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表弟常存打電話說,要向我借1萬元錢,用來交房租。
5年前,常存凈身出戶離婚。
為了關注前妻德麗及家人的生活情況,常存專門在家人居住小區的附近,租了一間民房,每天往返于城鄉之間,年奔波的里程達1.2萬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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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55歲的長存,多年前,在農村集鎮上租房開辦一家理發店。
當年美容美發還沒有在農村興起,常存的理發店生意,也做得風生水起。
一位叫德麗的姑娘,每個月都帶著父親來到常存的理發店理發。
一來二去,二人漸漸熟悉起來,德麗感到常存是一個不錯的小伙子。
母親經常催德麗早點交男朋友。
德麗就跟母親說出了喜歡上常存的想法。
母親聽說后,就找人到常存那里提親。
實際上,常存從第一次看到德麗起,就對她有了好感。
經媒人穿引線,兩人一拍即合,交往了一年,就牽手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婚后,德麗也在常存的理發店里,幫助燒燒水、做做飯、干干家務。
德麗先后生了一男一女兩個孩子,她就以干家務、照顧孩子為主,理發生意有常存專門經營。
后來,隨著人們生活水平的提高,美容美發在農村悄然興起,常存的理發生意越來越蕭條。
只有一些歲數較大的回頭客,來剃個光頭,刮個胡子,支撐著生意。
兒子大學畢業后,在縣城就業,常存、德麗就拿出了多年的積蓄,在兒子工作的單位附近購買了一套三居室。
兒子結婚生子后,德麗就住到縣城照顧孫子、做家務,并讓女兒也到縣城上學。
常存一人仍舊在集鎮上理發。縣城距離集鎮20公里,每天常存都早出晚歸,奔波在城鄉之間,白天在集鎮上做生意,晚上回縣城跟家人團聚。
女兒上初中后,德麗為了增加家庭收入,到一家企業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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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考入高中那一年,有一天晚上,德麗突然說:“常存,我跟你結婚20幾年,一直過著清貧的日子,這樣的日子,我真的過夠了。”
德麗這樣說,常存感到很意外,他并不想離婚,想方設法維護這個家。
但每天,德麗都雞蛋里挑骨頭,對常存吵鬧、諷刺、辱罵,有時候甚至動手撕扯。
常存為了息事寧人,違心地跟德麗協議離婚,協議標明,常存凈身出戶,承擔所有債務,給未成年的女兒撫養費1800元/月。
常存凈身出戶后,在縣城沒有了立足之地,只好在家人居住的小區附近,租賃了一間民房,單獨生活。
每天早上騎電動車、或乘坐城鄉公交車,奔波于城鄉之間,繼續到集鎮上從事理發生意。
常存也沒有其他技術,從事理發生意,雖然收入很低,但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艱難地經營著。
前不久,常存給我打電話說,開理發店租賃的門面房到期,需要續租,手頭不太寬裕,向我借錢,交房租。
我勸他說:“你跟德麗都離婚5年了,在集鎮上做著生意,為什么每天來往奔波40公里,去住到縣城?你在集鎮上租賃兩間房子一間住,一間居住,不是減少了來往奔波的辛苦,還減少了沒有必要的開支了嗎?”
“表哥,你不理解我的苦衷啊。”常存說,“我離婚的事情,親戚、朋友都不知道,如果經常住到集鎮上,別人知道我離婚了,那多丟人啊。”
“現在離婚的人一抓一大把,沒有人感覺到丟人,家都沒有了,還丟什么人。”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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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存說:“我住在縣城還有更深一層意思:我住在德麗和孩子們附近,倘若什么時候,家里萬一有一個突發事件,我得到消息后,能夠第一時間趕到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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