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宮展出朱元璋真跡，這字改正世人“偏見”，乾隆欽佩不已

有人笑朱元璋是地地道道的“沒文化農民皇帝”，可故宮最近展出的幾幅真跡，卻徹底改寫了這個偏見。有人要問了，朱元璋真能寫出和顏真卿、柳公權“一較高下”的書法來？答案讓人越看越覺得過癮。

幼年放牛，成年打仗，稱帝前他連“私人私塾”都沒上過，完全算是目不識丁。朱元璋又名朱重八，排行第八，被家里人笑稱“大老八”，從小沒錢學文化，一上戰場就捧起了鋼槍大戟。可他當上皇帝后，偏不甘心被人說成“粗人出身”，開始硬著頭皮學寫字。宋濂、李善長等第一流文臣被他招來，成天圍著他教他書法。宋濂曾說：“陛下下筆如揮大斧，須要去蕪存菁，方能成氣象。”可朱元璋卻樂在其中，練得“字如長槍”，一筆一劃都透著軍人氣概。

而此時，他的“勤勉”不只在寫字。史書記載，洪武十八年九月十四到二十一日，他八天批閱奏折一千六百六十件，處理三千三百九十一件大小事務。想想看，一個目不識丁出身的皇帝，竟然能在短短一周閱讀上千件文書，這根本不是“裝裝樣子”能做得到的。由此可見，他不是在讀著玩兒，而是真看得懂。沒有真本事，拿不下那一紙紙官府公文。

故宮里展出的那幾件真跡，堪稱他文治武功的“雙面旗幟”。首先是寫給姐夫李楨的家書《致駙馬李楨手敕卷》，筆觸剛勁，結字端莊，卻略帶幾分樸拙；再看1366年二月的《總兵帖》，字里行間全是調兵遣將的緊迫感；還有臺北故宮珍藏的《大軍帖》，幾行蒼勁橫掃，仿佛將士列陣，旌旗招展。最有名的，要數他在鳳陽龍興寺石壁上御書的“三大字”——“第一山”，三字剛柔并濟，筆鋒如劍，又似長槍，一揮而就，堪稱“太祖神品”。

這些作品風格大致相似，既有顏真卿筆法的渾厚寬博，也融入柳公權筆勢的勁挺方折。字體沉穩不呆板，略帶側倚，隱隱流露幾分趣味，好像老士兵掄起大刀，鋪天蓋地、一擊即破。書評家陶宗儀看了，直呼“神明天縱，默契書法”；清朝乾隆皇帝更是拍案叫絕：“英氣颯颯，迸露豪楮，恍睹其儀表”。康有為看后也感嘆：“雄強無敵”，把朱元璋的書法推到了“帝王第一筆” 的高度。

可是，也有人說，把皇帝的“御筆”拿去和專業書法家對比，似乎不值一題，稱他練字只是“政治需要”，不夠精細流暢。這就留了個問號：朱元璋的書法，究竟是“帝王之氣”超群，還是“粗中有糙”？

答案或許在他當時的心境里。建文四年，他回想起青年時代戎馬生涯，豪氣沖天，也因此下筆如揮斧，崇尚“氣質”而不拘泥于“工整”。他曾對幕僚說：“若字如點金，雖世人稱賞，但吾心不悅。須有磅礴之勢，方顯我手中干戈未老。”此言一出，旁人無不側目。字如其人，朱元璋靠書法表達了自己從草莽到帝王的血性與堅韌，也讓一干士大夫不得不重新估量這位“鄉巴佬皇帝”的文化底色。

事實上，他的勤學也不全是“作秀”。洪武初年，他就下詔在翰林院設置“御書房”；夜深還親臨資政殿聽講問學，指點新進進士的文章。李善長曾在《御制文集》序里寫道：“太祖棄武從文，夜巡燈下，案牘遍布，不言中飽私囊，只欲成就治世之功。”練就了幾手好字，他點撥群臣，批改奏對，字里行間充滿了他對天下大勢的洞察與審慎。

更有意思的是，乾隆年間，南巡回到南京，特意到鳳陽龍興寺瞻仰“第一山”三字石壁。他站在碑前，手扶欄桿，久久不語，忽而題詩一首，寫道：“平生慕堯舜，倏忽見霓裳。太祖真雄筆，風雷動萬方。”當時圍觀的翰林立刻跪拜，跟著吟詩，場面莊嚴卻又帶著幾分朝野皆驚的味道。

不過，這種“軍人書法”放在今天審美標準里，還真得分人群。愛好傳統筆墨的人，會說他樸拙有力，氣韻足；講究“秀才派”的人，可能嫌他不夠秀麗飄逸。就像有人拿唐太宗行書跟歐陽詢比，覺得不夠圓轉；也有人把宋徽宗“瘦金體”當“書卷氣”代言。書法，終歸是主觀審美，誰也說不清誰高低。

有趣的是，朱元璋的字緣何能在乾隆手里“翻紅”？除了氣勢如虹，更多源于兩人對“帝王氣象”的共同追求。乾隆自詡是“承祖澤水”的圣君，哪能不被那種“不讓須眉”的鋼勁所打動？每當他宴集群臣，總要拿出幾卷“太祖筆跡”讓人觀看，連帶把自己也拍得“英風凜凜”。

“書如其人”，朱元璋的書法究竟高不高？也許不是比筆法的細膩與否，而在于他是怎樣從一介布衣，靠著幾筆生硬的行書嚇退無數敵寇，又靠這幾筆字讓文官們重新捧場。這其中的“權力反轉”意味，才是最有意思的地方。他從“大老粗”搖身一變成“御史院演講”，又從“戎馬生涯”演練出“帝王之勢”，短短丈余紙上，寫出了一個草根皇帝的文化逆襲。

那么，你對朱元璋的書法怎么看？是“血性過人”的樸拙雄勁，還是“粗中不足”的粗獷不堪？歡迎在評論區聊聊你的觀點。

信息來源：故宮博物院藏〈致駙馬李楨手敕卷〉 參考資料：《明史·太祖紀》 參考資料：臺北故宮博院藏〈大軍帖〉 參考資料：《續書史會要》 參考資料：《御制文集》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