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實驗到文明，如何創造一個成功的社會創新產品？

本系列為2024瓶行宇宙現場分享

社會創新是什么？社會創新等于做公益嗎？哪怕是關注了 BottleDream 很久的伙伴，或許也都會有這樣的疑問。也許我們可以用一句提問重新建構對社會創新的認知：

“到底是要做世界上最好的產品，還是要為創造最好的世界做一個產品？”

這是 Robin 對創新價值提出的一個問題。Robin 是中國早期的社會創新人，過去他曾是國內第一家 B crop 企業第一反應的聯合創始人，現在是一名影響力投資者，正在通過影響力投資來支持更多當年像他這樣的人的實踐。

作為 BottleDream 多年的好朋友，在團隊成立的初期，每隔一段時間 Robin 就會跑到我們辦公室來了解我們做的怎么樣，然后在白板上“畫很多東西”，抽絲剝繭地幫助我們去找到一些有可能在更大范圍產生巨變的價值，通過獨特又務實的視角不斷幫助我們在社會創新這條路上再向前一步。

在投資機構和社會組織之間，他通過跨界實踐經驗的歸納與分享，告訴我們社會創新是什么。

今年，Robin 將這些思考出版在了新書《價值聚變：從實驗到文明，社會創新的原力覺醒》里。在 2024 瓶行宇宙社會創新節上，他將這本書里的關鍵內容進行了分享。你會了解到：

- 身為不同身份的我們可以如何開始一個社會創新項目？

- 社會創新將引領我們到達什么樣的未來？

- 更加重要的是，如何從市場工具的視角來看待社會創新，社會價值和商業價值如何進行融合撬動變革的浪潮？

這會為所有對社會創新感興趣、想加入社會創新、正在做社會創新的人們提供一個新的支點，來理清我們到底想做什么，下一步是什么。

這是一場完完全全的行動實驗，“覺醒就從現在開始”。

下文是他的分享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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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示一則：這是一篇適合花較長時間閱讀的文章，理論較多，但很干貨，特別是如果你也想孵化一個與你有關的社會創新項目的話，不如為它單獨留出 20 分鐘吧！

1

從提問中誕生：

你的愿景是什么？

大家好，我是 Robin。我今天想給大家講的主題，叫社會創新的價值聚變。

創新是從實驗開始的，那今天大家坐在這里聽我講，就是一場有意思的實驗。

我們坐在這里的行為是一種聚集，但真正產生變化需要有勇氣提出第一個問題。這個問題就是: 你的愿景是什么？可能很多人覺得思考這件事很困難，但這個問題會陪伴我們一輩子，所以我們要先勇于提出來。

在這里，我想給大家講個故事。

我現在所在的組織叫小草資本。回到愿景上，我們的答案是希望通過影響力投資，一種連接社會創新和投資的工具包，來幫助創造有意義的財富。換句話說，我們關注并投資于科技、文化與包容，這些帶來新希望的事物，包括生命科學和普惠醫療。

可是創造有意義的財富是為誰呢？在這樣的一個大的社會體系里，當我們說到財富，很多人會想到口袋里的貨幣，還有人想到其他的財富嗎？時間、智慧、健康、生態環境，這些是不是也可以是財富？也就是說當我們打開視角看這個世界，會發現財富其實來源于我們自身的定義。

在這里，財富指的是將社會價值最大化。而它在不同的領域里有不同的理解，所以創造有意義的財富這件事可能是對自己有意義，對周圍的組織有意義，對這個社會有意義。對于問題本身而言，愿景是需要自己去定義的。

想要定義屬于自己的愿景，我們可以先問問自己：對我們來說什么是有意義的？大家也可以使用一句話來描述自己的愿景。

比如說，想到小草資本我腦海中產生的畫面是：“在現在這個時代，正如火炬帶來光明，讓我們第一次能在黑夜里照亮彼此；數字技術帶來了連接，讓我們第一次能在孤獨的星球中相擁。” 在這個愿景里，我的關鍵詞是 Positive IMPACT and TECH Driven，用技術來驅動積極正面的影響。

