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歲孫元良：讓日軍吃癟，遭同僚鄙視，兒子成全民男神

你見過把“矛盾”刻進骨子里的傳奇人物嗎？抗日戰場上能帶著弟兄們硬剛日軍11天，把“三個月滅亡中國”的狂言打啞火，32歲就掛上中將軍銜，妥妥的黃埔精英；轉頭就背上“逃跑將軍”的罵名，被老同學調侃“成功雖無把握，逃跑卻有決心”，還在戰火里干出哄騙女學生的齷齪事。更離譜的是，這人在槍林彈雨里闖過北伐、抗戰、內戰，愣是活成了103歲的老壽星，九十歲爬樓梯都不用人扶。而他的第五個兒子，正是當年迷倒兩岸三地的瓊瑤劇男神——秦漢。

這人就是孫元良，一個讓歷史愛好者吵了幾十年的黃埔一期將領。有人說他是抗日英雄，廟行大捷、淞滬死守都實打實立過功；有人罵他是軍中敗類，臨陣脫逃、貪財好色的黑料一抓一大把。直到他2007年去世，這些爭議都沒吵出結果，可他那跌宕到離譜的人生，確實比任何影視劇都有看頭。
聊孫元良，繞不開的就是他那些能把人氣笑的“翻車名場面”。最出名的要數1926年北伐那回，剛從黃埔畢業兩年的他已經當上了團長，奉命守江西奉新。結果敵軍一露面，他沒等上級下令，帶著殘兵扭頭就跑，直接把友鄰部隊的側翼暴露給了敵人，害得整個戰局崩盤。

蔣介石氣到拍桌子，連續兩天召集官兵訓話，每次都把嗓子喊啞，放話必須槍斃孫元良，說他“毀了第一師的光榮”。當時連下級軍官都信了，還寫了篇追悼文，惋惜他“被兩百敵人嚇丟了性命”。可誰也沒想到，這竟是場“假槍斃”——蔣介石暗地里讓人給孫元良報信，讓他連夜逃了。后來還親筆寫信送他去日本陸軍大學，連學費都給匯了三千塊。
這事能成，除了孫元良是黃埔一期的“天子門生”，還得提他那位當陸軍上將的叔叔孫震。蔣介石要拉攏川軍勢力，孫元良這張牌自然不能隨便丟。不過經此一鬧，“逃跑將軍”的外號算是釘在了他身上，成了一輩子甩不掉的標簽。

更讓人咋舌的是淞滬會戰那會兒。1937年8月，日軍三十萬兵力撲向上海，孫元良帶著第八十八師守閘北，這可是日軍進攻的重中之重。部隊打得有多慘烈？一萬兩千人的師，守了76天后只剩三千多人，戰士們子彈打光了拼刺刀，坦克來了用手榴彈炸履帶，沒一個孬種。

可孫元良在前線干的事，差點沒把副師長馮圣法氣暈。當時上海學生慰問團來勞軍，有個女學生長得清秀，他立馬動了歪心思，拉著人說要單獨“了解慰問情況”，實則想行不軌。馮圣法趕緊讓人去勸，結果他倒振振有詞：“英雄配美人天經地義，咱們打仗立了功，這點小事算什么？”
這話傳到同僚耳朵里，沒人不鄙視他。更過分的是，后來有人揭發，他連國防工事的經費都敢揣進自己口袋。可即便如此，第八十八師確實在他指揮下拖了日軍兩個多月，還為撤退爭取了時間，甚至“八百壯士守四行倉庫”那壯舉，也是他親手給謝晉元下的命令。這種一半英雄一半混蛋的操作，實在讓人摸不著頭腦。

