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2年,曹黑毛懷孕了,她又害怕,又羞辱,專挑最重活最累的活干,終于把未成型的孩子流掉了,她高興地松了一口氣。不久她又懷孕了,這次無論如何做,肚子里的胎兒就是流不掉,孩子出生了,是個男孩,她毫不猶豫拋到山溝里,讓他凍死,頭也不回地走了。
父母也心上的大石頭落地了:終于放心了!
她為什么要殘忍地打掉自己的親生骨肉?
01 第一次懷孕
1941年9月,日軍占領了山西盂縣的進圭村,他們在那里迅速建立據點,作為作戰的指揮部,同時也設立了“慰安所”,到處抓年輕的婦女,供士兵侮辱。
一天,天剛麻麻亮,日軍突然包圍了千口村,把他們趕到村里的曬谷場。
他們在屋頂架起了機關槍,四周站滿了持槍的士兵。
日軍站在那里,嘰里呱啦說了一通,翻譯官就翻譯:
“只要你們把糧食曬干,送給皇軍,皇軍大大的好,發現八路軍,還重重有賞.......”
一個日軍隊長則在人群中轉來轉去,眼睛只往年輕的姑娘身上粘,人群中曹黑毛,把頭勾得低低的。
19歲的曹黑毛長得好看,日軍隊長盯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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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散會,他就大步向曹黑毛走來,一把抓住她的手,拽著她向不遠處的房子走,曹黑毛的父母想上前拉著女兒。
“站住!”兩個士兵端著槍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旁邊的村民怒目圓睜,拳頭緊握,但沒有人敢上前勸阻。
日軍 隊長把她拉到空房子里。
“脫……衣服”他比劃著讓曹黑毛脫褲子 ,曹黑毛當時已經嚇傻了,麻木任他糟蹋一番,就把她交給一個偽軍。
偽軍把她帶進圭據點,把她鎖進一個石洞里,白天派人看守。
晚上,那個日軍隊長就來糟蹋她,一直關在那里,就像失去自由的鳥。
天冷了,日軍隊長就把搶來上好的布料和棉花給曹黑毛,心靈手巧的她,用這些材料給自己縫了過冬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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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冬天,曹黑毛懷孕了。她很害怕,覺得很屈辱,一個姑娘沒結婚就懷孕,這是被人瞧不起的,更何況是日本鬼子的。
日本侵略者在建立慰安所時,規定抓來的婦女必須體檢,合格了才能留下,日軍必須帶避孕工具。事后要讓婦女吃預防丸。
如果被糟蹋的婦女懷孕了,結局很悲慘,他們通常野蠻地打掉孩子,甚至殺害懷孕的婦女。
但是在農村,這些日軍知道村里的婦女都很干凈,她們把貞操看得比命還重要,所以他們一點都不防備,如果她們懷孕了,就打掉,或殺了。
曹黑毛知道懷孕了,整天就想睡覺,暈暈沉沉的。
“不能讓鬼子知道!”曹黑毛害怕鬼子隊長知道,殺了她。
但是,她的肚子瞞不住了,肚子一天天大了起來。
鬼子隊長看出來了,也不說,還是和平常一樣欺負她。
曹黑毛忍不住一邊比劃一邊說:“你要殺了我嗎?”
他搖搖頭,什么也沒說,還對她笑了笑。這以后,他回來,就經常跟她說外面發生的事,經常帶曹黑毛家里吃的東西給她。
日軍隊長沒有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也許那時,他也曾想成為一個父親,有自己的孩子,一個家,快樂的生活在一起。
但是侵華戰爭把他變成了國家機器,泯滅了人性 ,成了殺人狂魔。
因此,當曹黑毛想方設法把孩子打掉后,他也沒說什么,只是繼續欺負她。
曹黑毛對隊長的態度,非常害怕,自己早就被他吃定了。
如果她一跑,就會連累自己的家人,他目的就是長期霸占她。
到了第2年的夏天。她的肚子越來越大,身體開始笨重起來。日軍隊長也放松了對她的看管,她可以自由活動,但是后面總是跟著偽軍,她就想著法子搬大石頭,跑步,想把肚里的孽種打掉。
一天晚上,她痛得死去活來,躺在亢上不停地打滾,她以為自己要死了,最后,5個月胎兒終于流掉了。
她也松了一口氣。
可是沒過幾天,沒有人性的日本鬼子繼續糟蹋。
曹黑毛就這樣每天都被困在那里,逃也逃不掉。她想起了父母,想起自己的未婚夫,未婚夫是否還要她?
