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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公諱道玉,楚地安陸人也,少聰穎善思。時值九州板蕩,乃負笈珞珈山,修化學之道。然其志不在燒瓶試管間,常夜觀星象而嘆曰:“科教不興,華夏何以為繼?”遂以教育為畢生志業。
初,公年未不惑,竟掌武大庠序,開改革之先聲。時人皆驚,或問:“子何太蚤?”對曰:“教育之事,豈論齒序?但問能否育英才耳。”乃創學分制,立插班法,廢講師銜。舊制藩籬為之摧折,天下學子聞風而至,珞珈山上書聲徹夜不絕。
公嘗巡學舍,見寒生燭下苦讀,解衣推食,曰:“昔孔子陳蔡絕糧,弦歌不輟。今諸生困頓若此,吾輩之過也。”即設資優基金,開勤工儉學之門。有狂生著文謗議時政,僚屬欲懲之,公獨護曰:“學堂非囹圄,當容逆耳之言。”其胸襟若此。
然改革多舛,戊辰歲忽解印綬。門生涕泣相送,公笑曰:“昔屈子行吟澤畔,猶存九章。吾輩豈效楚囚對泣乎?”遂隱跡東湖,著書立說。雖身不在廟堂,猶晝夜草萬言書,其《創造教育新論》流傳海內,書生爭誦。
暮年病目,猶以口授書。或勸節勞,公喟然:“教育者,火種也。吾雖殘燭,敢不傳薪?”嘗有少年問學,公撫其頂曰:“但使珞珈燈火在,必有照夜之人。”聞者無不動容。
太史公曰:觀劉公生平,似商君立法而類稷下談經,兼有文翁化蜀、胡瑗立規之風。世皆謂武大黃金時代,實乃教育自由精神之復蘇。昔陽明龍場悟道,今有劉公珞珈傳燈,雖遭際殊途,其開蒙昧、醒人心一也。然千秋功過,豈在冠冕?但看櫻頂月明時,多少書生猶念春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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