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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千里馬” 到 “害群之馬” 的器物反差)
爺爺宣帝打服匈奴創中興,爹元帝把家業帶歪,到他這兒更絕:朝堂扔給舅舅們折騰,自己泡在后宮不出來,最后直接死在美人床上。漢成帝劉驁,咋就把一手不算爛的牌,打得連底褲都沒了?
甘露二年的長安,未央宮的偏殿里熱鬧得很,宣帝劉詢抱著剛滿月的嫡皇孫,笑得嘴都合不攏,親自給孩子起了個名兒:“就叫‘驁’吧,咱大漢朝的千里馬!”
那會兒誰都沒想到,這匹“千里馬”后來不僅沒跑起來,還一頭栽進了“溫柔鄉”,把爺爺創下的好底子霍霍得夠嗆。
劉驁小時候其實挺討喜,宣帝一得空就把他放腿上,教他認“漢”字,跟他說“這是咱劉家的天下,以后得你守著”。劉驁聽得認真,小腦袋一點一點的,還會奶聲奶氣地說“爺爺放心”。
宣帝去世后,爹元帝劉奭繼位,3歲的劉驁成了太子,按說這人生該順風順水,可他偏偏長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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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斗雞)
元帝對劉驁一開始還挺上心,找了駙馬都尉史丹專門管他的學業。劉驁聰明,《論語》背得溜,寫字也好看,可就是管不住自己,十幾歲就跟著宮里的太監偷偷喝酒,還溜出宮去逛市井,看人家斗雞走狗。元帝知道后氣得跳腳:“我當年雖軟,可沒這么荒唐!”
更讓元帝鬧心的是,劉驁的異母弟弟定陶王劉康,比他強太多了:人品端正,還會彈琴,元帝每次見劉康,都忍不住嘆氣:“要是太子像你這樣,我也省心了”,慢慢地,元帝就有了廢太子的心思。
劉驁這時候還沒醒過來,照樣吃喝玩樂,多虧史丹夠機靈。
有次元帝病重,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史丹趁機跪在床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太子自小在陛下身邊長大,老百姓都知道他是儲君,要是廢了他,天下人該怎么說?再說,先帝(宣帝)當年多疼他,您要是改立,先帝在地下也不安心啊!”
元帝本就是個優柔寡斷的主兒,被史丹這么一哭,心就軟了,擺了擺手說“罷了罷了,不換了”。就這么著,劉驁的太子位才算保住。
后來我總琢磨,史丹這哭功要是擱現在,高低得拿個“最佳演技獎”,可劉驁呢?全程跟個沒事人似的,該喝喝該玩玩,這心也太大了。
竟寧元年,元帝病逝,20歲的劉驁登基,成了漢成帝。剛坐上龍椅,他就犯了個大錯:把朝政全扔給了舅舅們。為啥?他怕啊!爺爺宣帝時霍光專權,爹元帝時石顯亂政,他覺得權臣和宦官都靠不住,還是自己的親舅舅貼心。
他第一個重用的就是親舅舅王鳳,封他為大司馬大將軍領尚書事,相當于朝廷一把手,連奏折都得先給王鳳看,再送給他。
接著,又把王太后(他媽王政君)的五個異母弟弟:王潭、王商、王立、王根、王逢時,全封了侯,這就是歷史上的“王氏五侯”。
這下可熱鬧了,王氏一族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把朝堂要害部門全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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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王氏五侯修豪宅)
王鳳出門,排場比皇帝還大,老百姓見了都得躲著走;五侯更是囂張,在家修豪宅,比著誰的房子大、誰的仆人多,還搶老百姓的地。
有人跟劉驁說“王氏太橫了,得管管”,劉驁卻擺手:“舅舅們是為我辦事,多點排場咋了?”
他以為舅舅是保護傘,沒成想是搶家產的。王鳳后來越來越專橫,連劉驁想封個小官都得看他臉色。
有次劉驁想提拔自己的老師張禹,王鳳說“張禹沒政績,不能封”,劉驁就不敢提了。你說這皇帝當的,連提拔個老師的權力都沒有,跟傀儡有啥區別?
不過劉驁也不是一點正事沒干。他在位時,把老百姓的人頭稅從120錢減到40錢,還下旨禁止奢侈,當然,這禁令跟他自己沒關系,他該怎么荒淫還怎么荒淫。
他還創了個“三公制度”,把丞相的權力分給大司馬、大司空,仨人互相牽制,想加強皇權。可制度再好,執行的人躺平,那也只是張廢紙,王氏兄弟該掌權還掌權,這制度壓根沒起作用。
文化上,劉驁倒有點眼光。他讓大學者劉向編了本《七略》,這是中國第一部圖書分類目錄,收錄了13269卷書,連農書《勝之書》(總結北方種地技術的好書)也是在他這時候出來的。
可惜這些成績,就像黑夜里的小火星,根本照不亮他荒唐的人生,后人提起他,誰還記得《七略》?都只記得他死在美人懷里。
劉驁的后宮,比朝堂還熱鬧,前后有三個女人最出名:許皇后、班婕妤,還有趙氏姐妹。
許皇后是宣帝許平君的娘家人,長得好看,還會寫詩,劉驁剛當太子時,跟她好得跟一個人似的,天天黏在一起。許皇后還為他生過一兒一女,可惜都夭折了。
劉驁是個喜新厭舊的主兒,沒幾年就膩了,加上王太后不喜歡許皇后(怕許家跟王家爭權),他就漸漸冷落了許皇后。
接著上位的是班婕妤,這可是個大人物:《漢書》作者班固的祖姑,又有才又賢德。
班婕妤會寫詩,還懂歷史,劉驁跟她在一起時,還能聊兩句朝政,不像跟許皇后似的,只知道膩歪。
有次劉驁想跟班婕妤同乘一輛車,班婕妤卻搖頭:“古代賢君身邊都是賢臣,只有昏君才天天跟美人黏在一起,陛下您想做賢君還是昏君?”