可這點期望也被澆滅了
02 第2次懷孕,“遭到報應,我也要把這個孽種摔死”
1943年,曹黑毛發現自己又懷孕了。
“這可怎么辦?”
這次曹黑毛不敢亂來了,她想起上次痛不欲生情景,害怕極。
她怕自己會死掉,她還不想死,她還沒孝順父母,還沒有嫁給自己心愛的人,但是她又不希望這個孩子出生。
一天,還沒有等她想出法子來,就有幾個日本兵沖進洞里,把她糟蹋了。
那個日軍隊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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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這之前的一個早上,日軍隊長出去以后再也沒有回來,什么原因也不知道。
后來聽人說,他被調到別的縣去了,也有的人說他被打死了。
日軍隊長走后, 別的日本兵就整天往她這跑,繼續欺負她。
但是曹黑毛就自由多了,她在這里住了兩年多,對這里的情況摸得很清楚,就是想著能夠有一天逃出去。
現在機會來了!在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曹黑毛偷偷躲過哨兵,憑著感覺,向一條山溝沒命地逃走。
在黑夜里,她深一腳淺一腳,跌倒了又爬起來,因為裹過小腳,腳被磨破了。直到第2天中午才回到家。
回到家里看見父母,他們抱頭痛哭。因為害怕日本鬼子又找上門了,也害怕別人知道女兒懷孕了。還怕曹黑毛的婆家不要自己的女兒,就把她藏了起來。
日子一天天過去,曹黑毛的肚子越來越鼓。父母在身邊,讓她有勇氣再次想辦法打掉孩子。
她按原來的老辦法。挑水,搬大石頭。甚至用肚子去撞桌子的角,那個孩子堅強得很,牢牢地住在她的肚子。
造孽呀!眼看就要臨盆了。
在農村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姑娘是不能在娘家生孩子。如果這樣做的話,幾輩人都要倒霉,村里的人也不允許。
曹黑毛準備要生孩子的那幾天。
,在一天夜里。在媽媽的陪同下,她拖著笨重的身子,來到了村外一個很少有人來的山溝。
在那里,她生下了一個男孩子。孩子的哭聲也曾讓曹黑毛不忍心,但她忍住沒有去看一眼,就把他扔到山溝里去,那時天寒地凍,孩子很快就被凍死了。
扔了孩子,她頭也不回的走了。
她想把自己那段屈辱的歷史和這個不該出生的孩子一忘掉!
那個孩子不該出生啊!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村里的人很快就知道她生過日本人的孩子,婆家也知道了,還要她做兒媳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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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凋零的愛情
曹黑毛小的時候,父母給她了訂了娃娃親。雖說是父母定下的親事,但是,但是兩個年輕人見面后,都很喜歡。
那天,曹黑毛羞澀地偷偷看了一眼未婚夫,高高的個子,長得也很周正。她心里認定,他就是自己一生的依靠了。
就在她被鬼子抓走的前幾天,他來曹黑毛的家,給他們家送一些吃的和用的。
曹黑毛就站在旁邊,靜靜地看著他,聽他和父母嘮家常。
那時,她早就想好了,穿上繡花鞋,蓋上紅頭蓋,嫁給自己喜歡的人,和他生幾個娃,過上一輩子。
可是,這一切,隨著日軍侵華戰爭開始,婚事被耽擱了,不然他們早成婚了。如今又被抓關在這石洞里。
自己被糟蹋了,未婚夫還要自己嗎?村里的人會怎樣看自己?
在她被抓進來的那幾天,曹黑毛的父母就到處借錢,剛開始他們不敢告訴曹黑毛的婆家,但是后來沒借夠錢,才告訴他們。婆家聽說了,也很著急,拿出準備給他們辦婚事的錢和幾只羊。
但是日軍隊長把錢收了,羊也宰了,但就是不放人。
后來,曹黑毛懷了日本鬼子孽種的事,還是被婆家知道了。她從山溝回來后,婆家也不要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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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找了一個愿意娶她的人, 將就過日子,年紀大了,才領養一個女孩。
如果這個孩子被撫養長大,他的命運會怎么樣?
有沒有被日軍糟蹋后懷孕生下孩子,并撫養長大的?
04 那個有著侵華日軍一半血統的孩子長大后,命運如何?
