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誕生在1984年歷史電影《雙雄會》改編自姚雪垠小說《李自成》的片段,故事并不復雜,也沒有大場面,但是人物刻畫、臺詞都很講究,而且細思極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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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片導演陳懷皚是陳凱歌的老爸,帥哥紅星陳飛宇的爺爺,曾拍過《楊門女將》《海霞》等佳作,也是戛納金棕櫚大獎《霸王別姬》的藝術總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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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年代久遠,畫面沒有數碼修復版本,優酷上有渣版,1905電影網和盜版藍光有清晰版,但實際上夜戲基本看不清楚,不好評價攝影與服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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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上,李自成與張獻忠的谷城會盟(1639年)確有其事,但電影強化了兩人“惺惺相惜”的戲劇沖突,而且對兩位農民起義領袖塑造為大膽腹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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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篇,李闖王的起義軍大敗后,遇到手下說夫人女兒丟了,他摸了摸臉,瞬間恢復了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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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獨自走到山神廟前,立刻跪拜,求問前程,當算出大業可成時,松了口氣。然后,他才想起了妻女,一個亂世梟雄,瞬間栩栩如生刻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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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山中,有四個逃兵,手下罵道:“他們還是老八隊(暗指張獻忠)的呢!”還背上“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吃奶的孩子”的套話,讓李自成很郁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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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李自成決定決定找張獻忠,屬下坦言:“寡婦改嫁還得流兩行淚呢,這位頭上插滿花,腳沒落地就上花轎了。要不是他投降,咱能這么慘?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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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義大軍在潼關的南原陷入官軍重圍、全軍覆沒后,大明末年同樣也是內憂外患,大將孫傳庭不久以失聰為由請求辭職,遭到崇禎帝懷疑而下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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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起義軍領袖張獻忠雖然被朝廷招安,看似老婆孩子熱炕頭,卻依舊匪氣不減!而且,朝廷的軍餉一直延遲發放,讓他心有芥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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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某店主大贊,“如今天下太平”,張獻忠揪住對方耳朵炮轟:“你說什么?老子不做賊了,你倒覺得太平了,你小子可真會說話!”,然后狂笑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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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見河南難民對他乞討高喊“八大王,可憐可憐我們吧!”,張獻忠則叫他們上前,向對方詢問李自成的消息,然后賞點錢,他恩威并施,假仁假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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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軍營中,張獻忠見到某人被抓,便問為何?他得知:因為自己手下搶了他的不義之財,黃大帥就抓了一個弟兄,打成半死,還抓進縣衙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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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獻忠見屬下抓到黃大帥來出氣,他立即狂妄地吐了黃大帥一臉口水,命令士兵殺他!這明顯是踐踏人權+草菅人命,用滅口來掩蓋屬下的罪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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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訓練場上,張獻忠一席狂言,更是贏得士兵們的瘋狂大笑!他說:
“小伙子,好好地練!練好了武藝,就能打遍天下!日后就是不跟著老子干了,落草,都是山大王!實在沒有辦法了,就是到南京拋茅賣戲,也餓不了肚皮啊!我的人,都得屬虎!一個要頂十個,二萬要頂上二十萬,不能老在龜孫王八蛋的褲襠底下受氣!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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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的潛臺詞:張獻忠表面歸順朝廷,實則暗藏野心,他訓練士兵的言論,更是暴露了他實用主義邏輯——即便失敗,也要維護個人威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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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李自成要跟密會,張獻忠先咨詢軍師,對方建議“讓他住在城外,有轉機,才給他點人馬,重振旗鼓!”他卻請李自成到家中一住,何其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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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獻忠妻子聽到屬下強調“江山要被李自成奪去,那夫人不過是賊人之妾,少主也不過就是賊人之子”,她便哭著求丈夫,要殺李自成,以免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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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雄首次見面后,李自成先拋出殘酷現實,如今朝廷派兩大軍隊包圍張獻忠,還派人監視,“張獻忠可就不是八大王!”,強調他日子過得很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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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獻忠則抱怨待遇不公平,“這幫狗官黑眼珠子只認白銀子,要禮、要珠寶!