國覆滅之時,仍受到了優待,被后來的政府封為越南首位公民,稱為“公民永瑞”。后來還象征性地出任了一段時期南越的國家元首,其一生堪稱傳奇。
在越南近代波瀾壯闊的歷史長卷中,保大帝阮永瑞的一生始終與國家的殖民困境、政權的更迭動蕩緊密交織。他既是越南阮氏王朝的末代君主,也是殖民統治下身不由己的政治傀儡,其人生軌跡折射出越南在法、日殖民勢力交替控制下的屈辱與抗爭,也暴露了封建王朝在時代浪潮中的腐朽與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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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在確立對越南的控制權后,當時是越王阮福昊實際就是傀儡皇帝,法國在推行了 “分而治之” 的殖民策略,將越南劃分為南、北、中三圻,實施差異化統治。南圻包含 21 省及西貢、堤岸兩市,由法國直接管轄,1887 年后更與柬埔寨合并,成為法屬印度聯邦的核心組成部分,這也是后來越南認為柬埔寨是自己一部分的原因。北圻與中圻名義上仍由阮氏王朝統治,但行政、司法等核心權力完全被法國殖民者掌控,阮福昊淪為徒有虛名的象征,在阮福昊去世之后,又歷經四位傀儡皇帝:阮福昪,阮福昭,阮福晃和阮福晙。而末代皇帝阮福晪就是阮福晙兒子。
為維系殖民統治的穩定,法國殖民者保留了阮氏王朝的形式,卻對其進行了徹底的改造與架空。在越南本土官員體系中,通曉法語、傾向法國的阮友湃、范瓊等人被委以重任,總攬實際政權;同時,殖民者又安插部分皇權派、改革派官員,形成相互制衡的局面,防止任何一方勢力坐大。與此同時,大批法國官員涌入越南,接管了從中央到地方的關鍵職位。這些人只效忠于法國殖民當局,對越南民眾的利益漠不關心。而順化皇宮中的阮氏皇帝,如同透明的過客,在殖民權力體系中毫無實際話語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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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樣民不聊生、皇權旁落的環境中,越南末代皇帝阮福晪登上了歷史舞臺。1922 年,阮永瑞被冊封為太子,不久后便被送往法國。他在法國接受教育的同時,法國希望培養出一個法國精神背景的越南皇帝,還有就是,他充當著法國控制阮氏王朝的政治人質。1925 年,12歲的阮福晪回國登基,改元 “保大”,是為保大帝。此時的他,尚是一個在法國接受教育,越南的命運仍牢牢掌握在殖民者手中。
1932 年,年滿 19 歲的保大帝回國親政。受西方教育影響、接觸過外部世界的他野心勃勃,渴望擺脫法國控制,將越南打造成像日本那樣的東方強國。而此時法國在越南的剝削制度已引發嚴重社會危機,法屬印度總督帕斯卡爾不得不對保大帝一些行為表示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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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福晪親政后第一件事情,就是率先廢除了封建王朝的跪拜禮儀,隨后將朝廷原本的七部調整為五部,親法派阮友湃等人被強令致仕,而提拔范瓊等 “新生力量” 進入內閣。此次改革中,一位名叫吳庭艷的年輕官僚得到重用,被任命為吏部尚書。然而,吳庭艷任職僅兩個月便匆匆辭職。關于辭職原因眾說紛紜,吳庭艷自稱是因看不慣法國殖民者的蠻橫嘴臉而憤然辭職,但法國方面則認為他是為了獲取更大權力而以退為進。
阮福晪的變法讓他首次嘗到了掌控權力的滋味。可惜好景不長,1934 年帕斯卡爾在一場空難中身亡,失去殖民當局支持的保大帝改革徹底陷入停滯。雖然此后阮福晪多次向法屬印度總督提出重啟變法的請求,均遭到無視。此時阮福晪才逐漸意識到自己是 “傀儡皇帝” 的真實處境,從此心灰意冷,不再過問政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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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福晪的消極避世讓法國殖民當局十分滿意,更讓法國殖民者沒有想到,保大帝的順從只是表面現象,他從未放棄尋找擺脫控制的機會。1939 年 9 月,第二次世界大戰正式爆發,1940 年 德國占領法國,法屬印度殖民地當局陷入群龍無首的混亂境地,維希法國接管法屬印度后,開始與日本合作,實際上日本的野心遠不止于此,日軍已經對越南虎視眈眈。
1940 年 9月,日軍第五師團森本大隊的 1000 余名士兵擅自開進越南,現場的法國軍官卻選擇保持鎮靜,未作任何抵抗。9 月 22 日,日本派遣 2.5 萬兵力大舉進攻越南。此時法屬印度的 5000 多名法軍才倉促組織抵抗,但為時已晚,越南的控制權逐漸落入日軍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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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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