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回說到:楊文廣的大兒子楊懷擎與青娥聯手攻破“鏡花水月陣”后,青娥為救楊懷擎而魂飛魄散,僅留一縷元神依附月老贈給她的寶玉之上。后來,西夏奇襲臥虎嶺,楊懷擎率軍馳援,勇闖臥虎寨,連斬數名敵軍猛將,包括西夏第一勇將金錢達,成功救下焦贊的后人焦剛,以及焦剛的女兒焦月華。
由于楊懷擎與老四楊懷柱長得實在太像了,讓焦月華一時竟認錯了人。直到楊懷柱也馳援來到,她才相信世上原來真的有兩個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楊將軍”。她的思緒混?亂了,甚至陷入了迷茫之中。
到底愛誰?
![]()
焦月華一直對楊懷柱情有獨鐘,這份情愫自她十二歲那年便已種下。
那時楊懷柱隨叔父焦強到臥虎嶺做客,為了助興,他在演武場上將一套楊家槍法舞得虎虎生風,看得她目不轉睛。后來每次他來嶺上,她總要躲在屏風后偷看,一顆芳心早已暗許。
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楊懷柱是她的救命恩人,她親眼目睹了楊懷擎斬將殺敵時的英姿,還是楊懷擎和楊懷柱這哥倆太像的緣故,她心中竟然對這兩兄弟都產生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只要她閉上眼,腦海中總會浮現兩個身影:一個是那個總愛逗她笑的楊懷柱,一個是那個在戰場上沉穩如山的楊懷擎。
“我這是怎么了?”焦月華坐在窗前,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茶盞。她明明最愛看楊懷柱那爽朗的笑容,可為何腦海中揮之不去的,還有楊懷擎持槍御敵的英姿?
之前在寨中,她將楊懷擎錯認成楊懷柱時,對方眼中閃過的那一絲復雜神色,讓她至今想起來都心頭一顫。
更讓她困惑的是,當真正的楊懷柱突然出現在她面前時,她心中依然的欣喜若狂,這究竟是為什么?難道我同時愛上了他們兩兄弟?這個念頭剛冒出來,焦月華便羞紅了臉,急忙搖頭。
她心煩意亂地站起身,走到院中。月光如水,照得她心緒更加紛亂。
這時,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她抬頭望去,只見楊懷擎獨自一人站在月下,手中握著那枚青娥留下的寶玉,神色間透著說不出的落寞。
那一刻,焦月華的心突然揪了一下。她從未見過這樣的楊懷擎——那個在戰場上英姿颯爽、所向披靡的將軍,此刻卻顯得如此孤獨。
“楊將軍......”她下意識地輕喚出聲。
楊懷擎聞聲抬頭,見是她,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又恢復了平日的沉穩:“焦姑娘,你怎么來了?”
“我......”焦月華一時語塞,臉頰微微發熱,“我隨便走走。”
楊懷擎點點頭,目光又落回手中的寶玉上。
月光下,那枚寶玉泛著淡淡的青光,仿佛在回應著他的思念。
焦月華鼓起勇氣問道:“你之前說青娥姑娘住在寶玉里,她......還好嗎?”
楊懷擎的手指微微收緊,聲音低沉:“她只剩一縷元神,不得不依附在這寶玉之中。”
不知為何,看著楊懷擎這般模樣,焦月華的心頭涌起一股酸澀。
她突然意識到,自己這份莫名的情愫,或許正是因為看到了這個鐵血將軍最柔軟的一面。
“將軍不必太過憂心,”她輕聲道,“青娥姑娘既肯為你舍棄仙籍,定是真心相待。這樣的情意,不會輕易消散的。”
楊懷擎聞言,終于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多謝姑娘寬慰。”
就在這時,寨外突然傳來震天的喊殺聲。
楊懷擎神色一凜,立即將寶玉貼身收好:“一定是哈里骨說的西夏少主到了!焦姑娘,你快回屋!我去看看!”
焦月華還未來得及回應,就見楊懷擎已如離弦之箭沖向外寨。
她望著那道挺拔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正出神間,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身后響起:“焦姑娘!快跟我來!我要你親眼目睹我為你哥哥報仇!!!”
![]()
轉身一看,正是楊懷柱。他一身勁裝,身披外袍,手持銀槍,眉宇間盡是少年意氣。見焦月華愣在原地,他急得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發什么呆?難道你不想為你通河大哥報仇?”