我非常關注科技影響力如何產生正面的社會價值，讓技術在我們生活當中使得大家產生更多的連接，更多的合作，更多的低成本的、高效的解決方案。當然這里提到的是數字技術。人類在不同時代發展了不同的技術，這些技術都在推動著我們社會的發展，但我們怎么選擇？如何使用這些技術？比如說我們在椅子上久坐卻感覺很舒服，承載它的就是一種技術，這是 Positive IMPACT 的應用。

所以，先定義屬于自己的愿景，這是一個開始。

2

用問題去構建你愿景下的世界

有了愿景，我們需要思考下一個問題：這個愿景如何去構建。

那我們有沒有嘗試過從投資的角度來思考問題呢？當我發現了我的意義之后，我怎么把我的時間、金錢、資源投入進去？

首先，我們要有一個策略。因為我本身做影響力投資，在我們的工作里這叫做全球科技影響力精選。包括兩個維度，一部分通過證券投資于積極正面改變世界的科技成果，另一部分通過私募股權推動更多社會創新項目。那大家都有 AI，你可以問它這兩個部分的具體解釋是什么。當我們不理解這個世界上很多概念的時候，其實我們可以運用起很多低成本的工具，幫助我們去更好地理解這個世界。

回到剛剛的問題，有了策略后接下來我們該做什么？我的做法是用積極正面的問題去構建你的世界，這是接下來的一步。為什么是提問呢？當我們每天早上醒過來的時候，都會潛意識詢問今天起床要做什么，提問首先構建了我們的日常，那么當我們發現意義后要去做改變的時候，積極的問題就尤其重要。

第一個問題，Pioneering：？你的產品和服務能不能在世界范圍內引領大的變革？比如說我要去做一件事情，有人已經做過了，我能不能做得比他更好？我能不能帶領更多人一起來做這件事情？比如阿菜，今天他帶這么多人到這里一起來參加瓶行宇宙，他就會思考怎樣能做得更好？這個活動能不能更不一樣？我們的口號是do good have fun，fun在哪里? 如何能更加的fun？這是我們要思考的問題，它會幫助我們擴大影響的范圍。

第二個問題，New Consensus Model？也就是公司在商業模式、運營模型上能夠創新并形成新的共識機制嗎？當我們在做社會創新的時候，形成新的共識非常重要。如果我們感覺一件事情特別難做，在社區里面推不動，大概率是因為沒有共識。那在特定的社區里面，特定的時間點，新的共識怎么形成？我們如何用一套系統化的模式讓這個共識能夠轉化為屬于大家的新行為模式？這是第二個問題需要考慮的。

第三個問題，Bacon Effect？當你想要一個社會創新項目能夠成功沉淀在社會里面，它一定是像燈塔一樣照亮別人的。比如說 Bottledream 這個詞在每一個參加瓶行宇宙的人的心目當中是不是像燈塔一樣，讓你愿意到這里來？這叫做 Bacon effect。只有它能夠像燈塔一樣有理想、有使命照亮你的路，你才愿意和它同行。所以一個社會創新項目好與不好，需要看它能不能做到像燈塔一樣照亮未來探索之路。

我希望在座的未來的社會創新家能開始思考這三個問題，這對于社會創新本身而言，就是在向前一步。

3

重構關系：

成為社會創新“投資人”

在過去，傳統的投資視角只是“分蛋糕”的模式，但這個世界需要一種共益的方式來重構關系。

其實我們每個人都可以把自己當成是一個投資人，從這個角度來看我們和社會創新之間的關系。因為你并不僅僅投資錢，你還投資時間。

而我所說的新關系有三個原則。

第一，Do No Harm 不損害。這是我們從谷歌學來的。任何一個社會創新都應當尊重整體意義上的基本價值觀，包括生態系統和社會系統的基本價值底線，并防止損害發生。

第二，Risk sharing 風險共擔。當我們去做社會創新，我們得意識到在這個社會里面，首先這件事情并不是別人的，而是你自己的。因為你想要，才會有人想要，所以風險是跟別人共同承擔的。

