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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神的起源》是何新所有著作中影響力和銷量都位居前列的重要代表作之一,該書堪稱何新最具標志性的作品,甚至可以認為是其影響力最大的一部,尤其是獲得史學界大師楊希枚先生的贊不絕口。
那么,這位楊希枚先生為什么對何新如此贊美與認可?早在1984年,何新剛完成《諸神的起源》的初稿以后,何新就立刻將稿件送給楊希枚審讀,楊希枚仔細讀完后不僅寫下讀后感信件和反饋意見,還專門為這本書撰寫了序言,幫助宣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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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希枚還向何新分享了自己幾十年來的研究思路和整理的資料,為書稿提供了諸多學術支撐。何新也多次提及,自己許多書中認為”中華文明和西亞同源”的觀點,正是受到楊希枚帶來的啟發,因此自己十分感謝楊希枚對自己傾囊相授的教導。
并表示,如果沒有楊希枚為自己的第一本書《諸神的起源》寫序言,那么自己的新書很可能出版不了,何新說這是因為三聯編委會們看他當時還是無名之輩,就要求他必須找名人大師寫序言,以肯定他的書稿內容的可靠性,否則不敢出版,所以在這件事上要感謝楊希枚的提攜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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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何新的恩師楊希枚,到底是什么人呢?接下來我們將一探究竟。注意: 本篇文章是對上篇文章《》的特別補充。因為上篇文章,許多人還是想不明白何新為什么對阿拉伯人和穆斯林很是贊美,也許我們能通過本篇文章,尋找到一些線索。
1、楊希枚的家族與宗教背景
楊希枚(1916年—1993年),北京回民,出生于北京牛街清真寺的穆斯林阿訇世家。北京牛街清真寺有“東方小麥加”之稱,由于其位置優勢,常年負責接待包括外國總統、大使在內的穆斯林國家政要和領導,還承辦過許多重要的國際伊斯蘭教相關活動,影響力比其他寺大很多。
楊希枚在北京牛街清真寺附近的學堂接受了對比國內其他穆斯林而言當時最先進的伊斯蘭教育,為什么這么說?這主要與一個叫王寬的阿訇有關系。 1906年,王寬到麥加朝覲,其后又到奧斯曼土耳其對當地伊斯蘭教進行實地考察,并受到土耳其蘇丹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的禮遇。
1907年,王寬回到北京以后,他不僅帶來土耳其蘇丹的重要經費,還帶回了蘇丹贈送的經書千余卷,同時還邀請了土耳其宗教專家哈夫蘇?哈桑和阿里?里達等人來華傳播新的教義,向中國的伊斯蘭教經師傳授《古蘭經》誦讀學及誦讀方法。
在土耳其奧斯曼的幫助下,王寬得以依靠外來的經費 創辦了晚清第一所伊斯蘭教學府——清真師范學堂,次年又開辦晚清首所專為穆斯林子弟設的兩等小學堂。
來自奧斯曼土耳其的宗教專家為牛街清真寺帶來了新版本的教義解讀,以取代此前長期因為閉關而導致的,早已落后于中東伊斯蘭國家的老教版本,后續牛街成為了全國穆斯林宗教人才培育中心,培養出達浦生、馬松亭等伊斯蘭宗教界知名人物前仆后繼的到中東伊斯蘭國家取經。
出生于阿訇世家,身處全國伊斯蘭教的學術中心,加上受到眾多長輩的教導與指引,楊希枚也走上了學術研究的道路。
受奧斯曼土耳其影響的新興教派,遭到了中華民族主義者的抗拒,尤其是北洋政府的打壓。種種困難令楊希枚明白,要想讓人們完全接受伊斯蘭教,那么論證中華文明起源于西亞地區,是極其有必要的。
2、楊希枚是商朝外族論的導火索
1943年,楊希枚進入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人類學組,先后從事體質人類學和民族學的學習與研究。1949年,楊希枚隨同中央研究院遷往臺灣省,先后任助理員、助理研究員、副研究員,1961年至1980年任研究員。1952年至1969年他還兼任臺灣大學教授和民族學會理事,后長期往返于歐美各國,從事考古工作。
