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手2025》收官之戰(zhàn)已過去一周,沒想到的是,歌王之戰(zhàn)引發(fā)的爭議也居高不下。
特別是季軍單依純,引發(fā)的爭議聲隨處可見,并且出現(xiàn)了極為兩極化的評價。
喜歡的人認為她的改編,是抽象的音樂藝術視覺化、展現(xiàn)了Z世代人天馬行空的想象力,勇于向自己挖掘,探索出音樂的更多表達方式。
不喜歡的人,認為她陰陽怪氣、把經(jīng)典歌曲胡編亂改。還有人批評她模仿王菲,更有人說她唱歌媚里媚氣、陰森詭異。
一千個心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每個人只能基于自己的音樂審美和認知,來看待歌手單依純。對我而言,我欣賞她這些大膽的改編、全新的探索。
我認為她把一些經(jīng)典歌曲進行了視覺化呈現(xiàn),讓人更加沉浸式體驗歌曲所要表達的情感內(nèi)核。比如我今天要說的,爭議比較大的《舞娘》《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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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娘》,顛覆原版,更具異域風情
《舞娘》原曲就是一首中東風格的歌曲,舞蹈本就是這首歌曲中一個重要環(huán)節(jié),蔡依林的舞蹈加演唱,讓這首《舞娘》更強化了她在樂壇能歌善舞的標簽。
如果讓單依純像蔡依林那樣去跳舞是不現(xiàn)實的,更是東施效顰,于是單依純聰明地避重就輕,在編曲上大作文章,強化中東意韻,在穿著上明示舞娘的內(nèi)心困境,最后以頗有力道的舞蹈來表明內(nèi)心態(tài)度。
最驚艷的部分,就是加入《純妹妹》的“天怪乖、地怪乖”的段落,讓作品的主題升華到一個新高度,這個段落甚至讓我起了生理反應,汗毛都豎了起來。
這種拼貼看似牽強附會,實際上我認為是一種“感嘆”,有語氣詞的強化象征,與“舞娘”身份的悲憫形成互文,更是單依純抽離開舞娘身份,對其所處可悲境遇的審視與悲鳴。
這是舞臺所賦予的一種自由度,原有的“破碎感”被審視,被解構(gòu),被悲憫,被哀嘆。
同時這個段落的添加,也讓上下兩個段落形成鮮明對比。
80年代的蔡依林的“舞娘”,是以視覺呈現(xiàn)帶來隱喻,而單依純版本的《舞娘》更像是以美學符號來解構(gòu)——
前奏開始,阿拉伯風味的旋律就將我們帶入了中東的幽暗氛圍之中。
單依純氣聲包裹的黏連咬字演繹“塵囂看不見你沉醉了沒”,讓我想到波斯美女的魅惑舞動,每個轉(zhuǎn)音處像蛇信般顫動。迷幻感的異域風情,讓人進入“舞娘”那幽暗的內(nèi)心世界。
而當中段時“天怪乖,地怪乖”的聲音出來時,旋律螺旋上升的轉(zhuǎn)調(diào),空洞又玄幻,真有走向仙境般的震撼感。
第二個段落的跳舞部分,邊跳邊唱絲毫沒影響到她的演唱,雖然舞蹈部分不是很亮眼,但她的完成度并沒有與伴舞脫節(jié)。如果釋放得更開一點,可能會更“好看”,前后對比也更強烈。
這場相對大膽激進的改編,喜歡的人可能認為“極具藝術氛圍”,不喜歡的人可能覺得“陰郁不適”,但我認為她基本以視覺符號、舞蹈氛圍,以及出色演唱,完成了對“舞娘”陰郁的形象塑造,以及內(nèi)心掙扎情緒的完整呈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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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編《李白》,瘋癲戲謔中將“李白”符號活化
李榮浩的這首《李白》說的是什么呢?是對隨大流、跪舔世俗的反思,所以會“如果能重來,我要選李白”。李白的瀟灑肆意、李白的放浪形骸、李白的不循規(guī)蹈矩遵從內(nèi)心,是這首歌所表達的核心。
所以,如果想要改編出新意,如果要保留原作精神內(nèi)核,只有在顛覆表達形式上做文章。
