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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每個邊上,都有風景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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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文原創(chuàng):人生邊邊
歡迎轉載,謝絕抄襲
01
深淵凝視:
當柔弱被逼至黑暗角落
女性犯罪比男性犯罪更能引起人們關注。
女本柔弱,誰料這柔弱竟有另外一面,黑暗與殘忍,血腥與八卦,不管哪個點,都讓人挪不開眼睛。
好奇之余,人們還想尋根究底,弄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促使她們犯下種種罪行。
《最后一天和另外的某一天》,艾偉作品。
女主人公俞佩華是一個殺人犯。
她殺害的,不是別人,還是她的親叔叔。
02
獄中叢林:
沉默羔羊與她的唯一庇護
黃童童進來的時候,俞佩華已是里面的老人。
這里秩序嚴格,一切井井有條,但只要有人的地方,都是復雜的。
井井有條只是明面上的,暗地里,這里比哪兒都更遵循叢林法則。
在這里,誰都不談自己是怎么進來的,奇怪的是用不了多久,人人都會知道誰干了什么事。
黃童童殺死了自己的繼父。
繼父不僅欺負母親,還欺負她,忍無可忍,她用這種方式徹底結束一切痛苦。
黃童童進來后,大家發(fā)現(xiàn)她雖然長得很漂亮,但有點傻,還是個啞巴,成為這叢林里的小白兔是必然。
工作是定量的,有數(shù)量及成品率的要求,所有人都必須把一天的任務完成才能上床休息,沒有例外。
黃童童動手能力弱,完不成任務,好不容易做好幾只玩具娃娃,在她上廁所時還被別人占為己有。
黃童童回來后大吵大鬧。
這很幼稚,也很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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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jiān)控無聲無息地記錄一切,鬧事者只會被無情處罰。
在車間被欺負,在食堂黃童童亦被針對,她打到的飯和菜極少,一直處在饑餓之中。
失去控制的黃童童終于爆發(fā),把剛打的湯潑到那個女人臉上。
一周后,黃童童從禁閉室出來后,已不成人樣,甚至變得有些瘋瘋癲癲。
此時,俞佩華向管教提出請求,讓黃童童在自己工號邊做工。
這么多年,這是俞佩華向管教提的唯一請求。
管教意識到俞佩華想幫黃童童,在這里難得有人對另外一個人表現(xiàn)出同情心。
僅憑這一點,俞佩華就值得稱贊,管教沒理由不同意。
有了俞佩華的幫助,黃童童的生活慢慢被理順,安靜下來,直到俞佩華要離開的日子。
03
十七年贖罪:
秘密、犧牲與未預料的結局
俞佩華曾以為自己會在里面待上一輩子。
沒想到,她能減到十七年。
進到里面后,俞佩華把自己完全封閉起來。
兒子和母親來看過她,她拒見。
她只見過丈夫一面,為了兩人能順利離婚,她沒有選擇,不得不見。
親手殺死叔叔,還把他尸骨藏在自家閣樓,這案子太駭人聽聞,她難以面對親人。
叔叔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喝了她放有安眠藥的水,睡得死沉死沉。
只是一根電話線的事,事情就被徹底解決。
隨后她把叔叔拖到衛(wèi)生間浴缸里,把從硫酸廠搞來的硫酸倒在上面。
叔叔很快變成幾根白骨,可惜她的硫酸用完了。
她平靜地將殘骨收起來,裝在一只盒子里,藏在家中的閣樓里。
秘密被發(fā)現(xiàn),完全就是個意外。
九年后,她和兒子一起去看電影,母親發(fā)現(xiàn)了那個盒子,順手打開。
驚慌之下,母親根本沒想過問她什么,直接選擇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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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庭上,她承認犯罪,對整個過程供認不諱,并坦承當時神志清醒。
她因此鋃鐺入獄。
十七年,整整十七年,俞佩華在里面的行為堪稱楷模,沒有一個人能像她那樣如此嚴酷地對待自己,她不允許自己出一絲一毫的差錯。
最后一天到來,俞佩華如常平靜,她拒絕了管教所提今天可以不去工作的建議,依舊準時出現(xiàn)在車間里。
沒人知道她以工作來對抗時間的凝滯,也沒人知道她最后一天仍選擇工作,其中一個重要原因是黃童童。
離開她,很難想象這個女孩子能夠承受得了這里的一切,待上漫長的一生。
黎明終于到來,面色浮腫一臉憔悴的管教帶著她走出大門時,突然告訴她昨晚出了不好的事。
黃童童自殺了。
04
閣樓之外:
救贖之路與未解之謎
黃童童沒有死成。
幸虧她被發(fā)現(xiàn)得早,迅速得到妥善救治,脫離了生命危險。
俞佩華出獄后很快找到工作,去了一家玩具廠。
十七年的訓練,足以讓她成為一位最優(yōu)秀的工人。
有一天她突然思念自己的兒子,悄悄回了一趟老家,遠遠地躲在家對面公園的一棵大樹后面。
她看到了兒子,卻沒有過去。
一個人在大樹后獨自掉淚,直到天黑,她安靜地離開。
就當自己不在了吧,這對兒子來說是最好的。
她不再想兒子,更多想黃童童。
聽說黃童童被治愈后又關了禁閉,她寫過信,卻沒收到任何回音。
管教送給她一張話劇票,劇目根據(jù)她的故事改編,名字就叫《帶閣樓的房子》。
她一直掙扎要不要去看,最終她決定去。
也許能在那里見到管教,問問黃童童的近況,同時請管教幫忙轉交一份禮物。
那是她答應送給黃童童的禮物,一個洋娃娃。
也是她們在里面每天都會做的產品。
戲看了一會兒,俞佩華就斷定戲里雖有她的影子,但已同她沒太多關系。
她提前退場,等到管教出來,請她幫忙轉交給黃童童的禮物。
但是管教沒接,過了好一會才艱難地說,黃童童已不在女子監(jiān)區(qū)了。
俞佩華吃了一驚,面色大變,幾乎是喊出了聲,告訴我,她在哪里?
《最后一天和另外的某一天》,最后一天是指俞佩華刑滿前的一天,另外的某一天卻意味深長。
是哪一天呢?
可能是女主人公出來后的某一天,比如她去看兒子的那一天,或是有人把當成小姐的那一天。
但最有可能的是女主人公殺害她叔叔的那一天。
故事從始至終并沒有交代女主人公為什么會殺害自己的叔叔,但透過一些蛛絲馬跡,讀者或許可以猜測一二。
女主人公同情黃童童,主動照顧對方,這完全可以理解為一種影射。
在黃童童的經歷中,女主人公看到被欺凌的自己。
黃童童有她保護,但沒有任何人保護的她,只能自己解決問題。
或許傷口太痛,她不想任何人知道,更不想回到過去。
哪怕是在法庭上,關于犯罪原因,她也一樣諱莫如深三緘其口。
叔叔已化為青煙,連同那些她想一同埋葬的過去。
故事的終點并非走出高墻。俞佩華的身體獲得了自由,但靈魂依舊困在無形的“閣樓”里,那里藏著叔叔的白骨,也封存著她不愿言說的創(chuàng)傷。
黃童童的遭遇如同鏡像,映照出她曾經的絕望與無助。
小說最終揭示:有些罪行的根源,是更深重的罪與傷害;而真正的解脫,或許不在于遺忘,而在于有勇氣直面那片陰影,并嘗試與之和解,最終走到陽光下。
或許,我們每個人心中,都可能有一個需要清理的“帶閣樓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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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君說
“傷害帶來傷害,卻總有人想踐踏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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