1981年,楊希枚因受到熱烈邀請,從美國回來到中國社會科學院歷史研究所工作,任研究員和學術委員。1983年,楊希枚被選為中國先秦史學會、中國民族研究會理事。1987年,楊希枚被聘為殷商文化學會顧問,成為我國殷商考古專家團隊的主要負責人之一,是學會當中的權威領導。
楊希枚是殷墟西北崗頭骨研究的主要檢測人,他在整理完成自己的報告后提出殷墟頭骨存在“類高加索人種”的轟動觀點,得到了國際社會的高度贊譽,不僅因功被國際社會列入《國際人類學家人名錄》,還得以長期擔任美國現代人類學會會員。
楊希枚還負責主編《安陽殷墟頭骨研究》一文,發表多篇殷墟頭骨測量與種族研究的關鍵論文,明確提出殷商人種很可能來自古西亞地區的觀點,誘導人們對殷商種族血統產生巨大的懷疑。從此他的觀點成為殷商領域繞不開的話題,也讓他成為殷商人類學研究領域的權威專家。
我們在網上看見的,一些想盡辦法論證中華文明起源于西亞地區的文章參考文獻和資料,許多的內容源頭便來自楊希枚,以及他的門人弟子,例如何新先生等。
說的再通俗易懂些,我們今天在網上經常看到的關于“殷商種族外來論”這一觀點之所以如今泛濫成災,就是楊希枚憑一己之力創造的結果。可恨的是,他發布完這種言論以后便立馬把撇清自己的關系,說這些都只是自己的研究檢測成果,自己并不支持殷商種族外來論的說法,只是猜測殷商可能有來自西亞地區的種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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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希枚的”中華文明來自遠古西亞”的這一觀點,后來被何新繼承并發揚光大,何新更是親口承認在1984年的時候,楊希枚為自己提供了許多自己整理的資料,這些資料后來許多都被何新引用到自己的書里。
并且,何新還為恩師楊希枚在中國史學界遭受抵制的事而打抱不平,說: “楊先生是當年親與發掘的人類學家,由他在美國親手負責殷墟人骨鑒定,所以此項驚人研究成果發表后震動學界。在海外早已被考古界公認。但卻被國內持中國文明萬古一系自生自長、自本自根論者的抵制。”
何新的意思是說: “國內有很多人堅持中華文明是一脈相承、自己生長、有自己根本”的觀點,他們對中華文明其實起源于西亞地區的相關說法非常抵制,然而國際社會都已經認可了,國人還嘴硬?”
話里話外都在諷刺我們中國史學界,包括我們全體大眾,不敢面對中華文明沒有自己起源,而是可能來自西亞這件事。我們實在想不明白,這師徒二人為什么要想方設法給我們從西亞那邊找祖宗?自己想認就去認啊,拉我們其他人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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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如此,何新還宣揚“小麥西亞論”,認為我們中原地區的主食小麥來自西亞地區。何新還宣揚“青銅器西亞論”,說商、周、秦、漢時代的青銅器來自西亞。何新還宣揚“墳墓形制西亞論”,說先秦古代貴族墳墓的封土形制是采用與西亞埃及法老墓相同的金字塔形。何新還宣揚我們的古代陶器也是來自西亞。何新還宣傳“鳳凰鴕鳥論”,說我們崇拜的鳳凰,其實是來自西亞沙漠地區廣泛分布的鴕鳥等——西亞,西亞,全是西亞,所有都是西亞!
所以,為什么一些人總是想證明中華文明起源于西亞?不是他們崇洋媚外,畢竟對楊希枚這樣的人來說,他們本就認為自己祖上來自西亞,他們的伊斯蘭教也告訴自己,人類文明的中心是阿拉伯半島所在的西亞,他們用自己編造的檢測數據試圖說服我們認可他們,其實已經給足我們面子了,畢竟要是在阿拉伯半島,屬于他們伊斯蘭教法的統治之地,是可以直接拿經書強迫著我們承認,西亞就是世界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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