焦月華被楊懷柱拽得一個踉蹌,手腕處傳來的溫度讓她心頭一顫。
遠處火光沖天,喊殺聲混著兵器碰撞的銳響刺破夜空,可她的耳畔卻只回蕩著楊懷柱那句“為你哥哥報仇”。
記憶如潮水般涌來——三年前西夏夜襲時,正是大哥焦通河用身軀為她擋下致命一箭,鮮血染紅了她最愛的杏黃襦裙。
“我......”她剛要開口,忽見楊懷擎的身影在火光中一閃而過。
那位素來沉穩的將軍此刻竟單槍匹馬沖入敵陣,銀槍舞出漫天寒星,所過之處敵軍如割麥般倒下。
更令她心驚的是,楊懷擎腰間那枚寶玉正泛著妖異的紅光,仿佛感應到主人沸騰的戰意。
楊懷柱順著她的目光望去,突然松開手笑道:“原來你擔心我大哥?放心,他可是連金錢達這樣的勇士都能輕松斬于馬下的高手......”
話音未落,寨墻突然炸開個缺口,漫天煙塵中走出個披頭散發的黑袍人,手中骨笛發出刺耳的尖嘯。
焦月華頓時臉色煞白——白天就是這個笛聲響起后,大哥便再沒能站起來。
“西夏國師赫連啦啦樹!”楊懷柱銀槍一橫,剛要沖出去,卻見兄長楊懷擎已如猛虎般撲向那黑袍人。
?焦月華看著楊懷擎與赫連啦啦樹戰作一團,心跳幾乎要沖出胸膛。
楊懷柱見狀,急得直跺腳:“大哥肯定是戰斗太久,累了,不然,早將這妖人斬了。”說著便要沖上前去助陣。
“等等!”焦月華突然拽住他的衣袖,聲音微微發顫,“那笛聲有古怪……我大哥就是……”她話未說完,就被一陣刺耳的笛聲打斷了。
只見赫連啦啦樹邊戰邊吹,詭異的音波竟讓周圍士兵紛紛抱頭倒地。
楊懷擎身形明顯一滯,動作竟遲緩了幾分。
楊懷柱發威
楊懷柱眼中怒火更盛:“這妖人,太卑鄙!我大哥堂堂正正與你交手,你竟然用‘波音功’,嘿,我楊懷柱偏偏不信,這世上所有的人都沒辦法對付你!”說完,他一把扯下衣角布條塞入耳中,轉頭對焦月華急道:“你先回內寨,我去收了這妖人!”說罷不等焦月華回應,銀槍一抖便殺入沖了出去。
楊懷柱的身影在火光中如一道銀色閃電,槍尖劃破夜空,直指赫連啦啦樹咽喉。
那西夏國師瞳孔驟縮——這少年將軍竟絲毫不受“波音功”的影響!他急忙側身閃避,卻見銀槍在半空詭異地一折,如毒蛇般咬向他持笛的右腕。
“好俊的身手!”赫連啦啦樹心中暗驚,骨笛橫擋的瞬間,終于看清了來人的面容。
![]()
只見在月光與火光的交織之下,那張劍眉星目、鼻若懸膽,嘴角噙著三分傲然笑意的年輕面龐,活脫脫是當年威震雁門關的楊宗保再世!黑袍下的枯手竟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
“看槍!”楊懷柱一聲清喝,槍勢陡然化作漫天寒星。
赫連啦啦樹慌忙吹響骨笛,卻不知少年將軍耳中早有布條防護,銀槍去勢不減,直將他逼得連連后退。
槍風過處,黑袍碎片如黑蝶紛飛,露出國師蒼老猙獰的面容。
最令赫連啦啦樹膽寒的是那桿銀槍的走勢——明明是直刺心窩的一擊,臨近時卻突然化作靈蛇吐信,槍尖顫動間封死他所有退路。
這分明是失傳已久的“十二手絕命槍”!
當年楊七郎就是憑此槍法,在萬軍叢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
“小輩休得猖狂!”國師色厲內荏,連忙大聲嘶吼,想通過音波擾亂楊懷柱的心神。
然而,少年將軍嘴角冷笑更甚,槍勢不減反增,銀芒暴漲間竟將骨笛一劈為二!
笛聲戛然而止,赫連啦啦樹踉蹌后退,眼中終于浮現出恐懼。
他猛地從袖中掏出一把淬毒短刃,朝楊懷柱擲去。楊懷柱側身避過,卻見那毒刃竟在空中詭異一轉,直襲他后心!