于是,常石磊、單依純大膽地將敘述法改編成了描寫法,將歸納法改變成了演繹法。比如,將自己的生活寫成歌詞“我本是輔助,今晚來打野,區(qū)區(qū)三萬天,試試又怎樣”,從循規(guī)蹈矩到勇敢嘗試,她的生活本身,就是一次“李白”行為。
比如,把大家耳熟能詳?shù)摹独畎住罚牡们纹ぁ㈧`動,將歌曲的整個調(diào)性改得面目全非。這又是一次明明白白的“我要選李白”。
比如,李榮浩的《李白》是通過歌曲內(nèi)容來讓觀眾領悟,而單依純的李白又唱又跳,加上舞臺聲光電的加持,進行了情景演繹,讓大家給直觀地感受到“我要選李白”的真實改變。
從個人思想、到舞臺設計,再到內(nèi)容創(chuàng)作,全部融入《李白》這首作品的創(chuàng)作之中,而不是單一維度的改編。
我們再來看他的改編架構(gòu)。
主歌部分,單依純的舞蹈動作都是跟隨節(jié)奏機械式舞動,強化世俗化的跟隨、演繹“聰明”、聽話的“奸詐”。
而中段那段相當炸裂的搖滾表達,在我的理解,就是對這聽話、理性、“奸詐”的反判。但這段顯然添加的稍顯突兀。
而在最需濃墨重彩的副歌部分,卻沒有將這種對“李白的向往”情緒進行深化,沒有玩得更徹底,真正的“李白”精神沒有搬演出來,草草收場,顯得余味不足。
盡管單依純和常石磊試圖冒險來一場“音樂實驗”,來一次音樂上的“發(fā)瘋文學”,但我認為還是沒有放開,盡量保持了克制,可能考慮到大家接受度的問題,也可能不想做得太顛覆。
只有最極致的表達,才能讓人感知到這首歌曲的音樂靈魂。
單依純不是因為她唱得太瘋,而是因為還不夠瘋,演繹得還不夠徹底。有些設計太突兀,有些則略顯不足,才會產(chǎn)生這些諸多爭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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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反天罡,爭議聲化作流量,不迎合反哺市場
在爭議聲中的單依純,成為了歌手在老歌新作上開拓出了一個新方向,其實也是技術流歌手的一個全新探索,作品雖引發(fā)了巨大爭議,形成巨量話題,卻也激活了音樂市場。
《李白》曾登頂QQ音樂、網(wǎng)易云雙榜,YouTube三日破500萬播放。
她因為參加歌手,雖然爆露了她的很多問題,引發(fā)了巨大爭議,但商業(yè)價值不降反升。
據(jù)說代言費暴漲3倍。看來流量時代,不要看網(wǎng)上發(fā)聲的人在說什么,真實地市場反饋才是真。
單依純的《李白》和《舞娘》對傳統(tǒng)聽眾而言,它們是“離經(jīng)叛道”的噪音;對年輕群體,卻是打破同質(zhì)化的勇氣象征。
單依純在《歌手2025》肆意改編、輕松玩音樂,本質(zhì)是代際審美的試金石,試出了不同人對待全新音樂形式的接受度。
單依純們,已經(jīng)不滿足于根據(jù)觀眾喜好來創(chuàng)作,更在乎她自己的體驗感和表達欲。
無獨有偶,《亞洲新聲》00后迷悠奈的原創(chuàng)歌曲,也展現(xiàn)出了Z世代對傳統(tǒng)音樂的創(chuàng)新態(tài)度,她們的音樂,是一場生命體驗之旅,我們順便是“看客”。
她們渴望以自我認可的方式去表達對這個世界的觀感和態(tài)度,無論是音樂架構(gòu)形式,還是內(nèi)容表達方式。
而00后的單依純,如此顛覆性地來改編《舞娘》《李白》等經(jīng)典,我想一定程度上,也彰顯出她內(nèi)心里對傳統(tǒng)和規(guī)訓的反叛渴望。
不迎合、標新意就會被市場拋棄嗎?
資本用演唱會秒罄、代言費飆升為她投了票!
當“如何呢?又能怎”成為青年精神口號,爭議還是批評嗎?它已成了新音樂生態(tài)野蠻生長的養(yǎng)分,也成了一位23歲歌手在流量絞殺中確立自我的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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