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審訊過程漫長而艱難。
警方調出了積壓多年的卷宗,技術部門對保存下來的生物檢材進行了緊急重新比對。
鐵證如山。
面對無法辯駁的證據,劉健的精神徹底崩潰。
他像一臺泄密的機器,開始斷斷續續地交代那長達七年的、隱藏在正常外表下的罪惡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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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本厚厚的卷宗,記錄了他的每一次暴行:
1999年4月13日,柏林北區: 這是他惡魔生涯的開端。22歲的他,受黃色小說刺激,購買了長筒襪作為工具。尾隨21歲的女青年蘇姍至地下室,捂暈后用絲襪勒頸致死,
隨后猥褻并切割了部分器官帶走。他在筆錄中說:“…完了之后很害怕,但也很興奮,那種感覺…忘不掉。”
2000年9月10日,塔冢村: 酒后騎自行車尾隨25歲的吳薇。用路邊撿的木棒猛擊其頭部致死,奸尸,并做出了令人發指的啃咬行為,帶走部分器官和520元現金、內褲。
酒精開始成為他行兇前必不可少的“壯膽劑”。
2003年10月20日,某高校女生宿舍: 他的膽量膨脹到極致,竟在上午竄入高校,從窗戶潛入女生宿舍402室。
用攜帶的錘子猛擊正在睡覺的女大學生劉星的頭部,奸尸。校園的相對開放性讓他有機可乘。
2004年7月11日,義堂村地下室: 尾隨趙珍珍,用錘子襲擊其頭部意圖強奸。因受害者大聲呼救,他倉皇逃離。這是他第一次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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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2月6日,橋東區某美容美發廳: 與小姐楊琳發生關系后,因要求再次發生關系被拒,他綁住其雙手,用墻裙布勒死她,然后切割器官,帶走內褲和白金戒指。冷酷程度升級。
2005年10月11日,四中路: 罪惡的黑手伸向兒童。他騙11歲女孩韓燕至廢棄房屋,用磚頭猛擊其頭部致死,并切割器官。喪盡天良。·
2006年3月9日,市莊路某發廊: 與發廊小姐杜鳳發生關系后,用其絲襪反綁,欲再次施暴時被咬傷,他用絲巾勒暈對方后逃走。
他交代,每次作案后,他會將帶走的女性內褲像勛章一樣收藏在床下、櫥柜的隱秘角落。
而那些切割下來的器官,則被他用塑料袋包裹,冷凍在家中的冰箱冷藏室內。
他會趁妻子兒子不在家時,取出這些凍僵的“戰利品”,放在熱水中化開,然后在家中衛生間里用刀細細剁碎,沖入馬桶。
他還會在獨處時,拿出那些內褲嗅聞,回味作案時的場景以獲得變態的性滿足。
隨著他的供述,一個極其分裂、偽裝完美的“雙面人”形象逐漸清晰:
在單位和鄰居眼中,他是“好人劉健”:工作積極,不計較得失,見人笑瞇瞇,主動和老人打招呼,把自己收拾得干凈利落。
他利用這副面具完美地融入了社會,甚至贏得了“老好人”的名聲。
在家人尤其是妻子面前,他是“暴君劉健”:情緒不穩定,酗酒,頻繁因瑣事爭吵,甚至實施家暴。
這是他真實戾氣難以完全隱藏的角落。
在深夜的街頭和受害者面前,他是“魔鬼劉健”:冷靜、殘忍、狡詐、極具耐心。
他選擇目標謹慎,尾隨時間長,確保環境絕對安全才下手。
他具備一定的反偵查意識,作案后清理現場,盡量避免留下直接證據。
他的性滿足完全建立在對方的極端痛苦、死亡和物化的占有上,是典型的性施虐狂和戀物癖。
他的落網,并非警方找到了直接的物證鎖鏈,而是通過 縝密的排查和其心理防線的崩潰。
老郝那句無心的試探,成了壓垮他神經的最后一根稻草。
系列奸殺案告破,消息傳出,省城為之震動。
尤其是那些受害者家屬,在漫長的痛苦等待后,終于得到了一個答案,卻換不回逝去的生命。
老郝夫婦在得知真兇竟是那個常來家里喝酒、陪他們流淚的“好同事”后,徹底陷入了更深的絕望和背叛感之中。
劉健的妻子帶著4歲的兒子悄然離開了這個城市,無人知曉去向。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惡魔終于被送入他該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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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案留給人們的思考卻遠未結束:為何一個看似正常的人能隱藏如此極端的邪惡?我們身邊是否也潛伏著戴著完美面具的“劉健”?
正義得到了伸張,但傷痕永遠無法抹去。
那些消失在夜色中的鮮活生命,成為這座城市記憶中永遠無法愈合的傷疤,警示著世人光明之下亦有濃重的暗影。(全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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