“小心!”焦月華驚呼一聲,手中長鞭甩出,鞭梢如靈蛇般卷住毒刃,猛地一拽,將其釘入一旁的木柱。
赫連啦啦樹見計謀落空,轉身欲逃,楊懷柱哪肯放過,銀槍如龍,直刺其后心!
只聽“哎呀”一聲,赫連啦啦樹踉蹌栽倒,黑袍被銀槍釘在地上。
楊懷柱手腕一抖,槍尖竟在國師胸口旋出三朵血花——正是他沒事常來臥虎寨,與焦通河一起研究出來的改良自楊家槍的絕技“鳳凰三點頭”!
“哎喲——”
赫連啦啦樹痛得雙目圓睜,枯爪卻死死攥住楊懷柱的槍桿。他喉頭咯咯作響,突然噴出一口黑血:“你……你怎會破我的……我要你不得好……”
“是你沒得好死吧?敢殺我通河兄弟,這就是你的下場!!!”楊懷柱話未說完,槍身往上一挑,竟將赫連啦啦樹直接挑飛到了三丈開外!
月光下,那具干癟身軀“啪”一聲,如破麻袋般砸在西夏的軍旗柱上,脊柱斷裂的脆響在夜空中格外清晰。
楊懷柱收槍而立,槍纓上的血珠串成紅線墜入塵土。
焦月華奔來時,正見赫連啦啦樹歪著頭掛在旗釘上,渾濁的眼珠瞪著夜空,仿佛至死都不信會敗給個毛頭小子。
西夏將士見楊懷柱如此神勇,陣腳頓時大亂。
楊懷擎趙趁機振臂高呼:“殺啊!”
他所率的三千鐵騎和楊懷柱帶來的三千精兵合兵一處,如潮水般沖向西夏軍陣。馬蹄聲震天動地,刀光劍影中,西夏軍陣被沖得七零八落。
楊懷柱更是一馬當先,銀槍過處,敵軍紛紛倒地。
西夏主帥見勢不妙,急令五名悍將上前阻攔。這五人皆是西夏軍中赫赫有名的猛將,各持兵刃,殺氣騰騰。
第一名敵將叫哈里龍,他手持雙斧,怒吼著沖向楊懷柱。
楊懷柱冷笑一聲,銀槍一抖,槍尖如電,直刺敵將咽喉。
那敵將雙斧交叉格擋,卻不料楊懷柱槍勢一變,槍桿橫掃,重重擊在他腰間,將他打下馬去。
第二名敵將叫哈里虎,他揮舞長刀,刀風凌厲,直劈楊懷柱面門。
楊懷柱側身避過,銀槍順勢一挑,槍尖刺入敵將手腕,長刀脫手而飛。
敵將雙手被震得發麻,忍不住痛呼出聲,還來不及掉轉馬頭,已被楊懷柱又補一槍,將他挑落馬下。
第三名敵將手叫哈里豹,他手持雙鞭,策馬沖來。只見鞭影重重,非常“犀利”。
然而,楊懷柱卻不慌不忙,以槍點地,借力騰空而起,避開鞭勢的同時,手中銀槍如龍,直刺哈里豹的后心。
哈里豹回身不及,被一槍貫穿,當場斃命!
第四名敵將叫哈里蛇,他見三位兄長先后斃命,早已心生懼意,但軍令在身,又不敢不從,只好咬牙挺槍刺來。
楊懷柱槍法更快,只見他手腕一抖,槍尖如靈蛇般繞過敵將槍桿,直刺對方胸口。
哈里蛇悶哼一聲,跌落馬下。
第五名敵將叫哈里蟲,但膽色比哥哥哈里蛇大多了。他見哥兄長們接連敗亡,怒吼一聲,揮舞狼牙棒直接沖了過來,大聲叫道:“你這壞人,敢殺我哥哥,我要你血債血償!”
“哼!你哥哥都打不過我,就憑你——也配!!!”楊懷柱話音未落,銀槍已化作一道寒光。
哈里蟲的狼牙棒才舉到半空,槍尖已刺穿他咽喉。
西夏五大猛將,轉瞬間全死在楊懷柱的槍下,西夏軍陣更加大亂。西夏少主見大勢已去,慌忙鳴金收兵。
楊懷柱豈肯放過,銀槍高舉,匹馬單槍乘勝追擊。
月光下,銀甲少年宛若戰神臨世,嚇得敵軍恨不得身上長出翅膀。有得更在心中大罵爹娘——為啥不給我多生一對腳啊?
