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期間,給老家鄰居曾大媽電話拜年,問及她的兒子曾山。她說:春節前,曾山從北京一回來就去縣城陪兒媳婦了,否則兒媳婦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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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80歲的曾大媽,我們是多年的鄰居,居住在家鄉的小鎮上。
曾山是體制內的,在縣城某機關上班,幾年前被單位派往北京,從事駐京辦工作。
每年重大節日,曾山才回來一次。
每逢曾山回來時,曾大媽就讓他就圍著她轉,不讓他回縣城跟兒媳婦彩云團聚。
彩云我們是一個單位的同事,有一次,彩云對我說:“三哥,俺婆婆壞得很,曾山每次回來探親,她連面也不讓我們見一次,兒子都不認識他爸爸了。”
我也感覺到不可思議。
2020年五一節,我還沒有退休,放假在家里,曾山回來,曾大媽讓他對彩云封鎖消息。
5天假,曾山陪曾大媽3天,其他2天來往在路上。
假期結束,早上,我去準備上班,曾大媽找到我說道:“老三啊,曾山回來的事,你一定不要對彩云說。”
我們閑聊的時候,我對曾大媽說:“曾姨,你這么大歲數了,一個人獨居,曾山在外工作還操你的心,不如你去縣城跟彩云生活在一起。”
曾大媽說:“這老窩我住習慣了,不想搬到別的地方住。”
曾大媽還說:當年彩云跟曾山處對象時,她一直不同意,曾山他們結婚多年來,彩云對她心存芥蒂。
結婚這些年來,彩云連個媽都沒有喊過。
曾山沒在家,她一個人跟彩云生活在一起,總是感到特別地別扭。
曾大媽有三個兒子,曾山是老大,老二服役復員后,在武漢就業;老三大學畢業后,在西北某油田工作。
老二、老大只有每年的十一節,才能回來看望一次曾大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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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山一年能回來幾次,每次回來,曾大媽都讓曾山陪伴她,不讓他回縣城陪伴彩云。
2022年底,曾大媽病了,送到縣醫院里住院,曾山及其他兩個兒子都不能及時回來。
彩云就跟單位請了假,晝夜守護在曾大媽跟前。
曾大媽吃不慣在外邊買的飯,彩云在醫院里安頓好曾大媽,就回到家里做曾大媽喜歡吃的飯菜,急忙送到醫院里。
曾大媽喜歡干凈,彩云每隔兩天都要給她洗一次頭。
每天晚上,彩云打開溫水,給曾大媽泡腳、洗腳。
曾大媽住了10天院,彩云人瘦了一圈子。
曾大媽出院后,彩云把她接到縣城的家里,更是呵護有加,曾大媽很快康復。
彩云說,讓曾大媽長期住在縣城。
曾大媽說:自己住在鎮上習慣了,住在單元房里太憋屈,堅持要回到鎮上住。
因我在縣城沒有住房,每天駕車來往于城鄉之間。
彩云每天買一些生活用品,讓我捎給曾大媽。
雙休日,彩云還帶著兒子,回到鎮上,陪伴、照顧曾大媽。
曾大媽說:經過這次生病、住院,對彩云有了新的認知,沒有了隔閡。
2022年五一節,曾山回來就到鎮上陪伴曾大媽。
曾山回到家里,剛坐在沙發上,曾大媽說:五一節,你岳父、父母來縣城了,彩云在家里陪伴他們,你抓緊時間回縣城,跟彩云一起照顧岳父、岳母。
曾山感到吃驚,曾大媽怎么變化這么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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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春節,曾山一放假就回到小鎮上,曾大媽不讓他在家里住,讓他回到縣城陪伴彩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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