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和毛澤東接觸過的人,無不為毛澤東身上那種個人魅力與杰出才干完美融合所表現出來的強烈吸引力所折服,不僅在黨內如此,普通人民群眾如此,即便是黨外人士,甚至是外國人,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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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4年,毛澤東歡迎美軍觀察團訪問延安
1、美國著名記者埃德加.斯諾看毛澤東
1936年7月,在宋慶齡的安排下,斯諾冒著生命危險首次訪問了陜甘寧邊區,他到了中共中央所在地保安后,見到了慕名已久的毛澤東,毛澤東和他進行了近距離的深入長談。不久后,斯諾在他的文章里詳細記錄下了他初見毛澤東時的印象。
在斯諾看來,毛澤東是一個令人極感興趣而復雜的人。他有著中國農民的質樸純真的性格,頗有幽默感,喜歡憨笑。甚至在說到自己的時候以及蘇維埃的缺點的時候他也笑得厲害。他的笑是一種孩子般的笑,絲毫也不會動搖他內心對自己目標的信念。
毛澤東平易近人,生活簡樸,有些人可能會把這種簡樸誤讀為有點粗俗。然而他把天真質樸的奇怪品質同銳利的機智和老練的世故結合了起來,這種結合在他身上毫不沖突,反而給人一種難以言表的魅力。
毛澤東留給斯諾的第一次印象就是“天生精明”,斯諾堅信這點印象是不會錯的。毛澤東也是一個精通中國舊學的有成就的學者,他博覽群書,對哲學和歷史有深入的研究,他有演講和寫作的才能,記憶力遠超常人,有著不同尋常的專心致志的能力。
毛澤東的個人習慣和外表看上去顯得落拓不羈,但他在工作方面卻是事無巨細都一絲不茍。他的精力過人,好像永遠不知疲倦,這是一個頗有天才的軍事和政治戰略家。許多日本人都認為他是中國現有的最有才干的戰略家,這是令人很感興趣的事。
毛澤東的生活和紅軍一般戰士沒什么兩樣,他的財物只是一卷鋪蓋,幾件隨身衣服,其中包括兩套布制服。斯諾第二次見到毛澤東時,毛澤東在延安街上和兩個年輕農民談話,盡管南京懸賞25萬元要他的首級,可是他卻毫不介意地和旁的行人一起在走,這讓斯諾覺得非常不可思議。
毛澤東沒有任何自大狂的影子,但個人自尊心極強,他的態度讓人感到他身上有一種在必要時當機立斷的強大魄力,斯諾沒見過毛澤東生過氣,但斯諾聽人說,毛澤東有幾次曾經大發脾氣,使人害怕。據說他發脾氣的時候,嬉笑怒罵的本領是極其杰出和令人無法招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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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諾和毛澤東
2、中國鄉村建設派領導人梁漱溟看毛澤東
梁漱溟和毛澤東可以算是很有緣分的人,兩人都生于1893年,梁漱溟比毛澤東大70天。年輕時梁漱溟是大學教授,毛澤東是北上求師問道的小職員;后來,梁漱溟是國民黨領袖蔣介石的座上賓,毛澤東則是被國民黨領袖蔣介石追著圍剿、偏安一隅的“共黨匪首”。
梁漱溟和毛澤東的交往其實很早就開始了。1917年,梁漱溟應蔡元培的聘請,到北京大學講授印度哲學,與毛澤東的老師楊昌濟成為同事,兩人不久成為忘年交。楊昌濟是長者,梁漱溟經常主動去楊昌濟家中拜訪。為梁漱溟開門的,經常是一位說著一口湖南話的高個子青年,兩人相視點頭問候,但并沒有互相通報姓名。這位高個子青年就是毛澤東。
1938年,梁漱溟作為國民參政員只身赴延安,與毛澤東見面的時候,毛澤東第一句話就說,梁先生,我們早就見過面了,您還記不記得?民國七年(1918年)在北京大學,那時您是大學講師,我是小小圖書管理員。您常來楊昌濟先生家,總是我開的門,后來楊先生病故,我也成了楊家的女婿。
1937年“七七事變”爆發,梁漱溟在山東已經進行了7年的鄉村建設運動再也繼續不下去了,“八一三”抗戰失利后,他的情緒極為悲觀、低落。此次,他懷著對蔣介石政府抗戰的極度失望、對抗戰前途的極度憂慮甚至是悲觀的心情,特意從武漢北上延安向毛澤東討教解決時局的難題。
此次梁漱溟只身訪問延安,就抗戰前途和階級斗爭等問題同毛澤東先后深入交談了8次之多,每次談話時間都在2個小時以上,最長時甚至是通宵達旦。直到半個世紀后,梁漱溟仍能清楚回憶起當初同毛澤東談話的情景。