不過孫元良也不是一直靠“逃跑”混日子，1932年一·二八事變的廟行大捷，他是真的打出了黃埔將領的血性。當時他帶旅死守上海廟行鎮，這地方是上海的門戶，一丟日軍就能長驅直入。日軍憑著坦克重炮猛攻，他親自坐鎮前線，把部隊拆成幾股打巷戰。
有次陣地被突破，他抄起駁殼槍就喊“跟我上”，帶著警衛排沖上去肉搏。這場仗打了11天，他的部隊傷亡兩千多人，卻殲滅了三千多日軍，連國際輿論都夸這是“國民黨軍第一次擊敗日軍的戰役”。國民政府給了他寶鼎勛章，還升他當第八十八師師長，算是徹底洗刷了北伐逃跑的恥辱。

32歲那年，孫元良又晉升中將，在黃埔一期同學里算是拔尖兒的早。可這高光沒維持多久，南京保衛戰就成了他“一輩子的創痛和恥辱”——這是他自己在回憶錄里寫的。1937年12月，他帶著殘破的第八十八師守雨花臺，全師六千多人里有兩千是沒訓練過的新兵，要面對四萬日軍精銳。
旅長朱赤、高致嵩先后戰死，士兵們用血肉之軀擋坦克，打到最后沒剩幾個人。等到唐生智下令突圍時，混亂開始了。有同僚回憶，孫元良壓根沒跟部隊走，穿著便衣躲進了丹鳳街的青樓，花四十兩黃金認鴇母做干媽，藏了十幾天才混出來。

他自己倒是辯解，說當時撤到棲霞山打游擊，靠當地百姓幫忙才渡江到武漢。可八十八師的軍械處主任葛天在漢口找了他五天都沒影，后來見了面也沒好意思多問。這事直到現在都沒定論，但南京保衛戰后，他確實再也沒得到過重要的指揮權。
1949年到了臺灣，孫元良的軍旅生涯算是徹底結束了。因為和陳誠有宿怨，這位黃埔精英成了“閑置人員”，只能改行經商。昔日中將跑去日本賣過面，回臺灣后又在高雄加工區做成衣生意，旁人調侃“將軍賣面”，他倒看得開：“自力更生不丟人。”

生活上的孫元良，倒是比戰場上靠譜些。他一輩子結過兩次婚，第一任妻子吳懿輝是上海社會局長的女兒，生下四個兒子，名字里的“思遼”“思熱”，藏著他對淪陷國土的牽掛。1946年和張如柏結婚后，又添了七個孩子，第五個兒子叫孫祥鐘，就是后來的秦漢。
秦漢入行幾十年，很少提自己的父親是孫元良，親近的朋友說他是怕“辱沒父親威名”。直到孫元良去世，訃聞上寫著“子孫祥鐘”，外界才驚覺這層關系。孫元良對兒子的選擇倒挺開明，沒把演員當“戲子”，連孫子孫國豪入行，他也沒反對。秦漢后來拍《南京大屠殺》，片酬很低也愿意接，說是受父親影響，想讓更多人知道日軍的暴行。

晚年的孫元良活得像個普通老頭，飲食清淡，不愛跟人爭長短。81歲那年，日本有人否認大屠殺，他還專門發表抗議書，義正詞嚴地駁斥謊言。九十歲時爬樓梯不用人扶，一生只住過兩次醫院，一次是腳癬，一次是打仗中彈。2007年在臺北家中安詳離世，享年103歲，骨灰埋在了林口頂福陵園。
有人說孫元良的長壽是因為“心大”，不管是挨罵還是受辱都不往心里去；也有人說他只是運氣好，在亂世里踩準了每一步逃生的節點。可翻看他的一生，既有廟行陣前帶頭沖鋒的英勇，也有奉新戰場上臨陣脫逃的怯懦；既為抗日流過熱血，也為私欲丟過人品。
他的兒子秦漢成了全民男神，用演技打動觀眾；而他自己，成了歷史書頁里一個復雜的注腳。沒有絕對的好，也沒有絕對的壞，就像那個動蕩的年代，每個人都帶著一身矛盾前行。直到今天，提起孫元良，還會有人爭論他是英雄還是敗類，但沒人能否認，他那輩子，是真的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