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杰在第五屆東南法治論壇主論壇上的主旨報告

筑牢仲裁公信力基石

護航法治化營商環境

王承杰

中國國際經濟貿易仲裁委員會

副主任兼秘書長

今天，我將圍繞筑牢仲裁公信力基石，護航法治化營商環境，結合中國國際經濟貿易仲裁委員會（以下簡稱“貿仲”），以及設在平潭的海峽兩岸仲裁中心的相關工作情況，主要從三個方面跟大家分享一些看法。

一、以仲裁護航高質量發展是打造法治化營商環境的應有之義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法治同開放相伴而行，對外開放向前推進一步，法治建設就要跟進一步。法治是最好的營商環境。黨的二十屆三中全會通過的《關于進一步全面深化改革推進中國式現代化的決定》提出，營造市場化、法治化、國際化的營商環境，并作出了重要部署。這些重要論斷，為優化營商環境指明了方向。

當前市場化、法治化、國際化營商環境建設，已經成為推動高質量發展的重要支撐。世界銀行作為最有影響力的國際組織之一，其新構建的《全球營商環境成熟度報告》評估體系將包括解決商業糾紛在內的十項指標，作為營商環境評估的核心指標。由此可見，一個公正高效可預期的法治環境，特別是具有國際競爭力的商事糾紛解決機制，已經成為衡量一個國家或地區營商環境成熟度的重要標志。

仲裁作為現代法治體系中不可或缺的爭議解決方式，是中國特色社會治理體系中多元化糾紛解決機制的組成部分，也是國際通行的商事糾紛解決方式之一。仲裁具有尊重當事人意思自治、專家裁判、一裁終局、程序高效靈活、保守商業秘密，特別是跨境執行力強等一系列獨特的優勢，直接影響了市場主體的法治信心和投資意愿。正如國際權威仲裁調研報告所指出的，高達87%的受訪者都傾向于通過仲裁來解決跨境的商事糾紛。因此，持續優化仲裁制度，提升仲裁公信力，不僅是法治建設的重要內容，更是打造國際一流營商環境的關鍵舉措。

通常認為，仲裁就是一個解決爭議的方式。在當今時代背景下，我們需要重新認識、正確認識仲裁的作用和地位，即仲裁更是一種獨特、極其重要的國際法律制度，在當前復雜的國際形勢下，應該發揮出獨特的作用，特別是在參與國際治理方面。近年來，越來越多的國家都高度重視仲裁制度建設，包括制定仲裁法、完善仲裁法、出臺仲裁規則等。同時，以仲裁為主題的國際活動、會議越來越多，以仲裁周為載體的相關活動，在包括中國及周邊國家在內的全球各地經常召開。在當前復雜的國際環境下，越來越多的國家加入仲裁領域的重要公約《承認及執行外國仲裁裁決公約》（以下簡稱“《紐約公約》”），公約的成員國已經達到172個。

雖然執行裁決是最為困難的，但是在國際仲裁領域，仲裁裁決的執行在國際上是非常良好的。即使在當前中美貿易關系的背景下，對于貿仲裁決，去年有三個案件在美國得到承認或執行，今年到現在為止，已經有三個案件又在美國得到承認或執行，沒有不承認或執行的情況。可以說，《紐約公約》是國際公約中執行得最好的之一，是一道非常獨特的風景線。去年我國香港承辦了第26屆國際商事仲裁大會，這是國際仲裁界的奧林匹克盛會，包括美國、歐洲等西方的專業人士紛紛參加。這說明仲裁作為一種獨特的制度，具有特殊作用。

從仲裁作為國際法律制度的重要內容來看，它不僅僅涉及到私法范疇的商事法律問題，還涵蓋了環境、社會、治理（ESG）以及腐敗等公法問題。仲裁主要是解決平等商事主體間爭議的機制，但國家或者相關政府部門由于放棄豁免問題，也可能成為仲裁調整的對象。在投資仲裁領域，東道國作為一方參與方，實質上已經是把國家作為法律關系調整的對象。再者，仲裁有一個非常重要的特點是當事人意思自治，當事人在約定法律的時候，每個國家的法律都有可能成為仲裁適用的法律。如果中國企業在“走出去”的過程中越來越多地約定適用中國法律，那么在全球經貿關系發展過程中，中國法律將在世界范圍內更廣泛得到適用和發展。可以說，仲裁的法律關系調整主體多元，調整范圍極為廣泛，法律適用極具全球性。