“嗚咧咧,嗚啦啦——”
突然,前方傳來一陣詭異的笛聲,比赫連啦啦樹的骨笛更為陰森。
楊懷柱勒馬一看,只見山坡上立著七個黑袍人,手持各式古怪樂器,音浪如實質般在夜空中蕩起波紋。
“七音魔手!”因為擔心楊懷柱的焦月華剛好趕到,見此不由大聲驚呼,“他們能用音波操控人心!”
話音未落,她身后趕來的宋軍士兵,已有十幾個神情恍惚地栽下馬去。
楊懷柱離七音魔手最近,他耳中的布條被音浪震落,頓覺頭暈目眩。
“哼,雕蟲小技!”楊懷柱猛地咬破舌尖,血腥味讓他瞬間清醒,“看我的絕招!”
他銀槍一橫一豎,在月光下劃出十字寒芒,竟是楊家老將王貴后人王源傳給他的“破陣十字訣”!
只見槍風過處,音浪被硬生生劈開一道缺口。
楊懷柱銀槍如龍,從缺口處挺槍一躍,直取為首的黑袍人咽喉。
那七音魔手想不到楊懷柱如此厲害,連忙變換陣型,七件古怪樂器同時發出刺耳尖嘯,音波在空中凝結成肉眼可見的黑色旋渦。
“音波大陣!”焦月華的驚呼被淹沒在詭譎音浪中。
她眼見楊懷柱身形微晃,當即策馬沖入戰陣。
不料七音魔手七人突然調轉方向,七道音波竟如活物般纏上她的坐騎。棗紅馬前蹄跪地,焦月華滾落時腰間玉佩應聲而碎——正是當年楊懷柱送她的生日禮物。
“焦姑娘!”楊懷柱看見音波化作毒蛇形態,正順著焦月華腳踝盤旋而上,不由目眥欲裂。
西夏主帥在遠處狂笑:“可惜了這秀麗可人的小美女,今日恐怕要命喪在魔音之下了。”
千鈞一發之際,楊懷柱突然反手將銀槍插入地面。槍桿震顫間,他撕下戰袍咬破手指,以血為墨在槍纓上畫出奇異的符咒。這正是太一真人李蘭花傳授給他的“熱血破陣符”,需以壽元為代價。
“你瘋了?”焦月華早年曾聽楊懷柱和哥哥焦通河提起過“熱血破陣符”之事,所以,他見楊懷柱為救自己,竟然不惜犧牲壽元施展此術,頓時淚如雨下。然而此刻音波毒蛇已纏至她腰間,黑袍人獰笑著加重力道,焦月華面色慘白,嘴角滲出血絲。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楊懷柱暴喝一聲,染血的銀槍突然迸發出刺目紅光,他大手一抖,長槍暴起。
槍尖所指之處,音波凝成的黑色旋渦竟如薄冰遇火,瞬間土崩瓦解。
“啊——哎——好厲害!”
“噗——”
七音魔手齊齊噴出鮮血,手中樂器接連炸裂。
西夏少主的笑聲戛然而止。
“知道厲害了吧?不殺你們難平我心頭之憤!今日,我不將你們七位妖邪全數斬殺,我就不是楊懷柱……”
話音未落,楊懷柱已經身形如電,槍出如虹,七個黑袍人尚未反應過來,咽喉已各現一點猩紅。夜風卷起破碎的黑袍,七具尸首如枯木般栽倒。
遠處西夏少主李隆隆連忙掉轉馬頭,倉皇逃竄。
楊懷柱卻未追擊,反手將銀槍往地上一拄,身形微晃——那“熱血破陣符”的反噬已開始發作。焦月華強忍劇痛爬起,踉蹌著撲到他身旁:“楊將……懷柱哥,你怎么這么傻……”她一邊說,一邊用顫抖的手去擦他嘴角的血跡。
楊懷柱倒在她的懷中,嘴唇翕動著好像在說:“為了你,哪怕犧牲了我,也是值得的。”
楊懷柱的體溫透過冰冷的鎧甲傳來,焦月華只覺得心如刀絞。她顫抖的手指拂過他染血的眉峰,突然發現這個總愛開玩笑的少年將軍,此刻眉宇間竟透出幾分從未有過的蒼老——那是燃燒壽元的代價。
“來人!快來人啊!”焦月華的聲音帶著哭腔,在夜風中破碎。她緊緊抱住楊懷柱,生怕一松手,這個為她拼上性命的少年就會化作星光消散。
遠處傳來急促的馬蹄聲,焦月華警覺抬頭,只見一隊宋軍鐵騎踏月而來,原來是楊懷擎不放心,帶著援軍趕到。
![]()
他看到焦月華懷中奄奄一息的楊懷柱,臉色驟變:“焦姑娘,我弟弟怎么了?!”
