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朝起源何處：三星堆重大發現，難怪山東四川部分地名相同

有人發現三星堆那些巨眼面具時，心里就起了一個大問號：這面具的眼睛是外擴的，與河南洛陽二里頭出土的青銅人頭像，不正是一模一樣的風格嗎？兩處相距一千多里，為何會撞風格，撞比例，撞制造工藝呢？夏朝究竟起源于何方？這才是我們最想搞明白的事。

那天，幾名考古隊員蹲在四川廣漢的現場，大雨沖刷出了一塊殘缺的青銅樊紋。領隊劉博士指著那條盤曲的伏羲紋，說：“這伏羲紋跟二里頭那座宮殿殘壁上的伏羲紋，完全吻合。”一名助手歪著頭問：“博士，可真是從中原搬過去的？”劉博士搖頭：“不好說。不過從鑄模技術看，肯定有師承關系。”正因如此，二里頭與三星堆兩大遺址的“撞臉”現象才引發了學界熱議。

二里頭遺址位于河南洛陽偃師，距今約3700年。它有大規模的宮殿建筑群、宮城，而且挖出的陶鬶、銅鼎，都透露出一個信息——這里是某個王朝的都城，史書上說的夏朝，很可能就在這片土地上完成了雛形。可問題來了，二里頭人怎么跑去四川擺弄那些人面鳥身像，建起祭壇，又在蜀水邊上挖掘巨大堆積？有學者就拋出一個設問：“三星堆的祭司，究竟是一路西遷的中原人，還是本地土著學成中原手藝？”而更多證據指向了前者。

某次發掘間隙，陳工背著工具箱來到三星堆北廣場，指著一堆殘片驚呼：“這手法，跟二里頭的青銅匠，簡直是一個師傅教出來的。”他一邊撿起銅片，一邊描述工藝：“鑄型先印矩，后打磨，厚薄一致，紋路清晰，江河湖泊里都能看到相似的甲骨文拓片。”當時不少圍觀者都傻了眼——中原怎么把自己手藝搬到川西平原？或許，這得從古蜀族的一次大遷徙說起。

在距今大約三千年前，商朝統治日益強化，商王上演一出“貞卜斷糧、連年重征”的戲碼。在甲骨文里，頻繁出現“貞蜀受年”“商王討蜀”等字樣：“貞者，卜問也，蜀者，族名也，受年者，納貢也。”換句話說，蜀人在中原連年納貢，有時明明顆粒無收，商王還是憑占卜說“蜀地收成好”，硬要吃干榨盡。敢不從，就有連番軍伐。商末戰亂，西逃成了唯一出路。

有個故事是這么說的：一隊蜀族人翻越秦嶺，丟下炊煙，走過寒谷，踏上巴山，一路上只剩下幾張干硬的黍食。一名族長抱頭痛哭：“我們在這里受夠了，寧肯去流浪，也不想再給那邊的商王做犧牲品。”就這樣，古蜀族背井離鄉，開始了漫長的西遷之旅。到了巴蜀平原，他們發現這兒山多水闊，魚米之鄉，便在此落腳。為了紀念故土，蜀人將中原的地名、山名一并帶來。

你瞧，山東濟寧汶上有座“蜀山湖”，名字里帶著千里之外的“蜀”；青州古稱“益都”，恰好對應四川的“益州”；還有那“岷山”，古籍里寫作“蒙山”。《尚書》記：“蒙山在西南，有祠。”古音通假，岷即蒙。今天桂林還保留有“蒙山”，而四川卻也有“岷山”。這些地名，正是古蜀族對中原故土的一次次無聲呼喚。

不過，把蜀族和中原拉得太近，有人要問：他們落地生根后，不就成了本地人嗎？為何三星堆遺址里，還要擺出大量帶有明顯中原符號的祭祀器物？答案在于同化，也在于記憶。三星堆文化里出現了枚青銅人頭像，高高隆起的額頭、外擴的眼睛、扭曲而華麗的耳朵——跟二里頭的青銅人面像，只有一個微小的比例差距。正因為帶有那段“中原記憶”，三星堆祭祀活動才如此獨具一格。

再說夏朝的起源。咱們知道夏朝距今大約4000至4500年，傳說大禹治水后建立夏都不過是傳說，人們一直在追問：夏朝的發源地到底在河西走廊，還是在黃河中上游？其實，如果把視線放在古蜀族身上，就能發現很多蛛絲馬跡。像顓頊，相傳他在“蒙山”下建國，留下“蒙山祠”。古蜀族把“蒙山”帶到四川，當它視為圣山；可誰又能真正肯定，顓頊的真實活動范圍，是否就在中原蒙山一帶？如果古蜀族世代崇拜顓頊，夏朝從顓頊到大禹的統治傳承，很可能就是在這條遷徙線路上展開的。

也就是說，夏朝的文明核心，不是簡單地局限在黃河流域，而是一個橫跨中原到巴蜀的多元共同體。三星堆與二里頭的碰撞，為我們呈現出了這樣一幅畫面——中原的祭祀儀仗流經長江上游，入川后與當地土著相融，孕育出一支獨特的古蜀族群體，而他們又是連接三皇五帝傳說與歷史考古的一個關鍵環節。如此一來，夏朝究竟是起源于何方呢？或許答案，就藏在那一堆堆青銅殘片里，在每一次發掘的鏟土聲中，慢慢清晰起來。

所以，當我們再提到蜀漢時，不妨多想想：當年劉備稱帝的成都平原，究竟承載了怎樣一段從中原到巴蜀的遠古記憶？那些金面具、青銅人像、螭紋鼎器，都是時代的回聲。夏朝的起源之謎，因為三星堆與二里頭的對話，才有望撥開迷霧，照見一個更為寬闊、跨越千里的文明脈絡。

參考資料： 信息來源：從二里頭到三星堆——探秘多元一體的中華文明起源·新華社·2021-04-18 信息來源：四川何以為“蜀”·中國社會科學網·2023-02-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