因此，我們有必要對國際仲裁制度重新認識。一方面，要發揮好，作為解決跨國商事糾紛重要方式的作用，妥善化解商事糾紛，鑄造國際仲裁的公信力。另一方面，在參與國際經貿活動和法律關系調整中，要借仲裁這種機制，積極參與國際規則的制定，在當下尤為必要。從國際來看，世界進入了新的動蕩變革期，國際政治經濟形勢正經歷著深刻和復雜的變化，大國博弈日益激烈，國際秩序和政治經濟規則正在被重塑。從國內來講，黨和國家對涉外法治建設作出了全面部署，提出了新的更高要求，特別是黨中央國務院高度重視仲裁工作，習近平總書記多次就仲裁工作作出重要指示，黨的二十屆三中全會更是4次提及仲裁，要求健全國家商事仲裁制度，培養國際一流的仲裁機構，這為我們國家的仲裁事業發展擘畫了新的藍圖。因此，有必要準確定位仲裁的使命和責任，那就是作為爭議解決方式，要鑄就中國仲裁的國際公信力，不僅于此，仲裁更應該是我國統籌國內法治和涉外法治、參與國際治理的重要抓手和載體，是國際營商環境的重要方式和有力保障。

二、建設國際一流仲裁機構是優化法治化營商環境的必然要求

當前機構仲裁是我國仲裁的主要形式，雖然這次仲裁法修改對臨時仲裁也作了具體規定，但從國際仲裁發展趨勢來看，它只是補充，機構仲裁仍是主流。對于中國仲裁來講，機構仲裁是主要形式，仲裁機構是落實仲裁制度的重要力量，打造具有國際影響力和公信力的一流仲裁機構，不僅是仲裁行業自身發展的需要，更是服務國家戰略、優化營商環境、服務高質量發展、促進高水平開放的必然要求，具有現實意義。

（一）打造國際一流仲裁機構，貿仲責無旁貸，使命在肩。貿仲作為根據中央人民政府政務院決定設立的中國首家仲裁機構，成立近70年來，處理案件7萬余件，涉及世界168個國家和地區，裁決在全球范圍內得到廣泛承認與執行，以獨立公正高效的高質量仲裁服務贏得了國內外的一致認可，已成為世界上最主要、最有影響力的國際仲裁機構之一，被譽為“中國仲裁的國際品牌，國際仲裁的中國經驗”。

貿仲案件具有廣泛的國際性。近五年來，貿仲每年受案數量、爭議金額、涉及國別數三項重要指標，在國際主要仲裁機構中均穩居前三。以2024年為例，貿仲受理案件是6013件，爭議標的達到1889.6億元，涉外案件是758件，爭議標的是811億元，涉外個案平均爭議標的額高達1.07億元，雙方均為境外當事人的國際案件達到了74件，在2024年之前的5年平均達到了68件。去年貿仲涉外案件涉及的國別達到了93個國家和地區。

貿仲案件具有較強復雜性。案件顯著的國際特征也表明貿仲在處理復雜的跨國際紛爭的經驗和能力。2024年，從外國仲裁員參與案件審理情況來看，有141人次參與了126件案件的審理。在我們現在不斷地搭建外國法查明機制的情況下，貿仲去年受理的案件中有38個案件，約定使用15個國家和地區的法律，今年到9月份為止，有71個案件約定使用21個國家和地區的法律，復雜性可想而知。

貿仲案件中三資企業作為一方當事人的占比很高。從2022年到今年8月共有5958件案件的其中一方當事人為外商投資企業，標的達到了1325億。國際仲裁機構經常把這類案件視為是涉外案件，照此統計方法，實際上貿仲的案件一半以上是涉外案件。

在服務高質量共建“一帶一路”方面，從2013年倡議實施以來，貿仲累計受理涉“一帶一路”案件3667件，爭議標的達到2128.88億元，2023年貿仲受理涉“一帶一路”案件，基本上覆蓋了傳統的60余個“一帶一路”國家，到現在為止貿仲案件共涉及111個“一帶一路”共建國家和地區，可以說貿仲通過化解涉“一帶一路”的境外糾紛，護航“一帶一路”健康穩定發展。

