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談禪宗公案：頭上按頭

《景德燈傳卷第十五》：“師問僧。古人有一路接后進初心。汝還知否。曰請師指出古人一路。師曰。恁么即阇梨知了也。曰頭上更安頭。師曰。寶峰不合問仁者。曰問又何妨。師曰。遮里不曾有人亂說道理出去。”

很多人認為，禪宗公案是不是門外漢無法理解？怎么誰呢？……實際上很多總結看來，對于禪宗公案，首先需要理解兩個方面！

第一，什么是公案。在禪宗公案當中，所謂“‘公案’”是極致性例子當中進行典型介紹，而予以透露玄機，這樣一個案例。因為其廣為“人知”：所以叫公案。

所謂公案，又有：“參考”的意思。

另外一個方面，所謂禪宗公案，意思是指用禪宗的方法，通過一些對答的方式，予以抒寫世情，讓人領悟。很多人認為，是否佛家不講述世情？并不是！由于社會各界，或者各個時代一些問題，在特殊環境下，采用禪宗方式予以回答，往往可以見得“真‘性’”。

這里我們來“談談”寶峰禪師的這個公案。

原文是：“師問僧。古人有一路接后進初心。汝還知否。曰請師指出古人一路。師曰。恁么即阇梨知了也。曰頭上更安頭。師曰。寶峰不合問仁者。曰問又何妨。師曰。遮里不曾有人亂說道理出去。”，這里我翻譯一下，翻譯如下：

“寶峰禪師問弟子。古人有一路是為了迎接后學初進而學，所謂初心是也，你可知道。弟子回復說。還請老師指點古人的明路。老師說，看來你已經‘知道’了呀。弟子回答說。看來這個是頭上還要再按上一個‘頭’啊。老師說，我不應該為一個慈悲的人啊。弟子當然知道禪師的抬舉。以及幫助。于是弟子回答道。問又沒關系。禪師說。這里不會有人亂說道理出去。”：這里，我將原文有的地方進行表達，為了更好理解。

實際上。我們在知乎可以看到一個版本，是網友發的，原文這樣的：

【寶峰和尚問僧：“古人有一路接后進初心，汝還知否。”

僧說：“請師指出古人一路。”

寶峰和尚道：“恁么即和尚知了也。”

僧說：“頭上更安頭。”

寶峰和尚說：“寶峰不合問仁者。”

僧說：“問又何妨。”

寶峰和尚師說：“這里不曾有人亂說道理出去。”】

（備注：文字來自于知乎號“禪心故事”，《禪宗公案：頭上安頭》。感謝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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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每個人，如果是旁觀者站在不同角度“看”：這類人有自己理解；但是禪宗公案，它有個定論。定論在于“心行”：所以可以通過故事的場景再現。而予以公案呈現。

那么你就知道每個人所站的角度了。

這個故事大概是這樣的。

寶峰禪師知道弟子的性格。確實仁慈。但是呢？……最近發生了某個事情，不可言說，但是弟子又忍不住要講道理。但是這個道理一講，恐怕也很麻煩。因為一旦去講有些道理。可能會有其他問題。

但是弟子呢？絕對是忿忿不平的……而這個事情，哪怕是出家人，也不能例外。

在這種情況下，寶峰和尚找來弟子。詢問。你還知道初心嗎？說明一點！寶峰和尚是“肯‘定’”弟子初心的。但是人除了初心之外，還有其他……那么，如何看待這個事情呢？它（寶峰和尚的居心不可以說不是不深的問題，而是可以說是一個很有城府的人，但是也擔心弟子出示。故而有所居心。是這類：“‘居心’”；于是進行詢問。希望點破弟子內心的奧秘。）的一個形式便表現在寶峰和尚如何點化他人的事情上，這種它是如何表現的呢？……這里的它：“意謂”此人“‘居心’”。

寶峰和尚故意問弟子，是否記得“‘初’心”；弟子整愁這個“‘事情’”怎么辦呢？于是想說參考的古人路子，是否可行呢？……因為弟子也不知道眼前應該怎么“辦”了。

于是寶峰和尚故意問，看來你已經知道了呀。其實這個問，是讓弟子自己去詢問自己，是這類問。表面看是“”陳述‘’：實則是發問。而各人內心自“知”；在這種情況下。弟子于是明白了什么原因。

弟子“為何”說“頭上安頭”呢？我舉個例子。已經在一個不公正的事情當中。一個人不及時采取措施，反而在惡人面前說：“你一定會有報應的！”：放在古代官府，貪官面前，必定死亡的結局，還要跟人家講道理，你認為講得來嗎？……所以在當時古代特別苛責人性的情況下，也是很殘酷的現實面前。很多事情。并不能夠已經在冤案發生當中，予以陳述冤情而且是在貪官面前。

所以對寶峰和尚來說，自然也明白期間道理，擔心弟子出示，可是弟子萬一去跟人家講道理？恐怕惹來禍端。因為弟子所謂講道理……還沒達到能夠完全改變事情局面的地步，必定出示；并不是說人不能講道理。

而是要時機和場合“‘合適’”；也需要這個人具備足夠的情況予以說明。

但是眼下。時機不到。

所以弟子說那是“‘頭上安頭’”：看來“‘已經’”想明白了。但是師傅是不愿意讓弟子的咨詢當中，而被誤導。畢竟人追求正義的。這是理性精神。

但是眼下“‘情況’”又是如此。它（他內心的：“‘決策’”；比喻。）也為難。所以“”寶峰”和尚話語一轉。說我不應該問一個仁慈的人啊！其實寶峰和尚自己很仁慈。但他肯定了對方的“‘善心’”；而此人將其稱為“‘仁者’”，其實是用儒家的說法，表面贊同，但也提醒對方自己是個僧人，一定要注意做符合自己身份和“‘文化’的事情”；所以用“‘仁者’是很講究的一個事情”：這個事情可以這么解讀。

弟子干脆說道。問問又“怎么了”：因為這可是他內心很想問的“‘問題’”；寶峰和尚就說：“還好這里沒有外人啊！”：大家應該理解了吧！有些道理，自家人“面前”講講還行。但是不是自家人的面前。恐怕這類道理，將不了別人的時候，恐怕也會導致他人陷入禍端。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什么呢？……并不是寶峰禪師不夠正義：而是在于應機的問題。很多事情，當一個人不符合自己身份和文化，時機也不成熟的時候，也未能有真正決策的時候，這類人開始做一些事情反抗世界上的不公平……即便所謂講道理，這類道理一旦在惡人面前開講。

如果一切因素還不成熟的情況下，則可能導致失敗。那么容易引發其他問題。

所謂頭上“按”頭：就是不要在明知事態的情況下，強行再加上“一層”真理進行強行灌輸：須知有的人，人性的可怕，他們是不愿意聽你講道理的。當一切時機還沒成熟的時候，這類道理便成為一個陷阱。

可能導致你的身份和文化不符合的時候，出現其他問題。

所以什么叫仁者：儒家當中這是一個好的稱謂。但對出家人來說，即便要行一些力量，也需要量力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