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北僻壤,有鎮曰新民,隱于層巒疊嶂之間,向無顯名。論文章,難比李杜之雄奇;談武略,未及岳鄭之驍勇;溯人文,亦鮮傾國傾城之佳話。然古語有云:“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 荒野之中,自有幽蘭吐馥;阡陌之側,不乏璞玉藏輝。凡情動于中而形于言,韻成于筆而傳于世者,豈乏其人乎?
若溯新民文脈之源,可至清乾隆、嘉慶承平之世。彼時,四海晏然,黎庶安阜,文風日盛。官田壩李氏一族,耕讀傳家,詩禮繼世,門庭之內墨香縈繞,子弟之中俊彥云集。李鳳翧、李為諸公,雅好詩書,每于月下花前,或執卷長吟,或揮毫潑墨。其文思如泉涌,筆觸似春風,詠物則形神畢肖,抒情則悱惻動人。篇篇佳作,若明珠綴于夜幕,熠熠生輝,自此開黔北南鄉風雅之先河,植下文化深根,綿延數百年而不衰。
斗轉星移,時代新篇迭起,新民文化亦煥發出蓬勃生機。《大向傳媒》如高懸之明燈,以其廣遠之傳播,使鄉野文化走出重山,為世人所矚目;《新民文化沙龍》若通衢之橋梁,四方鴻儒、民間雅士紛至沓來,于此談詩論道,共商文運。在此氤氳墨香之中,業余創作蔚然成風,如星火燎原,轉瞬之間遍染原野。創作者們懷赤子之心,憑一腔熱忱,不懼才疏學淺,以 “半壺水響叮當” 之豪情,投身文化傳承大業。他們立足時代浪潮,以改革開放之巨變、新農村建設之盛景為藍本,筆落驚風雨,詩成泣鬼神,寫下無數贊歌,繪就新民文化與時俱進的壯麗畫卷。
然俗務纏身,歲月倥傯,諸多鄉友心血之作,因無暇顧及,散佚于歲月之中,未能成冊。幸得文化沙龍創立,傳媒助力宣揚,引得無數熱愛地方文化與詩詞之士,從觀者漸成作者。他們伏案筆耕,反復錘煉,由青澀至成熟,佳作頻出。今將這些飽含情思、凝聚智慧之篇章,精心輯錄以饗讀者。此舉,既為銘記創作者之匠心,亦冀望新民文化薪火相傳,在傳承中創新,在創新中綻放,為世人呈現一場文化的饕餮盛宴 。
播南名儒李孟生
李樹烈
前清遵義府教授進士羅正先在《景文公七十壽序》中說:
“遵義稱古夜郎,為竹侯遺封。舊隸西蜀,而文風冠十三郡焉。余蒞任于茲,凡六載矣,士習人文,十知其一,聞李翁諱孟生,字景文者,邑南之偉人也。….翁本西蜀世胄,累葉簪纓未遠,家名進士猶馨。迨其祖奇,始遷于遵,翁復懼一線家聲,恐自己墜于萬難之中,力能振奮,以詩書為承先啟后之一人。
是艱難險阻,古今雖有困人之天,而英雄豪杰,往往成就其間,即天之所以成人也。然未可概此。以相天下士,若李翁者可以言之矣。翁髦年穎異,慧性天成,十歲居孤,門衰祚薄,一兄一弟,形影相憐,其顛躓涂泥者至矣,而翁之豪氣益壯。患難實為振興之場也,不其偉歟!翁髦年勤學,口不絕吟,手不停批。
教授生徒,黔歌化雨,蜀頌春風,蓋數十年矣。……翁文奇數奇,久戰文場,文章品行,何所不愜于朱衣耶?……然有錢吉士之時,命棘圍中,不能不賺老英雄也。以金蘇洲終自不第,幾回奪龍門之錦乎…..作老頭巾著書,方知豈謙辭哉。然杜審言之后嗣,有託能讓宋之問等,幾回奪龍門錦乎?翁壯志猶存。與門第輩,丹黃經史,作書生態,如少年之英氣勃勃者。
翁持身清潔,與世無爭,嚴氣正性,接其風裁者,能令貪躁之心頓消,年華晚景,而欲揮戈于虞泉,翁誠有志也。”
這是遵義府教授羅正先對李孟生的高度評價。見《景文公七十壽序》(乾隆十九年甲戌)(175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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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稽官田壩李氏始祖李奇于明天啟初年因避“奢安之亂”,逃到遵義尚稽,成家立業。是一個很有文化之人。生榮華、榮芳,在他的培養下都很有文化,榮華早成大器,戎馬槍驤,善鐘草。曾供職于云南府臺李鳳朝門下,被李鳳朝選為婿。因流兵傷其左臂而未顯其才華。榮華生先春、亞春。先春文化淵深,能文能詩。生孟生、仲生。先春早亡,其妻劉氏帶著孟生、仲生兩個兒子相依為命。其弟亞春霸道,欺負霜嫂,霸占田業,欲害兩個侄兒。劉氏帶著孟生、仲生到處逃難,最后投靠沙土娘家。一心一意培養兩個兒子。
