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獎揭曉,日本再次斬獲好成績。
10月5號坂口志文獲得諾貝爾醫學獎。
10月8號北川進獲得諾貝爾化學獎。
一年兩個諾貝爾,而且還是科學領域,確實不簡單。
諾獎里面,和平獎政治色彩較濃。奧巴馬當年一邊打仗一邊可以獲得和平獎。韓國總統金大中獲得和平獎,結果韓國人不買賬,郁郁而終。現在特朗普想盡辦法要和平獎,其實也是通過政治手段獲得和平獎。
文學諾獎爭議也頗大,不可避免的觸及到意識形態之爭。
諾獎科學獎,相對來說還是較為權威的。現代科學到如今,諾貝爾獲獎者貢獻非常大。從更宏觀的角度看,諾獎科學獎不僅僅是個人榮耀,也涉及到國家、民族、甚至全人類的命運。比方說現代人引以為傲的電子產品、人工智能啥的,基礎還是量子力學。
諾獎誕生之后的前50年,德國獲獎最多。
這些諾獎得主意味著德國在科技上遙遙領先。
德國發動第一次世界大戰時,正趕上德國科學井噴時代。比方說德國科學家普朗克推開了量子力學的大門,就是典型代表。量子力學帶出一批德國諾貝爾科學家。所以德國兩次世界大戰戰敗,都能快速恢復。
一戰失敗,德國迅速翻身,發動二戰。
二戰之后德國一片廢墟,在失去龍興之地東普魯士的情況下,仍然能夠快速翻身。
二戰后,美國在諾貝爾榜單上一騎絕塵;同時也在超級帝國之路上一騎絕塵。大家看美國政客,一個兩個都挺能折騰。但美國能在超級大國的位置上待這么久,背后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美國有一群世界頂級科學家支撐著。比方說特朗普對中國發動科技戰,試圖在高端半導體領域卡中國脖子。為什么特朗普敢這么干呢?因為美國在高端制造領域有優勢唄。根據中科院的報告:半導體領域的8個諾貝爾物理學獎、12項發明,絕大部分來自美國。
美國對中國搞科技戰時,一定會拉著日本。在半導體領域,日本的硅晶圓、化合物半導體晶圓、光罩、光刻膠、靶材料等14種重要材料,實力都不可小覷。
但是日本和諾獎的關系是另外一種情況。
二戰之前,日本走軍國主義道路。那時日本在科學界并不算強。
二戰之后到冷戰結束,日本經濟爆發,但科技界也不算很強,諾獎寥寥。
進入21世紀之后,日本的經濟陷入高位震蕩,諾獎獲獎情況則進入爆發期。
2002年,日本經濟高位震蕩十年之后,高調宣布“50年內拿30個諾貝爾”。當時輿論界對此并不買賬,認為日本人在吹牛。然而23年過去,日本便拿到了第21個諾貝爾。現在幾乎沒有人質疑日本在吹牛。
這里有一個問題,就是德國、美國,甚至包括英法俄,都是獲得諾貝爾科學獎最密集的那段時間國力達到頂峰,為什么日本在經濟震蕩、甚至下滑時反而迎來了諾獎高潮?
主要原因有兩個:
第一個原因,日本諾獎獲得者,基本都是經濟高速發展時代培養出來的。比方說今年醫學獎獲得者大阪大學的坂口志文教授,已經74歲了。他的少年、青年、壯年都是日本高速發展時代,他經歷過日本教育的黃金時期。現在中國也經歷了幾十年的高速發展,在技術運用領域取得了舉世矚目的成績。按道理說,未來中國也有機會實現諾獎井噴。
但是中國應該避免日本的陷阱:即諾獎井噴時,經濟卻停滯不前。
科技的發展,其實和教育有很大關系。縱觀近現代史上的日本,教育系統大致經歷了三次改革。
第一次教育改革在明治維新時代,灌輸軍國主義那一套,培養出野獸一樣的日軍。
第二次教育改革在二戰之后到冷戰末期,開始往科學精神、人性光輝、個人思維、全球化觀念等方向轉變;在集體主義和個性化之間尋找到一個相對的平衡點。日本諾獎獲得者,基本上都是那個時代培養出來的學生。諾貝爾物理獎獲得者江崎玲于奈(在半導體中發現電子的量子穿隧效應而獲獎)曾說過:“一個人在幼年時萌生出最初的、天真的探究興趣和欲望,這是非常重要的科學啟蒙教育,是通往產生新一代科學巨匠的路。”——其實就是保護好孩子最初的好奇心。
日本在冷戰結束前夕又搞了第三次教育改革,以個性化教育為中心而忽視集體主義。但是日本這代年輕人走上社會之后并沒有爆發出驚人的能量,反而成了日本低欲望社會的主力軍。
日本這幾次教育改革,非常值得借鑒。中國與日本在很多層面存在相似因素。個人認為,中國可以借鑒日本第二次教育改革,在集體主義和個性化之間尋找平衡點。現在很多學生,要么被集體主義磨滅了個性,要么是個性太強而缺乏集體主義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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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原因,日本諾獎獲得者缺乏原創性的人物。
同樣是諾獎獲得者,差異其實也很大。比方說早期的諾貝爾物理獎獲得者,有愛因斯、普朗克、玻爾那個級別的人物。現在的諾貝爾物理獎,很難再有那樣的重量級人物。原因很簡單,早期那波人開啟了科學革命。如今的自然科學已經到了瓶頸期,很難在原有的基礎上做出原創性貢獻。基于這個原因,日本諾獎井噴,很多都是在枝葉層面,并不在主干層面,所以沒能推動日本經濟繼續高速發展。
中國科學家如果也是沿著之前的路子前進,做出原創性貢獻其實也難。要做原創性功勛,需要發動新一輪科學革命。歷史上牛頓曾經引發第一波科學革命,愛因斯坦引發第二波科學革命。這兩次科學革命,都極大地推動了世界的發展。
在科學原創性這塊,中國的表現其實和中國的體量并不匹配,存在很大的提升空間。中國需要一個牛頓或愛因斯坦那樣的人物,成為引領世界的標桿。當然這很難。這種人,可以說是可遇不可求。但是作為一個心懷天下、體量巨大、且志在星辰大海的國度,理當在科學原創性層面引領一次世界性的潮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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