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聽說過《棋王》大名,五月底從杭州圖書館借了這本書,先把《棋王》這篇小說讀完。
汪曾祺寫過一篇讀《棋王》的筆記,其中有這樣一段話:
“我不會下棋,不解棋道,但我相信有像王一生那樣的棋呆子。
人總要呆在一種什么東西里,沉溺其中。茍有所得,才能實證自己的存在,切實地掂出自己的價值。”
團子也不會下棋,在家看過我爸和我哥下象棋,但我也相信這世上有著如同王一生這樣的棋癡。
在那個年代,下象棋是無用的,但仔細想想,人這一輩子有時候是不是就得做點無用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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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棋王樹王孩子王》
作者:阿城
出版社:人民文學出版社
小說開篇就是王一生在火車車廂之上與人下棋。
車廂亂哄哄的時候,王一生還一手護著棋盤,棋癡的形象刻畫得很到位。
不是有句話說得好,沒什么是一頓火鍋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兩頓。
在王一生這里,可以把火鍋替換為下棋,“何以解不痛快?唯有象棋”。
我與王一生在火車上相談甚歡,火車到站,兩個人分別。
我到了農場,不久之后又碰見王一生。我問王一生還下棋嗎,王一生當然還在下。
兩個人又聊起來,王一生真不愧是棋癡,在我提到隊里有個人下棋下得不錯時兩眼放光,只要提到下棋的事,王一生就開始精神起來。
這可是真真正正的癡迷下棋,甚至專門請了假,一路找人下棋找過來。
聊著聊著,聊到王一生家庭情況。
王一生愛上下棋是從小學開始的,一開始自己用紙剪了棋下,下著下著棋藝水平漸長,也越來越沉迷。
王一生迷下棋到什么地步呢?下一晚上,忘記吃飯,直到媽媽找來。
在王一生媽媽看來,下棋是沒有前途的,也不能當飯吃,因此不贊同王一生下棋。
王一生答應媽媽不能落下功課,下棋這愛好也沒落下。
后來王一生老師推薦他去少年宮象棋組,王一生沒去,因為他媽不同意。
其實站在王一生媽媽的角度是能夠理解她那樸素想法的。
下棋這種愛好在六七十年代對于普通人家而言是最沒有用的,她希望兒子能學一些有用的,能夠養活自己的技能,生存是第一位,愛好是第二位。
普通家庭,父母能供孩子上學已是不易。
直到現在,很多家長也仍然是王一生媽媽這種想法,不能說有錯,只是對于孩子來說扼殺了他的夢想。
王一生念到初一,媽媽就死了,死之前給王一生留了一副棋。
“媽要走了,一輩子也沒給你留下什么,只撿人家的牙刷把,給你磨了一副棋。”
媽媽雖然不懂王一生為什么這么沉迷下棋,但用自己的辦法表達了對兒子的愛和支持。
我媽有時候也這樣,對我的一些愛好不理解,但不會反對我去做一些事。
不反對就已經是最大的支持。
我所在隊里的下棋高手腳卵(倪斌)來與王一生下棋。
不久,腳卵抬起頭,看著王一生說:“天下是你的。”
后來,王一生一個人和象棋比賽的二三名選手同時下棋。
對于下棋不是很懂的團子來說,不知道什么叫盲棋。
這場比賽傳出去,很多人過來觀賽。
到了棋場,數千人圍觀,本來預計王一生一個人和兩個人一起下,最終變成和九個人一起比賽。
王一生以一敵九,來看下棋的人越來越多,擠都擠不進來,王一生拿出了他媽臨死前送他的那副無字棋。
“夜黑黑的,伸手不見五指。王一生已經睡死。”
團子不下象棋,但我佩服王一生,他是真的把下棋這件事刻在心里,廢寢忘食。
其實,我們很多人都有愛好,只是在日復一日的忙碌中丟掉了,為碎銀幾兩奔波。
忙著忙著,逐漸忘記了自己曾經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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