鐮池版——比較中二的日式小說筆法:
“盡管時時標榜自己是魏國的大臣,其實是沒辦法丟下以往漢臣的身份吧?”
“可、可惡!”
一下子,王司徒原以為無懈可擊的立論被瞬間瓦解了。
就像翱翔在獵物頭上的老鷹一樣,諸葛亮肆無忌憚地編排著自己的攻勢:
“王司徒以為的道義,原本就是偽裝出來的呢。”
沒想到被他識破了。
“果、果然是失敗了嗎……”
王朗無可奈何地意識到。
就算只是遠遠地望見,那個叫臥龍的男子也會迸發出“漢的忠魂”之氣場,而不能與之旗鼓相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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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描述版的小說筆法:
“該死,剛剛在經理面前夸下海口,一定能勸她加入,但是……”
我叫工藤朗,靠在窗戶邊,握著咖啡又快速地思索著辦法。
“噗撻”,門被推開了,妹妹放下雨傘,經過的時候并未在意我的存在,就視同窗外的雨水一樣。
她叫工藤孔明,16歲,是旁邊鎮上的初二學生。
長發是本來的黑色,普通的白色校服,發髻上籠著淺藍色的頭套,哪怕沒做粉飾也足以招來視線的五官,畫了些眉毛,就顯得更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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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自夸的成分,這個妹妹本來就出塵拔俗。
“等、等等!”我叫取走羽扇正往客廳里走的妹妹停下。
“哦?”她扭過頭,一臉淡然的樣子掩蓋不了天生麗質,啊呸,怎么會考慮到這種事上。
“那個,你看,如今的大勢是……”
“那我聽聽,你要講的大勢。”(排好的語句被冷漠地打斷)
沉思片刻,我又調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態度:
“自原本的社團衰弱之后……”省去500字開始勸。
妹妹一直盯著我,還是那副漠然而豐富的表情。
“朗哥哥,”她輕輕擺了擺羽扇:“果然是傻得可以。”
“啊?這笨蛋究竟想說啥呢?”
“自原本的社團衰落之后……”省去工藤孔明500字的反擊。
“朗哥哥,我所有的努力就是為了戰勝那種不要臉的女人,變成哥哥身邊的人,而你居然還幾次三番地和她約會,你知道如果我放棄,那女人會裝模作樣地說出:愚蠢的人類怎么可能獲勝的調調出來嗎?從始至終,哥哥都是知道我心意的,可接受其他女人的表白,真是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家伙啦!
看見緊握自己的手,臉上的肌膚掛滿淚水,我頓時覺得自己的心臟已定格在那個時刻了……
西尾版——標準的啰嗦筆法,像有填充細節的執念一樣:
1、出場鋪墊。
孔明就是孔明。事實上,涉及這位蜀漢謀臣的經歷,只用他的名字就能代表所有了。一旦提及便無須解釋。或許,這樣的方法也適用于所有人,不會是指除開自身的其他人——執念的話也能認定成不存在其他的表達方式了。
王司徒就是王司徒,就像袁三公是袁三公,呂溫侯是呂溫侯一樣,盡管如此,孔明也還是個過于特殊的家伙,屬于沒有能模仿的存在,所以孔明的名字始終是特殊的。類似于“可怕的事情就是可怕”、“做不完的工作就是做不完”,孔明就是孔明,沒辦法衍生其他能拿來質疑的話題。
這個男人活在世界上被限制、被框定、被典型,換句話說,他具有獨一無二的厚重感——是的,這就是能被譽為獨特的特點。
……在此隱去500字。
那么這個可怕的存在,現在已經顯現在我的面前了,坐在車上的孔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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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一句話鋪墊。
王司徒心路:如果有人體驗過跟別人在軍陣前對峙,無奈地在小兵面前舌戰辯論,我一定要向那人請教——只是盡管是這樣,哪怕直面“那個孔明”,也還是要打起12分的精神來。前景果然變得撲朔迷離了啊,扯了扯手里的韁繩,趕著馬上前打個招呼吧:
“額,那個,是孔明嗎?”
沒理我。
“額,孔明是你嗎,不會沒聽見吧,遇見長輩是這個態度嗎,快說話啊。”
究竟是怎么回事?或許是隔得太遠,是否該提高聲調呢?但說話過于生硬的話,會不會變得適得其反呢?還是這是孔明的計策?想當年…
事實上,即使是把吉川《三國志》版——相當于官方的筆譯原文拿來與原版《演義》對照,兩國的認知差異也依然一覽無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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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圖為截取的諸葛亮罵死王朗島國譯本中開頭部分的直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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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譯過來就是:
“孔明,我有一言,聽好了。”
“是王朗啊,在這兒都能看到你,果然是不同尋常,那么,你究竟要說什么呢?”
“一直以來,荊襄的學士們都在吹捧,說你是懂道理的人,也清楚天命之所在,應該有自知之明,然而,你原本不過是村里拿鋤頭讀死書的黃口學生,靠著一些時運才騰云駕霧,現在妄動無名之師,是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嗎?”
雖說是正常了不少。但用注重于細節和個人闡釋的日式筆法來表達歷史人物和事件,往往難掩一股子小家子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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