焦月華淚眼朦朧地抬頭,聲音哽咽:“楊將軍,懷柱為了救我,施展了‘熱血破陣符’.....”
“什么?”楊懷擎瞳孔一縮,身為太一師兄太元老祖的弟子,他自然知道熱血破陣符的代價。他翻身下馬,一把扣住弟弟的脈門,臉色瞬間煞白。
“來不及等軍醫了!”楊懷擎咬牙,從懷中掏出一個青瓷小瓶,“這是仙師太元老祖給我的‘續元丹‘,或許能暫緩反噬......”
南疆秘術
“讓我來吧”焦月華忽然打斷他,聲音雖輕,卻透著決然。她猛地抽出腰間短匕,在掌心一劃,鮮血頓時涌出。
楊懷擎一怔:“焦姑娘,你這是——”
焦月華沒有回答,只是將染血的手掌輕輕覆在楊懷柱的胸口。鮮血順著他的鎧甲紋路滲入,竟隱隱泛出微弱的紅光。她低聲念道:“以血為引,同心共命......”
“同心引?!”楊懷擎大驚,“這是南疆秘術,你從何處學來?”
焦月華苦笑:“當年我隨父親游歷南疆,曾救過一位巫女,她為報恩,傳了我此法。”她抬起頭,眼中淚光閃爍,“此法可借血續元,雖不能完全抵消反噬,但至少能保住他一線生機。”
楊懷柱的呼吸漸漸平穩,但焦月華的面色卻越發蒼白。她咬緊牙關,繼續催動秘術,鮮血不斷從掌心涌出,與楊懷柱的氣息交織在一起。
楊懷擎看得心驚,連忙將續元丹塞入弟弟口中,又取出一顆遞給焦月華:“快服下!否則你也會撐不住!”
焦月華搖頭:“不必浪費,我還能堅持......”話音未落,她身子一晃,險些栽倒。
楊懷擎連忙一把扶住她,強行將丹藥送入她口中,沉聲道:“你若倒下,他醒來后豈不痛心?”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號角聲。原來是西夏敗軍去而復返,黑壓壓的騎兵如潮水般涌來,為首的正是西夏少主李隆隆,他身旁還跟著一個披著獸皮、臉上涂滿詭異圖騰的老者。
“柯蘭巫師!”大寨主焦剛臉色鐵青,“難怪他們敢殺回馬槍......”
那老者舉起骨杖,天空驟然烏云密布,隱約有雷光閃爍。焦月華此時已施術完畢,她用殘余的力氣抱緊楊懷柱,感覺懷中人的呼吸雖然微弱,但還算平穩,心中這才稍稍放心。
“對了,我還有一塊……”她突然想起什么,從貼身的錦囊里取出一枚溫潤的玉墜——這是她母親楊玉兒臨終前給她的“同心玉”。
“懷柱哥......”她將玉墜按在楊懷柱心口,淚水滴在他蒼白的臉上,“你在我哥哥的遺體前,說過要永遠無保護我的,不能說話不算數......”
仿佛回應她的呼喚,玉墜突然泛起微光。
與此同時,楊懷柱身邊的亮銀槍竟無風自動,發出清越的嗡鳴。焦剛見狀大喜:“是楊懷柱賢侄與他的槍靈在相互感應!快,把槍給他!”
當銀槍回到楊懷柱手中的剎那,一道驚雷劈開烏云,照亮了他驟然睜開的雙眼——那眸子里,竟流轉著淡淡的金芒。
欲知后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特別聲明:以上內容(如有圖片或視頻亦包括在內)為自媒體平臺“網易號”用戶上傳并發布,本平臺僅提供信息存儲服務。
Notice: The content above (including the pictures and videos if any) is uploaded and posted by a user of NetEase Hao, which is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and only provides information storage servi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