劉驁聽了,臉都紅了,只好作罷。那會兒要是他能聽班婕妤的,說不定還能當個合格的皇帝。可他骨子里就是個享樂的主兒,沒幾天就覺得班婕妤“太正經,沒意思”,又開始找新歡了。
這次他找的,是能讓他留名史冊的“絕代雙驕”:趙飛燕和趙合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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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起舞弄清影)
趙飛燕本是陽阿公主家的舞女,長得瘦,跳起舞來跟小燕子似的,人送外號“飛燕”。
有次劉驁微服去公主府玩,一看見趙飛燕跳舞,眼睛都直了,當場就跟公主說“這舞女我要了”。帶回宮后,劉驁把她寵上了天,專門給她建了座昭陽殿,殿里的柱子都包著金,還鑲著寶石,比皇后的宮殿還豪華。
后來趙飛燕跟劉驁說“我妹妹趙合德比我還好看,性子還溫柔”,劉驁一聽,立馬派人把趙合德接進宮。
這趙合德確實是個尤物,皮膚白得跟雪似的,性子又軟,劉驁一見到她,就徹底淪陷了,連趙飛燕都顧不上了。他還跟人感嘆:“我要是能死在合德的懷里,這輩子值了!”,這話后來還真應驗了。
趙氏姐妹得寵后,就開始清理后宮。許皇后先遭殃,她們找人誣陷許皇后家人“詛咒后宮懷孕的妃子”,劉驁連查都不查,就把許皇后廢了,打入冷宮。
接著是班婕妤,趙氏姐妹也想害她,班婕妤知道斗不過,就主動跟劉驁說“我想去長信宮伺候太后,陛下您安心跟兩位妹妹過日子吧”。劉驁巴不得呢,立馬就答應了。
從此,趙氏姐妹在后宮橫行霸道,誰要是敢懷孕,下場都慘,不是被毒死,就是被墮胎,史書記載“生子者死,墮胎者無數”。
民間還有個野史,說趙飛燕因為自己沒孩子,怕失寵,就趁劉驁寵趙合德的時候,偷偷跟宮里的侍衛私通,想懷孕,可惜一直沒成功。不過這事兒正史沒明說,大概率是后人編的,但也能看出趙氏姐妹當時多招人恨。
劉驁呢?全程跟個睜眼瞎似的,只要趙氏姐妹開心,不管她們干了啥。他后宮有幾千個美人,可到最后連個兒子都沒有,不是生不出來,是生下來就被趙氏姐妹害了。
到了綏和元年,他實在沒辦法,只能立侄子劉欣(后來的漢哀帝)為太子。
綏和二年三月的一天,劉驁像往常一樣,在趙合德的宮里過夜。第二天早上,太監進來叫他上朝,發現他已經沒氣了,身子都涼了,這位天天喊著“死在溫柔鄉”的皇帝,還真就這么死在了美人懷里。
消息傳出去,朝野一片嘩然。王太后立馬讓人查,趙合德知道自己跑不了,當天就自殺了。
可朝堂的爛攤子還在:王氏外戚已經把持朝政多年,劉驁這一死,他們更沒人能管了。后來王莽能篡漢,根子其實就是劉驁埋的,他把舅舅們扶起來,自己當甩手掌柜,最后把大漢的江山都給賠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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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驁46歲死,在位26年,葬在延陵,謚號“孝成皇帝”。他爺爺宣帝給她起名“驁”,希望他是千里馬,結果他成了“害群之馬”,朝堂給外戚,后宮給美人,自己只顧享樂,把漢朝攪得稀爛。
有人說劉驁是“昏君”,可我覺得,他更像是個“沒長大的孩子”。
爺爺和爹把路鋪得太順,他沒吃過苦,不知道江山難守;他怕權臣,就找舅舅當靠山,卻不知道外戚更貪婪;他沉迷溫柔鄉,是因為沒人教他“責任”二字。
歷史上的昏君,有的是壞,有的是蠢,劉驁呢?是又懶又沒眼光,懶到不想管朝政,沒眼光到分不清誰是好人誰是壞人。
其實劉驁不是沒機會做好皇帝,他有宣帝留下的底子,有班婕妤這樣的賢內助,還有能編《七略》的人才。可他偏偏選了最舒服的路,躺在溫柔鄉里,把責任扔給別人。最后落得個“死在美人懷里,留下爛攤子”的下場,也是活該。
這事兒也給我們提了個醒:再厚的家底,經不住一直造;再順的路,走偏了也會掉坑里。舒服的“溫柔鄉”里,藏著的可能不是幸福,是毀滅。
本篇為歷史通俗演繹,主要參考《史記》《資治通鑒》《漢書》,部分情節融合民間傳說與文學再構。
參考資料:
司馬遷:《史記》,北京:中華書局,1982年。
司馬光:《資治通鑒》,北京:中華書局,1956年。
(東漢)班固:《漢書》,北京:中華書局,19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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