褲袋翻出的秘密，2016年齊齊哈爾“5·27”嫩江沉尸案紀實

2016年5月27日，黑龍江齊齊哈爾的嫩江公園迎來了平常的清晨。游泳愛好者趙大爺像往常一樣，哼著小曲兒來到江邊。他脫下外衣，一個猛子扎進水里，開始了他的晨泳。

可誰知，游了沒兩下，趙大爺就覺得不對勁。水底下好像有啥東西絆腳。他心想："咋回事？該不會是水草吧？"

趙大爺沒當回事，又游了幾下。這回他可不淡定了，水底下的東西感覺越來越奇怪。他喊來幾個小伙伴，說："兄弟們，來幫個忙，咱們把這玩意兒拉上來看看。"

幾個人合力往上拽，那東西慢慢浮出水面。趙大爺?shù)纱罅搜劬Γ挥X得渾身的血都涼了。

"天哪！是……是個人！"趙大爺驚叫一聲，連忙游到岸邊。

岸上的人們聽到喊聲，紛紛圍了過來。眼前的景象讓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一具浮腫發(fā)黑的尸體，長褲半脫不脫地掛在身上，褲袋全都翻了出來。

有人顫抖著撥打了報警電話。警笛聲很快劃破了公園的寧靜，一場驚心動魄的調(diào)查就此展開。

警車呼嘯而至，警察們迅速封鎖了現(xiàn)場。刑偵隊長王剛一下車就皺起了眉頭："這案子不簡單啊。"

法醫(yī)小李蹲在尸體旁邊，仔細檢查著："隊長，初步判斷死亡時間在兩周以上，但不超過一個月。死者是名男性，年齡大約在40到50歲之間。"

"死因呢？"王剛問道。

"顱骨有明顯重擊痕跡，很可能是致命傷。"小李指著死者的頭部說，"而且，你看這個。"他指向死者身上綁著的大石頭。

王剛點點頭："嗯，兇手想讓尸體沉在江底。看來是有預(yù)謀的犯罪。"

現(xiàn)場勘查員小張插話道："隊長，死者身上沒有任何證件，連手機都沒有。褲袋都被翻出來了，看樣子兇手拿走了所有能證明身份的東西。"

王剛眉頭皺得更緊了："這就麻煩了。沒有身份信息，案子就難辦了。"

他轉(zhuǎn)身對其他警員說："大家加把勁，仔細搜查現(xiàn)場，別放過任何線索。"

回到警局，王剛召集隊員開會。"咱們手上有什么線索？"他問道。

小張翻開筆記本說："報告隊長，我們查了最近的失蹤人口名單。有個叫于大富的，情況跟死者很像。"

"說說看。"王剛來了興趣。

"于大富，53歲，老伴早逝，獨自帶著8歲的孫女生活。他是在5月6日晚上離家后失蹤的。"

王剛?cè)粲兴迹?時間倒是對得上。于大富是干什么的？"

"開三輪車拉貨謀生。"小張回答。

"有意思。"王剛摸著下巴，"一個靠三輪車養(yǎng)活孫女的人，為啥會大晚上出門？而且一去不復(fù)返？"

他站起身來："走，咱們?nèi)ヌ擞诖蟾患遥瑔枂柷闆r。"

王剛帶著小張來到于大富家。一個瘦小的老人開了門，正是于大富的弟弟于大貴。

"大貴同志，能跟我們說說你哥哥失蹤那天的情況嗎？"王剛問道。

于大貴嘆了口氣："那天晚上，我哥給我打電話，說有人請他晚上拉貨。他讓我來照看孫女。我就來了，可是一晚上他都沒回來。"

"你哥平時會半夜出去干活嗎？"小張問。

"不會啊。"于大貴搖搖頭，"他都是白天干活，晚上陪孫女。"

王剛?cè)粲兴迹?那天晚上，你哥還聯(lián)系過誰嗎？"

于大貴想了想："沒有了吧，就給我打了電話。"

王剛和小張對視一眼，都覺得事情有些蹊蹺。

離開于大富家后，王剛說："去查查于大富的社會關(guān)系，看看有沒有可疑的人。"

小張點點頭："明白，隊長。"

幾天后，小張興沖沖地跑來找王剛："隊長，有發(fā)現(xiàn)！"

"說說看。"王剛放下手中的文件。

"我們查了于大富的通話記錄。失蹤當天，他一共聯(lián)系了6個人。最后一個電話，是打給他弟弟于大貴的。"

王剛皺起眉頭："于大貴不是說他哥只給他打了一個電話嗎？"

"對啊。"小張點點頭，"而且，有目擊證人說，當天晚上看到于大富兄弟倆一起走進一條巷子。還說他們一起抬了三輪車。"

王剛站起身來："這就有意思了。于大貴說他一直在家里，怎么會跟他哥一起出現(xiàn)在巷子里？走，咱們再去趟于大富家。"

他們再次來到于大富家，于大貴看到警察，明顯有些緊張。

"于大貴同志，"王剛開門見山，"你之前說你哥失蹤那晚你一直在家，是嗎？"

于大貴點點頭："對啊，我就在家照看孫女。"

"那你怎么解釋有人看到你和你哥一起出現(xiàn)在巷子里？"王剛盯著于大貴的眼睛。

于大貴愣住了，支支吾吾地說："我……我不記得了。可能是記錯了吧。"