孟生,仲生不負先祖寄望,刻苦學習,終成大器。成為當時播南地區最有名望的文化人物。與當時尚稽銀杏都的張鑒(即永歷皇帝御馬監鑒正,太子太保張太璞第三代孫)、團溪的李先立、李專等為文友。孟生、仲生都考起縣庠生,成為有名的教書先生。孟生三次到重慶,三次到貴陽考舉人均未售,一生執教遵黔間。先后設館官田壩、銀杏都、尚稽場等地區教書育人。在他的培養下,李鳳翧、李為、張汝霙、張汝霔、張極、羅希榮、喬廷表、周子寬等考取舉人進士和秀才,名重一時。他全心全意教書育人,不問家人生產。一生手不停批,口不停吟,著作豐富,可惜只留下中庸講義一卷十二章。
其弟子羅希榮在《景文公六十壽序》中是這樣評價的:“我夫子得天最優,體天甚備,山川之靈氣,箤于當躬;宇宙之精華,全諸性命。凜茫茫之統緒,念切守先;接累累之心傳,情殷待后。鉛鐵皆收,共入熔金之冶;珠瑯咸集,競投琢玉之門。是以黔歌棫樸,播頌青莪。脫非教思翔洽,何能聲稱之丕著。若生等鹿鹿凡材,疇作時雨之化;魚魚末品,誰為春風之熏。夫子無類為懷,陶成在念,勸勤戒惰,鞭撲詩書。負笈擔囊,匪朝伊夕,幸獲云凌有路,得展修翎。實為我夫子教致之也。”(見景文公六十壽序)
學孫喬廷表在《景文公六十壽序》中是這樣評價的“恭維師公李夫子臺下,天民先覺,圣世真儒,深悟鄒魯之心源,透徹伊閩之奧理。文章歸于淳雅,不事浮華。……況大師公又作業師傅,一堂沐浴時雨;小徒孫更刀門徒弟,兩代濡染春風。”(見景文公六十壽序)
學孫鄢從陽在《景文公六十壽序》中是這樣評價的“唯我師公,程朱之風。教我弟子,異地來從。講學明道,奧義必窮。……宅于湘水,尚稽臥龍。世紀升平,教愚化蒙。……育我與朋,泮水溶溶,或登賢書,或步蟾宮。……湘水佳士,黔學名儒。”可見孟生在遵義地區影響之廣泛,他鄉之子紛紛來向他求學,而且幾代人接受他的教導。(見景文公六十壽序)
為什么尚稽地區古文化發展集中在官田壩李氏和銀杏都張氏?起源就在于李孟生。孟生是入遵始祖李奇的第四代孫,張鑒是入遵始祖張太璞第三代孫。孟生與張鑒結為知交。兩家如膠似漆。孟生將女兒許配給張鑒之子汝霙;張鑒將女兒許配給仲生之子李涵。張鑒將兩個兒子汝霙、汝霔及孫輩張極交給孟生培養,汝霙、張極均為舉人(張極官直隸開州知州多有善政,列為清官)。鳳翧為舉人、鳳翿為副舉人。鳳翧又執教張書紳、張書巖、李為、李麃等,書紳、書巖均為舉人,李為進士、李麃副舉人等(鳳翧被貴州省列為省文化名人錄)。李張兩家不僅互為姻親,而且互為文化世交。孟生是尚稽古文化之先驅和開拓者之一。要說尚稽古文化的發展絕對離不開李孟生的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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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婿張汝霙在追吊孟生時說:“霙從游久,知翁深,翁不憂貧,不慕富,足未嘗至街市,目未嘗及戥秤,光風霽月,棲心大雅,一洗俗情。霙不能效勉,齋之壽深衣。惟愿以所得于翁者,布之及門,庶以壽翁于不朽。”
門生張汝霔(汝霙之兄)在追吊孟生時說:“翁學有淵源,先君存日(張鑒),與翁為莫逆,臨終屬余兄弟受學,翁憫余兄弟孤苦,更加屬意,尤以大器相期。翁于四子書,無義不徹,所著中庸講義,足以傳世。”(見李鳳翧先父王景文公行狀)
這些評價,足以說明李孟生是尚稽古文化的開拓者和傳播者,實屬播南之名儒也。因此,在論述尚稽古文化時離不開以李孟生為先導,層層遞進,代代相傳。水有源頭樹有根,沒有李孟生的開拓和傳播,哪有李張二姓文化淵深之說。李孟生所授生徒何止于此!
李孟生縣庠生,生于康熙二十三年,卒于乾隆三十九年,享年九十歲。是其始祖李奇的第四代傳人。
綜上所述,李孟生繼承瀘州李氏文脈,將古文化在尚稽廣為傳播,所授生徒不知多少,為尚稽培養了多少人才,只有歷史可知。作為孟生的后代,既感到驕傲,又感到未能繼承好先祖之遺志而抱恨。希望后來者繼繼承承于未艾。
作者簡介
李樹烈,新民鎮巖門村高坎子人,生于1937年,1957年應云南省電力招工參加工作,1997年退休。
曾任云南省工業局副局長,水電廳副廳長,云南長征電力技術有限公司董事長,任《云電詩詞》編輯。作品有詩詞《紅山茶》《謁嘉立州凌云山東坡樓》《李氏先賢詩文集》及《李氏族譜》,尚嵇陳公祠對聯等。
李老雖已近九十歲高齡,卻始終不忘故土,對家鄉的發展,特別是文化方面的發展提出了許多寶貴的意見,并且書寫了許多關于文化發展方面的文字作品,其作品,已成為新民文化的一部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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