第三, Mission sharing 使命共擔。當我們有了一個燈塔一樣的目標后，這些人為什么跟我們一起前行？阿菜說大家要一起 do good have fun，為什么和阿菜一起 have fun？一定是因為在這其中有一個特別強大的使命使得我們一起往前走。

那么當你作為一個投資人，投資自己時間進去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在社會創新活動里起到這三點作用？其實人類現在越來越接近于從國家又向部落的角度回溯去進行文明的進化，所以你可以把社會創新組織的建立當成一種部落，一個使命共同體。在這其中，會產生信任價值建立的三個步驟，來擴散使命和加速共同體的構建。當我們建立信任的時候，我們在內的社區就變成了一個 Mission based community。

一開始，它在個體與個體的信用之間形成。人和人的互動基于我跟你之間的信任，如果沒有底層的信用，它很難建立起來。

第二是我在這個社區里如何建立一套流動的社會信任機制，而不再只是個人與個人之間。雖然我跟你不認識，但只要我們在一個 community，我就能信任你。為什么？因為你做的事情跟我的使命一致。比如說阿菜替我們建立了瓶行宇宙這樣的信任機制，我們就更好地從個人單純的我跟你之間的關系變成了一個社區的機制。

那最后當社區產生了前兩種信任機制，我跟你之間才會產生契約，有了契約我們才能一起創造價值，這叫做生態契約與價值釋放。比如說社會上很多商業活動都需要簽合同，人和人之間說的話也會有口頭契約，如果沒有真正的契約，很難創造長期的價值。

所以最終在做社會創新的時候，大家可以看看使命共同體的建立有沒有這三個步驟。只有在這樣的一個底層的信任機制下，我們才能把生態網絡做好。

4

進入大型行動劇場：

我參與，故我在！

當我們去和個人、組織做社會創新活動的時候，我把它類比成一種行動劇場：行動的人到哪里，劇場空間就到哪里。在解決問題的同時，也創造出了一系列獨特的行為模式、交互場景和社會系統。

那么什么樣的實驗會引起共益式投資的興趣呢？我們在真實世界里面去用行動來進行表演實驗，吸引“大家”（主體性）來參與（參與性）。那它一定會有沖突性，同時具備爭議性和實驗性。

比如我們舉個盲道體驗的實驗案例。當我想在路上劃一條線，邀請盲人走上來做個實驗，這就會產生第一個爭議，因為有人會問為什么要讓盲人在這里走？一旦我們邀請大家一起來體驗如果有一天不能像正常人一樣走路的感覺，你就加入了參與性，同時創造了沖突性。

所謂沖突就是我跟你之間原本沒有鏈接，通過沖突，在其中找到了各自的主體，找到了解決方案，那么此刻我們就有一個水平線，我們形成了一個新的社會實驗。然后讓每一個人在里面覺得“我”是中間的一部分，它就有了主體性，最后這個實驗才能成功。

所以這些屬性大家可以思考在做社會創新實驗的時候，有沒有把它們設計進去？讓別人有辦法參與進來，體會到富有創造力的戲劇感，這樣充滿著張力的實驗才能給他留下印象。

你可以把它理解為一場設計好的表演劇，當然不是每時每刻我們都會這么去思考，但希望大家把自己當作導演一樣去想我們怎么設計這個舞臺。

5

社會價值聚變：

創造一個成功的社會創新項目

我們把社會創新的驅動力拆解成三個角，Scale 規模、Tech 技術、Symbol 符號。

一個成功的社會創新項目往往具備這三大驅動力。最開始，它以人和使命為最初動力。使命看不到也摸不著，需要有合適的人進行匹配一起推動形成能量轉化，才能形成螺旋上升的狀態。然后當人的擴張逐漸形成一個組織，組織會產生能級，它會在不同的能級之間遷躍，在這三個角度里去發揮自己的能力。

從規模上來說，比如大家一開始是自己一個人做社會創新，慢慢地會有一群人加入產生一個組織，最后成為一個網絡，形成一個新的共識。

那么當我們從符號這個角度來看，一開始可能有個小小的形象。比如說好瓶，這個形象就是一個瓶子，后來它們會給這個瓶子賦予意義，這個瓶子代表著什么？塑料瓶回收。最后它會成為一種文化，當我穿著好瓶設計的衣服時，就意味著我參與了這種文化。所以社會創新中文化的創造往往需要在我們的文明里留下一個印記，讓大家知道這是一種新的文化，才能夠真正沉淀下來。