王剛和小張對視一眼，都覺得于大貴有問題。

就在警方對于大貴產(chǎn)生懷疑時，案情又出現(xiàn)了新的轉(zhuǎn)折。于大富的兒子找到了警察，提供了一個重要信息。

"警察同志，"于大富的兒子急切地說，"我叔叔于大貴帶我去嫩江公園找過我爸。"

王剛眼睛一亮："什么時候的事？"

"就是我爸失蹤后沒幾天。"于大富的兒子回憶道，"奇怪的是，叔叔帶我去的地方，正好就是后來發(fā)現(xiàn)尸體的地方。"

小張插嘴道："于大貴怎么會知道去那里找人？"

于大富的兒子搖搖頭："我也覺得奇怪。所以我想，會不會是叔叔……"他沒說完，但意思很明顯。

王剛拍拍他的肩膀："謝謝你提供的線索。我們會好好調(diào)查的。"

案情變得更加撲朔迷離。于大貴的行為處處可疑，但又找不到確鑿的證據(jù)。警方陷入了困境。

就在警方一籌莫展之際，一個意外的線索出現(xiàn)了。

一天，一位釣魚愛好者來到警局報案："警察同志，我搭的臨時板房被洗劫一空！"

王剛問道："什么時候的事？"

"五月初吧。"釣魚愛好者說，"不止我的，附近好幾個板房都遭了殃。"

王剛和小張對視一眼，都意識到這可能跟案子有關(guān)。

"走，去現(xiàn)場看看。"王剛說。

他們來到江邊，仔細查看了被洗劫的板房。小張突然說："隊長，你看這個。"

他指著地上一個燒焦的痕跡。王剛蹲下身查看："像是燒電線留下的。"

他們調(diào)取了附近的監(jiān)控錄像。在仔細觀看后，一個身影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隊長，你看那個人。"小張指著屏幕，"穿迷彩服，背著雙肩包，手里還拎著個像澡兜一樣的東西。"

王剛瞇起眼睛："跟失主描述的失竊物品很像啊。來，放大看看。"

他們仔細觀察那個人的行為，發(fā)現(xiàn)他行為十分反常，即使下雨也不找地方躲。

"有意思。"王剛說，"這人看起來不太正常。去查查他是誰。"

經(jīng)過一番調(diào)查，他們鎖定了嫌疑人：王小江，一個無業(yè)游民。

警局會議室里，王剛正在總結(jié)目前掌握的線索。

"我們現(xiàn)在有三條主要線索，"他指著白板說，"一是于大貴的可疑行為，二是嫩江公園的蹊蹺尋人，三是被洗劫的活動板房。"

小張插話道："隊長，你覺得這些線索之間有什么聯(lián)系嗎？"

王剛沉思片刻："我覺得案發(fā)地點很可能就在江邊的活動板房附近。兇手可能是個流浪漢或者無業(yè)游民，沒有船只，所以只能就近拋尸。"

"那于大貴呢？"另一名警員問道。

王剛搖搖頭："于大貴確實可疑，但目前沒有直接證據(jù)。我們不能冤枉好人，也不能放過壞人。繼續(xù)調(diào)查！"

經(jīng)過幾天的跟蹤，警方終于在一個廢棄工地抓獲了王小江。

審訊室里，王小江一臉平靜，對警方的問題置若罔聞。

王剛決定換個策略："王小江，我們在你身上發(fā)現(xiàn)了一部手機。"

王小江終于有了反應(yīng)："那是我的。"

"是嗎？"王剛笑了笑，"那你能告訴我手機的開機密碼嗎？"

王小江毫不猶豫地說出了密碼。警察打開手機，發(fā)現(xiàn)里面干干凈凈，沒有任何可疑信息。

王剛卻沒有放棄："小張，打開游戲軟件看看。"

小張照做后，驚訝地說："隊長，這些游戲名字，都是于大富孫女的小名！"

王小江臉色突變，終于崩潰了："我認罪！我全都說！"

王小江哆嗦著說出了事情的真相。

那是5月6日的深夜，王小江無家可歸，想到了江邊的活動板房。他挨個洗劫了釣魚愛好者的臨時板房，然后隨便找了一間睡了過去。

半夜，他被凍醒了。正準備起來活動活動，突然看到一個板房前有火光閃動。

"我好奇，就過去看看。"王小江說，"就看到一個中年男人在燒電線。"

那個人就是于大富。王小江起了歹念，想嚇唬嚇唬于大富，撈點好處。

"我裝作警察，想嚇他一下。"王小江繼續(xù)說，"可那人不信，還罵我是騙子。我一生氣，就跟他打了起來。"

兩人扭打中，王小江失手將于大富推倒，于大富的頭重重地撞在了板房的桌角上。

"我看他不動了，嚇壞了。"王小江聲音發(fā)抖，"我翻了他的口袋，找到了手機和錢。然后……然后我就把他拖到江邊，綁了石頭沉了下去。"

王剛聽完，長嘆一口氣："于大富只是想燒點電線換點錢，卻遇到了你這個瘋子。"

王小江低下頭，不再說話。

警方隨后在王小江指認的地方，找到了作案工具和于大富的隨身物品。案件終于真相大白。

案件告破后，王小江被依法逮捕，移送檢察院起訴。

法庭上，檢察官慷慨陳詞："被告人王小江，為一己私利，殘忍殺害無辜群眾于大富，手段極其惡劣，犯罪情節(jié)嚴重，應(yīng)當受到法律的嚴懲。"

經(jīng)過審理，法院最終判處王小江有期徒刑十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