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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在北影節展映被觀眾冠以“震撼”之名的音樂會紀錄片《漢斯·季默與朋友們:沙漠之鉆》終于在今年9月全國公映。作為當代最富盛名的電影作曲家,漢斯· 季默為超過150部電影創作了配樂,涵蓋各種不同的風格和流派。1995年,他憑借《獅子王》獲得了奧斯卡最佳原創配樂。2022年,電影《沙丘》再次令他站上了這一獎項的領獎臺。這部正在公映的《漢斯· 季默與朋友們:沙漠之鉆》,或許就是觀眾全面了解他的最好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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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片多方位還原了作曲大師漢斯·季默迪拜音樂會演繹的神級現場,同時拍攝記錄了他與眾多著名導演、演員、音樂人的幕后對談。導演保羅· 達格代爾將迪拜沙漠與可口可樂競技場并置,構建了一個聲音的烏托邦實驗室。在這里,季默那些為電影史注入靈魂的配樂從幕后走到臺前,獲得了獨立存在的生命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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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音樂會的間隙,影片穿插了一些漢斯· 季默與不少好友對談的片段,其中就有與他合作過《盜夢空間》《星際穿越》《黑暗騎士》三部曲的導演克里斯托弗· 諾蘭;聯手創作《沙丘》《銀翼殺手2049》的導演丹尼斯·維倫紐瓦;《沙丘》系列的主角贊達亞與提莫西·查拉梅;“碧梨”比莉·艾利什與“菲董”法瑞爾·威廉姆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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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中呈現的整場音樂會都在沙漠中舉行,漢斯·季默選擇沙漠絕非偶然。沙漠作為“空的空間”,成為聲音實驗的完美容器。迪拜的可口可樂競技場的現代性結構與貝都因帳篷的傳統形態并置,暗合了季默音樂中傳統與現代的融合特質。

更妙的是,沙漠本身的聲學特性:無邊沙丘對聲音的吸收與反射,創造了天然混響效果。當《星際穿越》的管風琴音浪滾過沙丘,自然聲學與人工音效發生了奇妙化學反應。影片中導演維倫紐瓦有提到,音樂會現場離《沙丘2》的拍攝地只有一小時車程,這種時空呼應的感受實在是太美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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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盜夢空間》《星際穿越》《沙丘》《加勒比海盜》《獅子王》等電影的知名配樂被演奏出來,全場的氣氛被徹底打開,影院與現場的觀眾同時爆發出掌聲的那一刻注定了這又是一場難以忘懷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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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聆聽《星際穿越》的配樂,都有一種陷入宇宙荒蕪中的無力感。這正是漢斯· 季默想要達到的效果,他的配樂不僅服務于電影敘事,更是情感的直接制造者。當時創作的時候,導演諾蘭就提出過要求:他需要“極簡的旋律”。在《星際穿越》組曲中,季默故意制造的聽覺疲勞,正是為了模擬宇宙漫游的孤獨與漫長,所以才有了如今我們耳熟能詳的曲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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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演奏時間來到《加勒比海盜》單元,大提琴演奏如同暴風雨中的海妖,弦樂與打擊樂交織出驚濤駭浪的聽覺意象,卻在狂風暴雨后忽然轉入鳥鳴晨露般的笛聲——這種聲音本身的蒙太奇比任何畫面更能夠傳達從毀滅到新生的過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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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沙丘》配樂中那段“近乎撕裂的女聲吟唱”,以其帶有沙礫質感的嘶吼,構建了無需影像輔助的異星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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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最后《盜夢空間》的號聲響起,銀幕內外的時間與空間邊界徹底崩塌,我們終于理解:沙漠中的鉆石不是別的,正是那些被季默精心雕琢的音符——在聲音的晶體中,折射著人類所有的情感與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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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影史中著名的配樂大師,漢斯· 季默絕對能夠擁有姓名。6歲時就立志成為一名作曲家的他,31歲時第一次為好萊塢電影——巴瑞· 萊文森的《雨人》配樂,就入圍了奧斯卡,從此開始了他在好萊塢的配樂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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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年,漢斯· 季默為動畫電影《獅子王》配樂,摘得了當年奧斯卡獎以及金球獎最佳配樂獎和格萊美獎,而且原聲大碟的銷量也超過千萬張。之后他還為《獅子王》同名百老匯歌舞劇創作配樂,并于1998年獲得托尼獎最佳音樂劇獎。《獅子王》就是他職業生涯中最為重要的作品,相信所有人都不會忘記小辛巴被高高舉起的那段著名旋律。這也體現了季默的代表創作手法——將傳統音樂和電子音樂、非常規音效、極簡音樂做結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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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斯· 季默毫不掩飾對技術創新的癡迷。迪拜球形場館的投影技術、杜比全景聲的精密音場設計,無不體現著他追求極致的聲學工程學。近40年配樂生涯,漢斯·季默共獲得12次奧斯卡獎提名、2次獲獎,22次格萊美獎提名、4次獲獎,16次金球獎提名、3次獲獎,6次安妮獎提名、3次獲獎,以及一座全美音樂獎和一座托尼獎。但這些數字遠不能概括他對電影藝術的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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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漢斯· 季默與朋友們:沙漠之鉆》所展示的,漢斯· 季默的音樂已經超越了單純的配樂功能,成為獨立存在的藝術形式,能夠在不依賴影像的情況下喚起情感、構建世界、觸動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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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150多分鐘的《漢斯· 季默與朋友們:沙漠之鉆》,就是和銀幕內外的所有觀眾共同做兩個半小時的音樂綺夢。漢斯· 季默的音符仿佛是這場共同夢境的領航員,引領我們:即使你感受到了孤獨,但也可以通過音樂共享著同一種人類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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