梁漱溟說:毛澤東的話頭頭是道,入情入理,讓我非常佩服。甚至可以說,幾年以來,對于抗戰必勝,以至如何抗日,怎樣發展,還沒有一個人對我作過這樣使他信服的談話,我也沒有看過這樣的文章。蔣介石的講話、文告,我聽過、看過多次,和蔣介石也交談過多次,卻從來沒有像這次和毛澤東談話那樣,有這么大的吸引力和說服力。
后來的談話涉及階級斗爭等問題,梁漱溟和毛澤東各有不同的看法,但毛澤東并沒有把他的意見強加于梁漱溟。梁漱溟說,讓我終身難忘的是毛澤東作為政治家的風貌和氣度,他有時踱步,有時坐下,有時在床上一躺,十分輕松自如,從容不迫。他不動氣,不強辯,說話幽默,常有出人意外的妙語,明明是各不相讓的爭論,卻使你心情舒坦,如老友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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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8年,毛澤東在延安會見梁漱溟
3、美國《紐約時報》、《時代雜志》記者愛潑斯坦看毛澤東
1944年6月6日,以英、美、法、加、波、荷等國組成的盟軍在法國諾曼底登錄、開辟歐洲第二戰場。三天后的6月9日,國民黨當局迫于國內外各方的壓力,第一次允許中外記者西北參觀團前往延安采訪。《紐約時報》、《時代雜志》記者愛潑斯坦等一行外國記者,還有國民黨統治區各大報的一些記者及國民黨官員組成的21人參觀團抵達延安。
6月12日,毛澤東會見了記者參觀團。記者團的成員大多是第一次來延安,對這里的一切都感到新鮮,他們在同毛澤東談話時提出了許多問題,毛澤東都一一耐心作了解答。這些中外記者都想不到毛澤東會這么快就接見他們,并且詳盡地回答了他們的問題,回到住處,大家都感到特別興奮。
《紐約時報》、《時代雜志》記者愛潑斯坦當時就在筆記里詳細記錄下了個人的感覺和體會:我感覺,在延安,毛澤東是可以接近的,并且是很簡樸的。他會在遍地黃土的大街上散步,跟老百姓交談,他不帶警衛。當和包括我們在內的一群人拍照時,他不站在中間,也沒人引他站中間,他站在任何地方,有時在邊上,有時干脆站到別人身后去了。
毛澤東在延安給我們留下的另一個深刻印象是他的從容不迫和安然自得。在和國民黨多方面的關系中,毛澤東是主要決策人,他既要躲開對手的攻擊以避免發生內戰,又要推動對手更有力地去打擊日軍。他忙于制定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后的國內、國際政策,從事理論寫作和解決黨內爭論的問題。
我們這些外國記者先前到過重慶,我們不由得把毛澤東和重慶的蔣介石進行對比,結果發現他們二人在舉止方面有強烈的反差:蔣介石刻板,拘謹,神經質,語言單調,似乎經常處于緊張狀態之中。蔣介石經常沒必要地過問過多的繁瑣事務,事后又批評他的指揮官做的大小每一件事。
而毛澤東則剛好相反,他極擅長于委任他人負責某件事,以便他有充分的時間去考慮、分析一個更大的遠景;他也擅長于樹立榜樣,總結經驗。由于交通阻斷和困難,毛澤東不可能隨時對各個抗日根據地作出軍事和政治上的具體指示,這就要求各根據地了解并遵循毛澤東定下的總體的路線方針,由他們自己判斷,決定自己的行動。
同年7月到延安訪問的美軍觀察組組長戴維.包瑞德上校,在回憶錄中也記錄了毛澤東講演時的情形:毛澤東總是神態自如,當他清楚地、有效地提出觀點時,他并不咆哮如雷,也沒有看天空、敲桌子等不自然的表情。他引用的辛辣幽默的民間諺語,不時引起聽眾一陣陣大笑。如果有過一個演講家通過手勢吸引他的聽眾,那么這個人正是毛澤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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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4年,毛澤東(前排左4)等會見記者參觀團一行,愛潑斯坦(前排右4)
毛澤東就是這么一個偉大的人物,凡是接觸過他的人,無不為他身上那種個人魅力與杰出才干完美融合所表現出來的強烈吸引力所折服,也正是憑著這種無與倫比的強烈吸引力,征服了所有和他接觸過的人,甚至包括他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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