但是文化想要穩定，一定要基于規模和科技的支撐。科技會幫助系統性地產生新的范式，從而變得更加可持續，這就是社會價值創新的聚變三角。

然后我們來談談私人資本參與以后，它能產生的杠桿效應。

大家可以從金融角度思考杠桿效應，一個社會創新項目，不能只考慮現在能改變什么，而是要思考它的以后。

一開始它會形成對周圍人的共益價值，也就是即期效應。

逐漸推進，會形成中期效應，它怎么能夠可持續發展？長期的影響力能夠形成行業標準嗎？能不能改變政府的行為？能不能形成一種政策？能不能夠讓商業資本投入以后形成規模化的經營？這些都是中期帶來的杠桿效應。

比如說國內的一家新認證 B crop 企業惜食魔法袋，他們通過余量食品的預定來倡導減少食物浪費的生活方式，在不同的城市用同樣的標準化流程去規模化產品運營，從而產生系統性的變革價值，讓每一個人都愿意合作。最后從遠期的角度而言，社會創新會有一些歷史價值，變成沉淀在文明啟蒙里面的一種符號體系。

最后，是遠期效應。大家可能平時走路的時候都對路緣坡習以為常，它是無障礙設施的一種，設置成斜坡進入人行道。但其實它在 70 年代才剛剛出現在城市化進程中，是因為一個殘疾人在美國發起了一場運動，使得它變成了城市建設的標準并形成了法律。那么它現在變成全世界建設馬路的標準，普惠了每一個人。這是一個遠期的價值，也是社會創新最大的價值，最終它成為了人類城市文明中的一個 DNA。

6

從實驗到創造一種文明

下一個話題，叫人類從荒野中來，最終會用文明來照顧荒野。

現在 ESG 的討論很火熱，它其實是一個補償的邏輯，人類怎么把人類已經破壞的東西補償回去。但最終我們希望做到的是共生，因為人類已經不再完全通過自身 DNA 的突變產生人的進化，而是通過社會的 DNA、文化的 DNA 來創造整個族群的進化，只有共生才能確保人類文明 DNA 在整個星球 DNA 里面植入進來。

我們能看到身邊越來越多促進共生的行動在發生，從實驗開始到創造一種文明，這是屬于社會創新的原力覺醒：

第一反應，從應急角度為大家提供黃金四分鐘科技解決方案。

中和農信，為邊遠地區的少數民族以及婦女提供小額信貸和助農服務。

好瓶，用設計的方式玩轉心智生產力，將塑料瓶等可回收材料做成衣服、包等各種各樣的東西，讓我們生活當中充滿著可持續。

TraditioNow 起承文化，把中國傳統非遺文化用數字化的方式重新溯源，邀請設計師再創使文化重新復活出現在人們的日常產品中。通過這樣的活化，原本的非遺物質通過數字化可傳播的文藝復興，最后在文明里留下屬于自己的印記。

B CORPS CHINA 共益企業中國，通過全球的認證標準從社會/環境的影響方面來判斷中國未來要創造的企業是否符合 B corp 的標準，推動企業管理向善影響力。

聯諦，是一家做信息無障礙的公司，也是目前國內得分最高的 B corp 企業。他們請有障礙人士做測試和開發，使得我們用的各種產品變得更加無障礙，適合所有人使用。比如說讓微信更好地由視障人士使用，這都是由聯諦這樣的公司在后臺幫企業做服務，通過規模化完成更多公司的改變。

她原力，一個專注女性在科技領域發展的組織，通過社群鏈接全球的科技女性，幫助她們更好地成為各自領域的開拓者。

點點星意，是一個為孤獨癥人群提供就業實踐的公益項目。在上海玉佛禪寺的一個素食品工廠里，有很多精神障礙的孩子在學習如何做點心、咖啡，通過更適合她們的方式，讓他們有機會能夠參與真實的就業環境，以完成從學校到職場的轉變，最后被雇用創造更多的個人和社會價值。

上海城市考古，是由一群城市研究者發起的考古形式的城市旅行組織。從歷史文化視角提供路線，通過在城市中記錄考察，讓更多的人參與到推動歷史進程的實踐中來。如果大家有機會可以去上海外灘源，那邊有他們的考古博物館，可以去參觀一下。

這些實踐都讓我們看到了從實驗到革命的社會價值的創造正在進行。那么，我們的未來會如何呢？我們每個人如何加入到文明更新的進程中來?

