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視頻時代，講透文化底層邏輯的一本書

在短視頻時代，平均每 10 個中國人里，就有 7 個在刷短視頻，人均每天花在短視頻上的時間高達 2.6 小時。

數據來源：《中國網絡視聽發展研究報告（2025）》

視覺文化，正在以前所未有的強度塑造我們的感知、審美與日常生活。而早在這個浪潮全面到來之前，南京大學藝術學院教授周憲，就已經在國內學人中率先系統研究視覺文化。

視覺消費、虛擬現實、讀圖時代、時尚設計、奇觀電影、身體審美化……視覺文化無處不在。

他以獨特的學術架構，梳理并介紹了眾多前人的理論，將其帶入當下的視覺文化語境之中，展現出極強的文化闡釋力。

如今，這本影響深遠的《視覺文化的轉向》迎來再版。十余年過去，這本經典不僅沒有過時，反而在短視頻時代展現出更強的解釋力與預見性。

國內學人系統研究視覺文化的專著，如今正是重讀的最佳時機。

1

“看”制造了文化意義

這個過程我們感受到了自我

在短視頻平臺上，我們總是“看個不停”。這種停不下來的觀看，并非單純的娛樂消遣，而是深深扎根于一種視覺文化邏輯之中。看了這本書你會明白：“看”從來不是一項中性的生理行為，而是包含著文化、欲望與權力的投射。

圖源：央視新聞

我們看的，并不是世界的原貌，而是我們“想看”的東西。就像貢布里希“圖式論”所言，我們觀看世界，并非全然從零開始，而是在特定文化傳統中形成了某種“預設的觀看方式”，平臺投射出我們想要的圖像。看，既是發現，也是遮蔽。

而當這種投射與“欲望”結合，視覺就成了一種滿足機制。在短視頻里，這種滿足被不斷放大：好看的畫面、獵奇的內容、極速的節奏……都在回應我們被社會訓練出的視覺期待。

更隱秘的，是其中的“權力眼光”——就像福柯說的那樣，現代社會是一個“看”的社會。而斯圖亞特·霍爾尤其強調觀看者自我解碼的可能，在短視頻情境下，我們把碎片化影像譯回自身經驗，使內容“對我有感覺”。

驚人相似的短視頻，一波三折的敘事模式。圖源：央視新聞。

換言之，我們沉迷的不只是圖像本身，而是圖像中不斷被點亮、被撫觸、被驗證的自我。正如梅洛-龐蒂的視覺現象學指出，觀看是一種反身性行為：我們不只是觀看對象，我們也在觀看中確證自身的存在。

因此，短視頻的沉迷，并不是簡單的“刷太多”，而是我們置身其中的文化圖式、欲望機制等共同運作的結果。

2

視覺消費的時代到來

消費作為“奇跡”來體驗

短視頻時代，刷手機成了日常的“無意識動作”，但其實我們所做的不只是“觀看內容”，而是在參與一種全新的消費形式——視覺消費。

正如這本書所揭示的，在消費社會中，看的行為本身就是一種消費行為。我們不是在購買物品，而是在消費圖像、風格、欲望與自我認同。

本雅明早已注意到現代都市中的“閑逛者”如何在櫥窗前游走，用目光瀏覽世界。今天，我們手指輕滑屏幕的行為，其實正延續著這種“閑逛”，只是空間從拱廊街變成了算法搭建的信息流。短視頻平臺便是一個巨大的數字櫥窗，源源不斷地向我們投喂可以“看”的消費品。

沃爾特·本雅明（Walter Benjamin，1892–1940），德國猶太裔哲學家、文學評論家和文化批評家，以其獨特的跨學科思想著稱。

而消費的意義，早已不限于擁有，而在于“體驗”。我們觀看一段生活vlog，感受到某種理想生活的臨場感；我們沉迷于妝造教程或旅行短片，并非因為立刻就要去行動，而是因為這一瞬間“看到了自己可能成為的樣子”。

正如鮑德里亞和布爾迪厄所言，消費早已成為一種社會身份的建構機制，而視覺消費恰恰是一種低門檻、高頻率、即時生成“我是誰”的方式。在這個過程中，我們不再區分擁有與展示，因為“展示即擁有”；我們不再為了實用去消費，而是為了感受、為了參與、為了確認自己仍在這場消費奇觀中占有一席之地。

也正因為如此，短視頻不只是“看了就算”，而是“看了就被卷入”。你刷的每一條視頻，都不僅是一種注意力的投入，更是一種文化身份的演練。

3

被“視覺暴力”壓制

回歸人與自然的本然聯系

在短視頻的海洋中，我們一刷再刷，眼前的世界不斷被重構、放大、提速，而我們卻愈發感到麻木、空虛與疲憊。這并非偶然，而是一種被高密度圖像強行“灌注”的視覺暴力所造成的結果。

圖源：居伊·德波《景觀社會》封面

這本書深刻指出：現代視覺文化的繁榮，是以“視覺自然”的衰落為代價的。這個時代的“看”不再是自然生成的感知，而是一場密集的人為操控。視覺技術的飛躍、圖像的符號化生產、媒介平臺的算法推薦，共同構建了一個超飽和卻同質化的視覺景觀。我們被包圍在由圖像構成的密閉系統中，感官飽和，經驗遲鈍，最終陷入一種“神經饜足”的疲勞狀態。

正因如此，人們開始本能地渴望另一種“看”——那種未經修飾、不被操控、與自然萬物建立聯系的觀看方式。我們在短視頻中沉迷的，不只是視覺快感，而是對真實感、自我感、生命感的深度匱乏。而短視頻帶來的越多，“我”的感覺可能反而越少。

于是，“回歸自然”不再只是空間上的逃離，更是一種視覺倫理的重建。在草木山川間的“靜觀”中，我們的視線才不再被廣告邏輯操縱，也不再是對視覺刺激的條件反射，而是重新找回“我正在看、我與世界有關聯”的那種寧靜與清明。

2024年11月12日，李子柒發布視頻官宣回歸

回歸視覺自然，不是放棄影像，而是從影像的迷宮中抽身而出，看見影像富裕背后的匱乏，重新賦予看以自由，賦予眼睛以呼吸。

你之前看過周憲老師的這本書嗎？

你有關注到身邊的視覺文化的轉向嗎？

你覺得“看”的方式的改變

會圖和影響我們理解世界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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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位優秀留言讀者將獲贈此書

深刻揭示視覺文化的當代實踐

對人們社會經驗和認同建構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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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點資料來源：

《視覺文化的轉向（第二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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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視覺洪流中找回看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