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凌晨一點,依然輾轉難以入睡,從開始聽聊友讀書唱歌聊天,到后來人越來越少,和熟悉的人道完晚安,好像完成了某種依歸,又像是要賴在昨日的時間里,執拗的在自己的城里不想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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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的自己,沒有了輕狂,沒有了驕傲,更多的是世事磨礪后的疲憊,眼里似乎再也沒有光,深深地夜里,一絲苦澀的笑里,感懷老去的歲月,感懷從前那個意氣風發的自己,已被歲月磨平棱角,變成了沉默的自己,不知道何處安放疲憊的靈魂。
終是學會了將吶喊調成靜音,變成了那個隱忍的自己,將波濤藏于深海。話語在出口前,先在自己心中走過千山萬水,濾掉了所有年輕的刺。開始像一座山谷,容納風雨、回聲與光線的明滅,卻報之以更深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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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的豪情萬丈,憧憬的未來,如今變得物是人非。很多時候,總想有一個世外桃源可以逃開世事的紛擾,可也知道那終是一個不切實際的夢,唯有在現實的海里不斷掙扎走出自己。
生命究竟有多少不能承受之重,那些突如其來的傷痛,精準、冰冷,讓一座賴以生存的城池的無聲陷落,那清脆到令人心悸的聲響。從不預約,總是破門而入。它在一瞬間逼你聽懂沉默,學會告別,并在瓦礫之中辨認那條必須繼續前行的、模糊的小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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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的日子里,學會了強顏歡笑,太多的情緒說不出道不明,我的笑意瞞過了所有人,他們深信我過得好,可唯有自己知道一地雞毛的生活,每天迎著朝陽滿懷信心,奔赴一場未知的未來。
有時候幻想,這世界要真的可以穿越多好,那樣就可以重新回到來路,改變那些讓人心痛的遺憾,再也不要這樣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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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些只存在于某些小說描寫里,我除了接受,接受命運賦予的所有,似乎也沒有第二種選擇。
回首看曾經走過的路,曲曲折折,坑坑洼洼,滿是傷痕,多少的期待和義無反顧,是否可以涅槃重生,找回最初的勇氣和希望?
常會在某一刻,一個故事,一個似曾相識的景象,一段傷感的音樂,都有可能觸動心底最柔軟的一隅,以至于那一刻淚流滿面,無法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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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少話欲言又止,都退回了喉嚨里,每一次沉默的呼吸都掀起暗潮。漫漫長夜與自己長談,在空寂的天穹下,自剖,自答,自辯,我是唯一的演員與觀眾,偶有一陣風路過,致使眼角輕輕潰堤,那是咸,是澀,是歲月才能熬出的滋味,那生命里的一道道光,是是暗夜里摔出的倔強,無論柔軟還是堅強,最終都沉潛為滋養生命的礦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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