我們的未來：HOLA

其實對于我們每一個人而言，會分不同的角色和層級再去往前走一步，我們要往前走很多步，才能最終實現我們文明的愿景。但無論是哪一步，都是社會創新再往前一步。

第一步是知覺者，你先意識到有這么一件事情叫社會創新；那接下來我就要問一些問題，我要做什么？我的使命是什么？然后我就成了覺醒者；當我想清楚了之后，我可能會去行動。

這個行動一開始非常小，我先去加入一些組織，成為了行動者；直到創辦我自己的組織，變成了創變者，去發起促進改變的事情；那這背后還有很多設計者、投資者，他們來實現整個行業的推動。這五個不同的層次在一步步創建漣漪效應，我們每邁出一小步可能就是中國社會創新的一大步。

在每一步的同時，我們要多去回顧，這樣才能更好地向前。我們前面講到如何 have fun？因為大家都來到瓶行宇宙的現場，就會思考這個問題。

在這里，有一個很有意思的案例叫歡樂鼓。它通過教孩子怎么打鼓來治愈他們的心靈。不僅使得他們從戰爭中的創傷中恢復過來，還使得他們獲得一個新的技能。所以其實很多時候我們需要思考這個 “fun” 能不能傳播出去？能不能讓更多人跟我們一起參與？能不能夠影響到更多的人？然后使得這把火能夠照亮更多人，愿意跟我們去做社會創新。

那我這邊還想和大家回顧一下 OpenAI，大家可能會覺得奇怪，所以我先解釋一下為什么我認為 OpenAI 是一個全球非常先進的社會創新的案例。

從社會創新的角度，它是從想要打破壟斷創造自己的AI 智能為人類做事情的使命出發。一開始它是一個非營利組織，然后逐漸衍生出商業體獲得投資，通過投資進一步擴大規模，現在進入更大的商業領域，同時它的估值還在不停地上升，而它創造的價值是引領我們整個文明進步的。

當它在 2021 年剛推出 ChatGPT 3.5 模型的時候，我相信在座的每一個人可能還不知道什么叫 ChatGPT。但是現在如果我們說不知道 Chatgpt 是什么，可能就意味著我們在工具的使用上已經落伍一代人了。OpenAI 花了 10 年以上的時間在做研究、推動并沉淀，我覺得它是一個非常成功的社會創新案例。

還記得前面我們講到用三個問題來構建愿景嗎？首先，毫無疑問它是一個有 Bacon Effect 的公司。其次，這個社會創新創造了非常強的 New Consensus Model，以前我們只認為信息是由人類和世界互動進行創造的，但現在，生產型AI可以創造信息，這是新的 Consensus，可以被每個人使用。同時，我們也看到它有引領性，在世界范圍內引發了巨大的變革。

講了那么多案例，最后我想給大家一個啟發，成功的社會創新除了聚變三角外，還有一個簡單的原則叫HOLA，很好記。那我們回到文明這個角度來解釋它：

H, 是 Humanity centered。就是我們要把以人為本放在中心, 去創造社會創新和它的意義;

O, 是 Open Source。當我們創造一件事情的時候，開源才能夠帶來共贏，才能讓更多人參與進來一起合作；

L, 是 Lead Changes。在整個變化中，每個人不只是跟著變化走，我們更多的希望看到社會創新在引領變化；

A, 是 Adopt Fusional- Intelligence。請大家接受或者擁抱融合的智能，它不僅僅是人工智能，也不僅僅是一個人的智力。讓更多人一起提供智力、提供資源，當融入了各種不同行業的知識時，就產生了Adopt Fusional- Intelligence。

