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在這里想與大家探討一個觀點:實際上,美國在2022年本應遭遇經濟衰退,但一位女性采取的措施,成功地推遲了這一趨勢。
特朗普最近開始暗示,美國可能會經歷一場經濟衰退。他這么說,并不令人意外。
我認為,美國的這場衰退已經是不可避免的,因為早在2022年就已初露端倪。回顧歷史數據,我們看到2022年上半年,美國的GDP在第一季度下降了1.6%,第二季度下降了0.6%,連續兩個季度出現負增長,已經符合技術性衰退的定義。
然而,2022年最終并未出現衰退,第三季度增長了3.2%,第四季度增長了2.6%(最終修正值),美國全年實際的GDP增長率為2.1%。
令人好奇的是,美國在2022年為何未陷入衰退。其中一個重要原因在于,當時的財政部部長耶倫,運用高超的財政策略推遲了這場衰退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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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出這一觀點絕非信口開河,也不是無的放矢,在此我將通過數據分析,來詳細解析耶倫是如何延緩衰退的。接下來,讓我們直接進入核心內容。
首先,2022年的美國經濟面臨兩大衰退的壓力。
一是疫情期間的財政補貼在2021年年底停止發放,已經發放給老百姓的2萬億美元,基本上消耗完畢,這必然會導致社會消費出現下滑。
二是面對不斷上升的通貨膨脹,美聯儲自2022年3月起開始加息,并且開始量化緊縮(QT),這必然意味著一定程度上的經濟緊縮。
因此,2022年的美國經濟在雙重壓力之下,自然就出現了第一季度和第二季度的負增長,這和因果關系,大家應該沒有異議吧。
為了應對衰退的壓力,財長耶倫采取了幾個關鍵的財政措施。
第一個措施是擴大財政赤字,增加政府的支出。為了便于理解這一政策的作用與效果,我們來看幾組關鍵的數據。
第一組數據,是關于政府支出情況。2022財年,聯邦政府支出總額為6.27萬億美元,占到了美國GDP總量的25.1%。
2023年政府支出為6.45萬億美元,占GDP總量的24.2%;2024年聯邦政府總支出為6.75億美元,占GDP的23.4%。
而美銀則認為,近三年以來,政府支出占GDP的比例一直保持在三分之一以上。
接下來,我們再來看第二組關鍵數據,關于政府雇員的增加情況。2022年美國政府雇員總數增加了35萬人,占總新增就業比例的12%;2023年政府雇員總數增加了50萬人,占新增就業總數的15%;2024年政府雇員總數增加了25萬人,占新增就業總數的10%。
這一組數據,意味著三年內美國政府的雇員人數增加了110萬。我記得,美國在2024年的失業率,最低曾降至3.9%左右。顯而易見,在此過程中,政府部門就業人員的增加做出了巨大貢獻。
而美銀統計和分析的數據更為驚人。他們認為,之前美國85%的就業增長,都是來自政府部門,或者非常依賴政府支出的部門,比如醫療和教育部門。
所以,擴大政府支出,增加政府雇員,這便是耶倫采取的第一項政策。
接下來我們繼續看看,耶倫采取的第二項政策。那就是是管理好國債的流動性。
聯邦政府要擴大支出,短期內顯然無法僅靠稅收增加來解決資金,只能通過增加國債發行、擴大財政赤字來解決資金。
但問題在于,想要擴大國債發行,必須有人愿意購買國債才行。因此,在國債規模不斷增加,市場憂慮情緒上升的情況下,美國當時發行的國債類型尤為關鍵。
耶倫在這里展現了她的財政智慧,她主要通過發行短期國債來保持流動性。短期國債指的是期限一年以下的國債,包括3個月、6個月、9個月和12個月四類。其中最典型的短債,是3個月和6個月期限的國債。