得益于多年積累的豐富案件管理經驗、高水平仲裁員和秘書隊伍，貿仲仲裁質量始終保持領先，在全球獲得廣泛執行。據公開報道，去年貿仲有13份裁決在近10個國家獲得全部承認和執行。其中，案涉執行標的人民幣2.4億元裁決成功經受住了伊斯蘭教法的嚴格審查在沙特阿拉伯獲得承認和執行，為沙特法院承認和執行中國仲裁裁決最高金額記錄；案涉執行標的人民幣12億元裁決在加拿大獲得承認和執行，為中國仲裁裁決在域外執行標的額最高紀錄，進一步提升了中國仲裁的公信力。僅今年至今，貿仲有14個案件的裁決在美國、沙特、印度尼西亞等近10個國家得到全部承認與執行。

在國際上貿仲已是廣泛認可的一流仲裁機構，2021年貿仲被業界權威的國際仲裁調查報告評為世界前五的仲裁機構，這也是中國仲裁機構中唯一進入前五的機構。2025年，貿仲的仲裁規則再次與聯合國貿法會仲裁規則并列獲評全球前五最受青睞的仲裁規則，這表明貿仲仲裁的公信力、專業性得到國際的廣泛認可。2023年由中國政法大學與法治日報社共同舉辦的仲裁公信力評估中，貿仲蟬聯全國十佳仲裁機構、涉外服務十佳仲裁機構雙十佳獎項，且兩項指標均高居榜首，是唯一雙指標超90分的機構。

（二）打造更具公信力、引領性的國際仲裁機構，更好地賦能營商環境優化。為參與全球經濟治理創造有利條件，貿仲在規則制定、隊伍建設、服務網絡、多元服務、數智建設、人才培養等方面還做了大量的工作。我們始終保持規則的先進性，以先進規則引領發展，鑄造服務新優勢。我們堅持以滿足當事人不斷變化的爭議需求為導向，及時吸收學習借鑒國際先進的經驗，也及時總結我們自身的最佳實踐，一切以尊重當事人意思自治為導向，尊重仲裁庭獨立裁判的權利。在仲裁規則的制定和仲裁程序的管理等實踐中，不斷地融合大陸法系、英美法系以及不同法域的優點，為全球的當事人提供具有創新性、引領性、先進性的規則服務。我們構建了一支專業化、國際化、高水平的仲裁員隊伍，現在冊仲裁員有1881名，來自世界145個國家和地區，包括112個簽署“一帶一路”合作文件的國家和地區，涵蓋了全球六大洲。同時，貿仲不斷優化仲裁員選聘機制，把好仲裁員的入口關。我們還持續完善仲裁員監督機制，執行交叉評價機制和退出機制，強化監督管理，強調仲裁員廉潔自律，依法依規辦案，獨立公正仲裁。

（三）建立便利的爭議解決服務網絡。到現在為止，貿仲已經在境內外有16家分支機構，形成了服務特區、新區、自貿區、大灣區等國家發展戰略的網絡化格局。貿仲2012年在香港設立了香港仲裁中心，2018年在溫哥華設立了北美仲裁中心、在維也納設立了歐洲仲裁中心，標志著中國仲裁邁出了里程碑式的步伐。當前，鼓勵中國的仲裁機構走出國門，在國外設立分支機構，貿仲又是先行者。在此基礎上，為深化區域法治合作，助力高質量共建“一帶一路”走深走實，貿仲在廣西南寧設立了東盟庭審中心，在新疆烏魯木齊設立了中亞庭審中心，在湖南長沙設立了中非庭審中心，打造了多層次區域仲裁服務平臺。

（四）構建多元爭議解決服務格局。貿仲提供向中外當事人提供多元化爭議解決服務方式，我們不僅提供大家所了解的商事仲裁，在仲裁過程中還創造了仲裁與調解相結合這種做法，被稱為“東方經驗”，被認為是中國在國際爭議解決領域作出的貢獻。我們還成立了專門的調解中心，出臺了世界上第三部、中國第一部投資爭端仲裁規則，填補了投資爭端仲裁領域的空白。我們還成立了網上域名爭議解決中心，接受美國互聯網名稱與數字地址分配機構（即服務器管理機構）的委托，處理國際通用頂級域名。另外，貿仲成為APEC認可的網上爭議解決服務機構，提供斡旋、調解、仲裁一條龍的網上爭議解決服務。貿仲是兩岸主管部門指定的唯一以調解方式解決兩岸投資爭端的機構，是兩岸主管部門指定的處理內地與香港、澳門投資爭端的以調解方式化解糾紛的仲裁機構，也是首批納入最高人民法院一站式國際商事糾紛多元化解決機制的重要機構，著力為中外商事主體提供優質、高效、便利、低成本的一站式的爭議糾紛服務。上述這些構成了貿仲服務于中外當事人的綜合能力，也是一種軟實力。