韋紹蘭對待日本孩子的態度與曹黑毛完全不同。
韋紹蘭出生在廣西荔浦縣的一個小山村。
1944的冬天,韋紹蘭背著不滿一歲的女兒,被日軍抓到了日軍兵營。
日軍要糟蹋她,她拼命反抗,懷里女兒也被嚇哇哇大哭。
日軍突然“嘿嘿”一笑,拿著軍刀,刺向她懷里的女兒。
她沒有辦法,任由日軍蹂躪,
不滿一歲的女兒就在旁邊。
有些日軍為了不讓孩子哭鬧,打擾他們的好事,就帶些糖果給孩子,有的則一巴掌打過去。
事后,有人讓她吃藥,她害怕極了,悄悄把藥藏起來。
這樣過了三個多月,韋紹蘭發現自己懷孕了。她害怕日軍知道了,把她殺死。
一個晚上,她裝肚子疼,要上廁所,趁日軍放松,帶著女兒逃回家。
回家沒幾天,女兒就死了,韋紹蘭很難過,可是讓她難堪和羞辱的事還在后頭。
她的肚子越來越大,她曾想把孩子打掉,可是她害怕自己因此會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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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的流言碎語讓韋紹蘭的丈夫很難堪,他心疼妻子的遭遇,但是人言可畏,口水都會淹死人。
他也曾想過讓妻子把孩子打掉,但是孩子的月份太大了,弄不好,一尸兩命。
何況在當時落后的醫療條件,他們口中的“打掉孩子”的藥,就是一種有毒的中草藥,喝下藥后,胎兒就死了,但是這樣做很危險,胎兒如果生不下來,就會一一尸兩命。
為了避開村民的議論,夫妻倆只好關門躲在家里。
1845年的夏天,孩子出生了,是個男孩。母親給他起名羅善學,希望他善良上進。
羅善學的特殊身份,讓他一出生就不受歡迎。
父親給弟妹吃白米飯,卻給他吃紅薯芋頭。到了上學的年齡,別的孩子高高興興背書包去學校。他只能在家放牛打柴。
父親不愿送他去學校。
后來心疼他的母親打柴,挖中藥換了錢送他去學校。但很快他就不愿去上學了。這是為什么?
羅善學從小就不受村里人待見。
小的時候,別人都叫他“鬼子告”,同齡的孩子都不和他玩,經常追在他的后面喊
“鬼子告,鬼子告!”
一邊朝他扔石頭 ,經常被打得鼻青臉腫。
小小的他不明白,為什么大家這樣對他,他變得孤僻敏感。
上了學,他以為變得不一樣。可是別的孩子經常湊在一起罵他。
“日本鬼子,日本鬼子!打死他,打死他!”
自己父母明明都是中國人,為什么自己就變成“日本鬼子”呢?
后來,他再大一點 ,伯父把真相告訴他。
他當時如五轟雷劈,懵了。
從此他就更加孤僻。經常躲在山里,見到人就緊張,害怕,躲在一邊。
他害怕被抓去坐牢、判刑。
他變得自卑膽小,抑郁,覺得自己就不該出生。
“為什么要把我生下來?”
他恨自己的母親,一直恨了幾十年。
他他覺得自己該死,就到山上去挖斷斷腸草吃。
結果沒死掉 ,還陰陽差錯,把他身上的幾種病治好了。
“難道我命不該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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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善學覺得老天爺不讓他死,他就該好好地活。
他這樣的身份,沒有姑娘嫁給他,如今,60多歲他,孤身一人,和80多歲的母親生活在一起
小的時候別人叫他“日本鬼子”。如今老了,年輕的一輩叫他“日本爹 ” “日本爺” 。小時候,父親對他的區別對待 。
但是他都釋然了,看開了。
活著是最好的。
自從韋紹蘭和羅善學身世公開后,村里的人再也不歧視他們,也同情、理解可憐的母子倆。
羅善學心頭的那座壓得他喘不過氣來的大山,終于放下了。
他勇敢地站起來承認自己是侵略軍的后代,是迄今為止第一個站起來承認的人。
2010年,母子倆到日本追討公道,要求日方政府賠償道歉。
指認日本侵略軍在中華犯下的罪行。
結語
曹黑毛和韋紹蘭 在被日軍侵略軍糟蹋后,懷上了孩子。
她們對待孩子的處理方式截然不同。但是給她們帶來的傷害是一樣的痛苦。
曹黑毛一生不能生育。
而韋紹蘭把孩子養大成人 ,把自己的痛苦延續到了下一代,讓他備受屈辱和痛苦。
如今是對還是錯,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活著,向日本侵略者討回公道,對他們在中國犯下的罪行,我們永遠不會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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