在2022財年,美國新增發行的國債中,有1.2萬億美元的短期債,占新發行國債的48%;2023年發行的國債中,短期債為1.8萬億,占當年新發行國債的70%;2024年發行的國債中,短期債為1.5萬億,占新發行國債的65%。
大量發行短期國債有兩個好處:一是短期國債成本相對較低;二是短期國債容易獲得市場的認可,易于銷售。
因此,大家可以看到,耶倫通過大規模發行短期債,控制了美國國債的流動性,既保證了借新還舊和維持財政支出,也確保了沒有國債違約發生。這就是耶倫采取的第二項財政政策。
因此,總結一下,耶倫通過增加政府支出和主要發行短期國債,對美國經濟形成了托底效應,防止了2022年出現經濟衰退。可以說,站在那個經濟周期,這些措施在當時非常有效的。
但這種政策無疑是一把雙刃劍,也留下了嚴重的后遺癥。其中最大的不良后果就是,導致美國政府不斷借新還舊,債務規模和財政赤字不斷擴大。因此,我們看到,美國的債務規模從2022年的31.4萬億增長到2024年年底的36萬億,財政赤字從2022年的1.37萬億增加到2024年年底的1.83萬億。尤為重要的是,2024年一年的利息支出,在歷史上首次突破1萬億美元。
或許有人會事后諸葛亮般的對此進行詬病,但問題來了,如果耶倫當時不采取這些措施,結果會怎樣?我認為,大概率是2022年美國就會出現經濟衰退,那么大家對此怎么看?
除此之外,耶倫的財政政策還有一點值得稱道,那就是她沒有讓拜登繼續提高對華關稅,甚至還提議降低或豁免部分對華關稅,但根據媒體報道,這一建議最終被貿易代表戴琪否決了。
這并非因為耶倫對我們特別友好,而是她清楚地認識到,降低對華關稅是迅速降低美國通脹的有效手段之一。
綜上所述,我認為2022年的時候,美國經濟已經有了衰退的趨勢,是耶倫運用其財政技巧使衰退延后推遲。
特朗普重新上臺后,認為這種政府主導的增長,是由6-7%的預算赤字作為代價支撐的,這是不可持續的。經濟必須要從政府主導,轉向以私營部門主導。
因此,特朗普首先試圖通過加征關稅,一方面實現制造業回歸,一方面增加政府關稅收入,為下一步大規模減稅提供保障。以激活和加快私營部門的經濟發展,來替代政府補貼刺激經濟。
同時,他通過讓馬斯克牽頭推進政府效率改革,壓縮政府開支,減少財政赤字。但是問題在于,美國到處加征關稅,也會遭來關稅報復,這肯定會影響美國的物價水平,引發新的通脹。結果就是,使美聯儲不敢降息,這會繼續增加美國國債的壓力。
此外,他與馬斯克推動的政府效率改革,大規模撤銷政府機構,大規模辭退公職人員,實際上是在快速壓縮政府開支,增加失業人群。
可以說,耶倫過去四年苦心經營的經濟增長框架,即將被關稅大棒和馬斯克的改革聯手推翻顛覆。
客觀而言,考慮到美國的赤字壓力和債務負擔,特朗普推動這場轉變,已經不可避免,但這注定是一場充滿風險的政策急轉彎。通過政策調整,實現私營部門的就業增長加速,完成政府工作人員的重新安置,以及通過降息和減稅,實現企業利潤廣泛增長可能需要時間,效果不會在短時間內顯現。
在經歷了疫情沖擊,經歷了四年既有模式的慣性發展之后,特朗普嘗試將美國經濟增長從低效、靠債務驅動的政府增長模式,轉向高效的私營部門增長模式,無異于一場高風險的豪賭。
而且特朗普將關稅和改革這兩項政策,如此激進的實施推進,就像在高速公路上急剎車,一定會帶來重大的沖擊,必然會出現陣痛和混亂。所以,轉型與陣痛帶來的美國的經濟衰退,已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也許此時,耶倫看得最清楚,也最感到不安。因為她知道,那場曾經被她努力延緩的經濟衰退,不會再缺席,不會再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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