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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漢一小學生在校內被老師開車撞倒身亡后,其母親遭網暴,新聞確認今從小區24層樓墜亡。
這新聞慘的讓人不忍直視。
新聞里使用了“墜亡”這樣一個中性詞,但卻很難不讓人認為她的死與生前遭遇的網暴無關。
這位母親既像是被“人言可畏”四個字逼死的阮玲玉,又像是為了自證清白“剖腹取粉”的小六子。
而她所遭遇的網暴又分成各種不同的“類型”。
有一類屬于徹頭徹尾的色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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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伙人被下半身驅使在網絡上搜尋意淫的對象。他們上一次出現是打算“收留”身陷戰爭的烏克蘭美女,再上一次出現是打算“抄底”因疫情停飛的空姐。
這群人是就像是下水道里的癩蛤蟆,對于那些求而不得的“天鵝”充滿了嫉恨,而當“天鵝”落難了,便是癩蛤蟆狂歡的時刻。
至于那些女性所面臨的巨大挫折與悲傷,這幫被欲火和妒火燒昏了頭的癩蛤蟆視而不見。
還有一類網暴是一群寬于律己、嚴于律人的道德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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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舉著能看清太陽黑子的放大鏡審視著受害者及其家屬,在他們眼里,受害者必須是一個毫無瑕疵的完美受害人。
任何他們覺得“不合理”的地方都會被認為是受害者家屬別有用心。
有人甚至惡意揣摩這位母親的工作,得出他兒子死了更好的結論。
這不是畜生是什么?
這些人不憚以最大的惡意揣摩受害者,而惡意揣摩只是他們的工具,他們的目的是獲得道德指控的快感。
道德潔癖讓他們喪失了起碼的共情能力,他們習慣于用他們的三觀框定這世間所發生的一切,并進行絞殺。
比殺戮更快樂的是打著正義的旗號殺戮。
有人還把“正能量”放到了自己的網名里,我覺得這是對正能量這三個字最大的褻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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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為什么熱衷于網絡暴力?因為快感被獨享而責任被分攤。
相信我,即便看到這位母親墜亡的新聞,這些人也絕不會受到良心的譴責,他們不認為自己那句“輕飄飄”的話語會招致這樣的結果。
然而網絡暴力就像是凌遲,也許每一刀都不致命,被網暴者卻被積毀銷骨,承受了千刀萬剮之痛。
那么該如何杜絕網暴?懲罰網暴者?說實話我沒辦法。
我們沒法將這位母親的墜亡與她所遭遇的網暴建立起直接的因果關系。
言論的傷害不像真正的刑事案件那樣,可以憑借兇器上的指紋找到給出致命一擊的兇手。
但就像是羅翔所說,不違法不代表這些人就不是人渣。
而不懲罰就意味著網暴永無休止,意味著悲劇將會一再發生。
總得做點什么。
比如起訴這些被截圖的網絡暴民,把這次網暴事件引到司法領域,讓法律工作者替我們尋找解決問題的答案。
還有那些社交平臺,封殺這些賬號不過分吧?阻止不友好言論發布沒毛病吧?千萬別說你們技術不過關,畢竟“口死比爾”這種事你們都干得出來。
有人談到言論自由,認為即便是惡語相向也是這些人的自由。
但言論自由是有邊界的。自由不代表沒秩序,沒秩序就天下大亂了。
經濟學家羅斯巴德告訴我們,言論自由的邊界是“私有產權”。說白了就是你在你自己家罵人沒問題,但是你跑到我家罵人我就大嘴巴抽你。
所以平臺可以封殺他們認為不合適的言論,這是產權賦予平臺的權力。
而如果有平臺為了流量放任這種惡毒言論,這也是它的自由,但是集體抵制這個平臺就是網民們的自由。
所以從利益的角度考慮,平臺也不該放任這樣的言論。
最后我想說一句,受害者不要恥于談錢,不要覺得談錢就是對逝者愛的不深。生命無價但逝者已矣,經濟補償是對受害者家屬最大的慰藉,也是對加害者最大的懲罰。
只要你不是無理取鬧,就去主張自己的權利。不光要讓學校和肇事者賠償,還要讓那些網暴者賠償,不讓他們痛,他們就不長記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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