由于時間到了，如果大家還想繼續了解更多細節，我們把之前的實踐經驗總結成了一本書，叫《價值聚變：從實驗到文明，社會創新的原力覺醒》，你可以在這里瀏覽它的目錄，歡迎感興趣的小伙伴關注。好， 謝謝大家，這是我今天的分享，希望對你們有幫助。

更多提問

提問1：對于發起者來說，如果不太擅長讓大家參與進來（比如 Ta 是一個社恐），該怎么去構建共同體？

我想行動劇場中，更重要的是能“置身事內”，從而驗證行動成功的可能。構建共同體是一群人“共同”演繹的結果，發起者本身如果能意識到這點，那么參與就是大家的事情了。

提問2：對于現在的大多數社會創新組織和企業而言，你認為他們和一個成熟的商業體之間最根本的一步在哪里？

我想是“向前一步的勇氣”，擺脫自身的定義，用商業的方式去思考解決方案，可持續的前提是有獨特的產品以合理的成本為需要服務的群體提供多維價值。

提問3：我們可以在平時的生活中如何培養自己觀察人和社會的能力，從而產生更好的思考方式和創意？

觀察基于自身經驗與感知能力，在觀察之前的準備決定了觀察的結果，所以創意往往是長期深度思考后，才會在生活的觀察中產生。

提問4：我們的文明越來越轉向從國家到部落的回溯發展，老師對于曼奇尼在人人設計的時代里所提出的那種人人都是設計者、創造者的時代，在未來的二十年，它是不是會逐漸顯現出越來越多的雛形？

會，但不均勻。人人設計與創造的時代已經到來，但工具的使用與創新的擴散取決于使用者本身的意愿。

提問5：在設計領域，很多人其實不理解社會創新到底是什么？他們會說：這是做公益嗎？你如何看待這種現象？你覺得它和其他的設計最大的不同點在哪里？

我想你說的是社會設計與公益的區別，社會設計與其他設計如果從“以人為本”的角度看，理念并無差別；社會設計的目標與服務對象，更側重于“系統化”、“可持續“，甚至“變革引領”，以期推動正面積極的變化。

提問6：目前很多人都在談可持續，你對于可持續文明的現狀與你所期待的未來發展之間能夠看到的差距在哪里？

從補償到共生，想要探討的是“出發點”的問題，從一開始就把自身作為系統的一部分考慮系統的共生，即在系統里生存，也是在系統外觀測，從而產生出“共生”的產品與服務，并發展出可持續文明多維的價值

提問7：在講到 OpenAI 的例子中，有提到它最開始是一個非營利組織，后來獲得投資逐漸擴大規模。對于中國目前來說，我們是否太缺乏這方面的生態和關注這方面發展的投資人？

從生態發展的角度，既需要優秀的組織與企業來構成足夠的產業與市場，也需要完整的資本產業鏈支撐行業發展，OpenAI 的例子既反映了優質資產本身價值發現的過程，也是生態價值本身的體現。

瓶行對話分享者

陸俊

Robin Lu，社會創新家，國內第一家 B crop 企業第一反應的聯合創始人。從社會創新者變成投資人的轉變，是 Robin 通過影響力投資來支持更多當年像他這樣的人的實踐。他對社會創新方法論也有很深的研究，在書籍《價值聚變：從實驗到文明，社會創新的原力覺醒》中分享了非常多關于社會創新新的案例和模式。

延展閱讀

《價值聚變：從實驗到文明，社會創新的原力覺醒》作者：陸俊，烏旸丹丹

《設計，在人人設計的時代：社會創新設計導論》作者：埃佐·曼奇尼

編輯&排版志愿者

Lydia

想做一只綠色的兔子

此次系列內容由志愿者協助完成，

謝謝大家的投入

策劃 | 阿菜 麒麟

講者對接 | Mo

設計 | ali 蓁蓁 涂涂

校對 | 小嚴

短視頻剪輯｜靜怡

編輯 | 短短

關于 2024 年瓶行宇宙社會創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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