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有人剃度為僧時,總有老僧不停的問:“不干嘛干嘛,汝今能持否?”
小僧基本回答的都很干脆,唯有問及“不淫欲”時,問者稍顯騷動不安,答者也猶豫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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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見人有七情六欲,其他都在可控之內,單單就是這一個“淫欲”,古往今來,又有幾個高僧能持?
我們平時說起和尚,首先想到的并非其冰清玉潔,一塵不染,腦子里更多縈繞的是他們那烏七八糟的代號,什么“禿驢”呀、“淫僧”呀、“色棍”呀,理由很簡單,我們所聽所看的和尚大多品行一點不端莊,而且很多還很爛。
難怪做過幾年和尚的明太祖朱元璋曾給過和尚這樣不齒的評價:國家懶蟲、民間蛀蟲、色中餓鬼、財上羅剎!
推本溯源,東漢末年的桓帝應該算得上中國歷史上首位信奉佛教的皇帝,他在位時,宦官專權,天下混亂,既無能于治理江山社稷,索性沉迷于佛法之中。
但他的癡迷佛教,并不等同于就是信仰,純粹是為了找另外一個可以無憂無慮享樂的通天福地罷了。
桓帝以荒淫著稱,司馬光的《資治通鑒》里說他“帝多內寵,宮女至五六千人。”,在一些后代文人筆下,他就玩的更瘋狂了,一旦興趣來臨,召幾千個宮女集合起來,赤身裸體,命令屬下臣子與她們肆意交流,自己則坐一旁,看的不亦樂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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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拜此等信奉佛教皇帝之賜,后輩佛教中人才會肆無忌憚,把好色發揮的淋漓盡致。
中途幾個朝代,佛教沒有起過多大風浪,淡淡的就走了過去。
直到唐朝及以后,佛教才趨于繁榮,僧人也異常活躍起來。
但令人驚詫的是,大德高僧挺奇缺,而妖僧、淫僧可就層出不窮,如滔滔之江水,一發而不可收拾。
最著名的當屬辯機與馮小寶,前者模樣俊俏,學問也不錯,完全有成為高僧的潛質,奈何受高陽公主之惑,把持不住,慘遭腰斬。
馮小寶沒多少學問,但人家是個猛男,先讓某公主相中,翻云覆雨之后,又獻給武則天,從此一步青云,吃香喝辣,再不用青燈古佛受苦了。
至于唐代的傳奇小說里對僧人的描述,那就更不堪了,好的形象鳳毛麟角,大半都是沉迷法術、熱衷法術牟利的所謂“妖僧”。
宋五代文人的筆記,“淫僧”層層疊疊,比比皆是。
有個叫張懷素的和尚,當然可不是那個書法家懷素,他以“淫巧之術走士大夫們”,也就是說,以房中的污穢事整天教唆一些好色的達官貴人,后因為妖言惑眾,官府抓他時,寺院居室,竟“有美婦人十余名。”
堂堂東京大相國里的有個叫澄暉的,他公然娶了娼婦為妻,并大肆宣揚標榜,說自己“沒頭發浪子,有房室如來,快活風流,光前絕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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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時,有一高僧至聰禪師,悟透人世間一切凡塵俗事,已達無欲無求的境界。好事的士大夫想試他一試,招來風塵女子紅蓮,設計了一場邂逅。
誰知老和尚并非只是吃素,當晚凡心大動,與之成了好事,有詩贊曰:有道山僧號至聰,十年不下祝融峰。腰間所積菩提水,泄向紅蓮一葉中。
當然,這些文人的筆記是否在有意貶低僧人?答案是毋庸置疑的否定。
宋代官方《宋會要》統計,宋代人口和僧人比例為320:1,而同時代法學著作《名公書判清明集》里,收錄的案件475個,僅僅因為涉及僧人的就高達16起,比例約為29:1,從此不難看出大家對僧人的偏見是有原因的。
至于明代以后,佛教進入了衰退期,它也漸漸泯滅了神性,變得越來越世俗,這與朱元璋對其深刻的理解分不開的。
世俗也就意味著,可以隨心所欲的發揮想象的空間,任意編制口味很重的葷段子,去無所顧及的說僧道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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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唐代詩人賈島的名句“僧敲月下門”都給了人們的無盡遐想:人世間的庵觀,大抵都是“酒肉法門、貪淫法家”,僧人夜晚敲門,無外乎要與尼姑幽會私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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