（五）加快科技賦能數字機構建設。貿仲充分發揮數字優勢，切實回應用戶需求，今年貿仲智慧平臺高水平建成，數字機構建設基本實現，并邁入集成化智能化新階段，發布我國乃至亞太地區首部由仲裁機構頒布的關于在仲裁中使用人工智能技術的指引，具有顯著的行業引領意義。在今年9月17日的2025中國仲裁高峰論壇上，我們聯合世界74個爭議解決機構發布了《攜手促進數智時代國際仲裁發展的共同行動計劃》，被聯合國貿法會秘書長認為是數字時代國際仲裁發展領域具有典型意義的事件。如今，貿仲數字探索成效顯著，近三年來貿仲網上立案量持續攀升，通過線上提交立案申請的案件超過1.2萬件，涉及來自129個國家和地區的2.8萬余個仲裁主體，年均增長率達50%。同期，貿仲共線上開庭6554次，服務于來自79個國家和地區的超1.4萬個仲裁主體。

（六）大力開展國際仲裁人才培養。事業發展靠人才。涉外法治人才是建設國際一流仲裁機構的核心支撐，貿仲培養了我國第一批國際化的仲裁員，被稱為中國涉外仲裁的“黃埔軍校”。貿仲一直以來積極踐行涉外發展人才培養，被認為在政、產、學協同發展和產教融合方面走出了創新之路。貿仲于2000年創設了國際商事仲裁辯論賽，2019年創設了國際投資仲裁辯論賽，全國有200多所高校主動參賽，去年有101所大學參加了辯論賽，共有1000名學生同臺競技，每年吸引數萬人，尤其是青年學生關注，使我們年輕的學子了解國際商事仲裁，并由此成為現在中國仲裁的骨干力量。現在我們與35所高校建立了人才培養機制，圍繞國際仲裁碩士項目、涉外律師碩士項目，開設了聯合培養專程課程，提供實務指導。2024年教育部和中央全面依法治國辦秘書局批準貿仲與包括廈門大學在內的7所知名高校共建涉外法治人才協同培養創新基地，貿仲成為與高校共建基地獲批最多的實務部門。

（七）積極開展對外交流合作，不斷地拓展參與全球經濟治理的深度和廣度。貿仲在2009年就是聯合國貿法會的觀察員，參加四個工作組的規則制定工作，深入參與全球仲裁治理，講好中國故事，貿仲現在與全球107個爭議解決機構簽訂了合作關系，共同開展研究，聯合舉辦培訓，搭建信息共享平臺。在服務“一帶一路”方面，2019年貿仲發布了《“一帶一路”仲裁機構北京聯合宣言》，誕生了“一帶一路”首個國際仲裁合作共同體，2021年又把它化為機制，現有國際爭議解決機構成員55個，2023年又在此基礎上構建了“一帶一路”仲裁機構法律查明機制。另外，貿仲積極推進區域國際仲裁合作，搭建了面向中國-東盟、中國-拉美、中國-中亞、中國-中東北非、中國-非洲、上合組織合作平臺，推動區域法治合作，以構建生態圈為抓手參與國際治理，發揮貿仲的行業引領作用。每一個平臺，我們都聯合相應國家仲裁機構的負責人參加會議，共同研究國際仲裁發展，而且貿仲創辦的中國仲裁周、中國仲裁高峰論壇已經成為國際仲裁法律領域最高規格、影響最大的國際交流平臺之一。今年9月15日到21日，中國仲裁周共在10個國家44座城市舉辦了112場活動，最高規格的盛會是中國仲裁高峰論壇，我們在北京吸引了52個國際組織及主要爭議解決機構的119名負責人，包括外國專家237人在北京現場參會，線上103個國家超510萬人次關注。因此，貿仲所搭建的這個平臺，已經成為充分展示我國涉外法治建設成就，在國際仲裁法律領域發揮引領作用的重要平臺。