我這幾年的積蓄,快給榨光了,我張獻忠,成了他娘的張獻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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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自成認為丟點金銀珠寶倒是小事,他用激將法方式坦言:“可咱們不能忘記當初造反的雄心大志!不管你是真投降,還是假投降,別人可是戳著脊梁骨罵你呢!以前怪我氣量太窄,從現在起,咱們哥倆要同舟同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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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張獻忠并沒有馬上跟他一起繼續造反,反而他聽到屬下通報,去跟大官開會!此君暗藏異心,令人揣摩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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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大官問他是否見了反賊,張獻忠瞬間炮轟這是造謠中傷,離間之計逼他起事,再與朝廷兵刀相見,要把誣蔑的賊人都砍了!啥叫虛偽?見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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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獻忠夜會李自成前,先咨詢屬下!有人透露假李自成在南陽造反,要是沒有李闖王,你八大王也就...”,另一位跪下求他抓反賊,機不可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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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潮戲是深夜密會,李自成和張獻忠各自總在不斷奸笑,露出狡詐的眼神,既有政治家的談判的哲學,又讓人見識了啥叫虛以為蛇、陰險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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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先一起認為大明朝氣數已盡,不久就會被滅亡,但打垮明朝,兩人還得爭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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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自成為了拉同盟,厚著臉譜大贊張獻忠不是投石下井、賣友求榮那種人,屬下八員大將都對張獻忠翹大拇指,想要成事,非你莫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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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張獻忠發問:大明倘若覆滅,兩兄弟不能并排坐在金鑾殿上吧?
李自成坦言,“你我都是刀槍中過日子的人,生死難卜,要是有一個不幸陣亡了,那這難題不就解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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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獻忠再度逼問:“要是你我兩人都不死呢?”
李自成豪言:“那好辦,我們開成想讓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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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獻忠最后逼問:“縱然你肯俯首稱臣,你手下將士不一,那該怎么辦呢?”
李自成聳人聽聞地說道:“那不過多留一些孤兒寡母罷了!到時候真的沒有別的辦法和解,咱們哥倆就堂堂正正擺開戰場,見個高低!總比江山還沒有到手,就自己互相殘殺強得多吧!”
張獻忠狂笑道:“痛快!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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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他決定跟李自成一起造反!他揍了干兒子,安撫了軍師,軍師問:“我想不明白,大王為何要這樣啊?”張獻忠坦言:“還有用!”,一黑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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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片雖然沒有戰爭大場面,但雙雄在談判中唇槍舌劍、劍拔弩張,暗自奸笑的算計,反映了農民軍內部爭權奪利的殘酷!他們的腹黑臺詞,更是細思極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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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自成明知張獻忠已歸降朝廷,仍大膽地赴會,試圖彌合農民軍分裂,共同對抗腐朽明廷,謀朝篡位者需要膽大心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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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獻忠能殺害證人,為屬下的搶錢掩蓋罪證!他反而力排眾議,能跟李自成密謀造反,只因朝廷待遇差勁,他慘遭剝削!腹黑政治家為利,非常獨斷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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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自成以“孤兒寡母”輕描淡寫化解談判矛盾,張獻忠看似有梟雄般的豪爽,卻體現雙雄在政治上的幼稚與目光短淺,也為他們日后的悲劇分裂埋下伏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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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雄的謀反被美化成“滅狗官雄心壯志”,實則僅為各自的私欲!張獻忠屠城奸淫,李自成入京后,亦肆意妄為,豈能存活長久?難怪大清趁虛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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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雙雄會》,我能夠理解為啥陳凱歌導演能在《霸王別姬》之后,拍《無極》《志愿軍》這種賠本不賺吆喝的爛片,因為他跟李自成一樣貪圖眼前利益,忘記了蕓蕓大眾!他終究沒有父親陳懷皚那樣,更有藝術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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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得民心者得天下!”,作家姚雪垠與陳懷皚導演用《雙雄會》暗示:推翻舊王朝易,建立新秩序難,李自成重義輕權,張獻忠重權輕義,二者合作雖加速明朝滅亡,卻因內部分裂腐化和愧對人民,走向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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