三、貿仲為優化福建營商環境注入法治動能

作為改革開放排頭兵，國家賦予福建省海峽兩岸融合發展示范區、海上絲綢之路核心區、福建自由貿易試驗區等“多區疊加”戰略定位。為持續推進法治化營商環境建設，福建出臺了系列舉措。福建省委、省政府把推進海絲中央法務區建設列入“海絲”核心區建設的重要內容，著力打造一流法律服務高地。《福建省營商環境建設規劃（2024-2029年）》進一步明確要構建商事糾紛多元化解決機制，有效利用仲裁等替代性糾紛解決方式。為就近服務福建及周邊地區企業，共同推動福建跨越發展，貿仲福建分會于2015年在福州成立。同時，為推動兩岸融合發展需求，經國務院批準，中國貿促會在平潭綜合實驗區組織設立海峽兩岸仲裁中心，由貿仲組建并管理。作為唯一主要化解兩岸經貿爭議的國家級仲裁機構，海峽兩岸仲裁中心獲得國臺辦和中國貿促會發專文支持，得到福建省委省政府高度重視。2023年省委、省政府關于貫徹落實《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支持福建探索海峽兩岸融合發展新路建設兩岸融合發展示范區的意見》的實施意見及2024年省政府工作報告，更明確提出完善海峽兩岸仲裁中心涉臺法律服務職能。國務院批復的《平潭綜合實驗區總體發展規劃（2022-2035）》中亦指出，“將海峽兩岸仲裁中心打造成為兩岸處理經貿爭議的重要平臺”。自成立以來，海峽兩岸仲裁中心辦結了一批經典涉臺商事仲裁案件，以仲裁為橋梁，通過在臺商集聚區臺商協會設立仲裁法律服務站、舉辦海峽仲裁法律講壇、開展涉臺法律查明等，積極推動兩岸仲裁法律人、仲裁規則、仲裁實踐、法律活動的融合發展。貿仲及海峽中心積極參與海絲中央法務區建設，2023年9月貿仲在福建分會加掛海絲仲裁中心牌子，并設立貿仲海絲仲裁中心（廈門）庭審中心、海峽兩岸仲裁中心廈門庭審中心，為參與“一帶一路”國家和地區經貿合作的企業提供高效、便捷、可預期的法治保障。

建設一個法律制度健全、司法環境友好、仲裁服務一流、公信力不斷提升的仲裁服務體系，不僅能為市場主體提供更加公正、便捷、高效的法律保障，更是提升區域法治軟實力、增強投資者信心、促進公平競爭和市場穩定的“法治盾牌”。為推動仲裁在高質量發展中發揮更大作用，不斷優化法治營商環境，在此我提出三點建議：

一要健全仲裁法律制度，提升法治保障水平。仲裁法律制度既是仲裁活動的基本遵循，更是市場主體對仲裁產生信心最重要的基礎。今年9月12日新修訂的仲裁法，著力健全完善具有中國特色與國際通行規則相融通的仲裁法律制度，對于加強涉外法治建設，妥善化解經貿糾紛，服務國家高質量發展和高水平對外開放，營造市場化、法治化、國際化的營商環境，具有重要意義。我們要抓住新仲裁法實施的重大機遇，不斷提升仲裁在法治化營商環境中的重要作用。

二要加強司法支持，營造仲裁友好型司法環境。仲裁的健康發展離不開司法支持和保障。國內國際實踐經驗一再證明，只有法院牢固樹立支持仲裁和友善仲裁的司法監督政策，對仲裁活動給予必要的監督和最大限度的支持，才能有效維護仲裁權威，有效提升市場主體信心。希望人民法院不斷完善司法審查監督機制，尊重仲裁特點和發展規律，堅持“仲裁協議有利于有效”“仲裁裁決有利于執行”的原則，統一執法尺度和標準，嚴格依法支持和監督仲裁。

三是提升仲裁服務能力，打造高效解紛機制。仲裁制度是建設法治化營商環境的重要支撐。我們要以打造國際一流仲裁機構為目標，堅定先進的仲裁理念，完善仲裁規則和制度，倡導最佳仲裁實踐，提高仲裁透明度和便利化水平，持續優化仲裁員隊伍建設，加強仲裁人才培養，向市場主體提供公正、高效、成本可期的仲裁服務，提供穩定透明公平的法治保障。

未來，貿仲及其福建分會、海峽兩岸仲裁中心將繼續堅定不移貫徹落實國家部署，主動助力高水平法治護航新福建建設，發揮貿仲專業和品牌優勢以及國際化資源，助力福建構建完善的爭議解決機制，營造市場化、法治化、國際化的營商環境。

責編：趙淑琳

審核：方琮 高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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