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系「網易號故事大賽」參賽文章
“春苗中學”是一所鄉鎮級重點學校。最近有小道消息說:老校長面臨退休,新一任校長將在三個年級長中競選產生。這讓李宏利蠢蠢欲動。
他當了十幾年的年級長,也該往前邁一步了。
這時,他突然想到了一個人——蔡永軍。
兩人同樣是年級長,可蔡永軍是老校長的妻侄,因此就產生了不同的效果。
比如,李宏利一直從事繁重的一線教學;而蔡永軍卻根本沒有教學任務,平時只在辦公室閑坐,喝喝茶水看看報紙。高興了就整理一下課件,準備一篇“別出心裁”的教案,以便在上級領導視察的時候,來一場漂亮的公開課。
一切都應了那句老話——“朝中有人好做官”。
看來想要競聘校長,首先要搬掉這顆“絆腳石”,李宏利暗自下了決心。
一、 半夜女人上門
李宏利心事重重地往家走,正上樓,發現家門外有個女子,長發飄飄,一身白裙。
看到她,李宏利眉頭一皺,說:“你怎么又來了?不是跟你說了嘛,我們班主任沒有那么大的權限,調班的事你得找校長。”
說著他打開家門就要進,白裙女子卻先一步把腳邁了進去,轉身一把拉住李宏利的胳膊:“李老師,我求求你,給我家米高調個班級吧,我不能把他養廢了呀。”
原來李宏利班級里有個男孩叫米高,或許是到了青春期,自我意識和叛逆心都較重,經常和老師頂嘴或者是在課堂上接下茬,故意擾亂課堂秩序。為這,總有科任老師找李宏利告狀。
就在幾天前,米高不光自己不好好聽課,還鼓動同學課上起哄。
李宏利把他叫到辦公室狠狠批評了一頓。米高當時就跑掉了,回家后給母親訴說李老師實行打擊式教育,專門針對他,一點師德也沒有。
米高媽媽聽信了兒子的話。她是單親母親,最看不得寶貝兒子受委屈,所以不止一次地找到李宏利,要他給米高調換個新班級。
“我這不都是為他好么?”李宏利對米高媽媽解釋說。“我們當老師的初心都是希望孩子能夠認真學習,對得起父母在自己身上所花的心思、對得起老師的辛勤講解、最后也要對得起自己,免得將來后悔。可我好話說了一籮筐,米高一句沒放在心上。就記住我說的那些重話了,還回家去搬弄是非……”
米高媽媽急忙解釋:“沒有沒有,孩子也沒說什么,我就是感覺到他已經有厭學情緒,怕他……”說著,米高媽媽從隨身攜帶的手包里拿出一沓現金,推到李宏利面前:“李老師,這是我的一點心意,米高的事您就多費心吧。我是單親母親,以后還得指望米高給我養老呢。”
她說著說著就紅了眼圈。
李宏利看了看桌上的現金,他可不是見錢眼開之徒。更何況只是區區一萬元,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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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米高媽媽,纖細的身材,清秀的容貌,還有那雙汪著淚水的杏核眼,真讓人“我見猶憐”。李宏利不由得看呆了。
米高媽媽或許也察覺到自己的失態,趕忙擦了擦眼淚,拿起錢又往李宏利懷里塞,非要他收下。
兩個人來回拉扯,身體不由得接觸到一起。米高媽媽穿著高跟鞋沒站穩,一個趔趄倒在了李宏利的懷里……
李宏利的妻子在鄉下伺候老人,兩口子長期兩地分居;米高媽媽也是獨身好多年,難免深閨寂寞。
兩個荷爾蒙爆棚的人,干柴烈火撞在了一起,又各懷心事,于是一切就都順理成章地發生了。
一陣激烈的“肉搏戰”后,李宏利緊摟著懷里的溫香軟玉,看著她那緋紅的臉龐,忍不住又狠狠親了幾口。邊親吻邊安慰她說:“你先回,孩子的事,我來想辦法。”
二、深入交流
李宏利還真跟老校長反映了米高的情況。
對家長提出的調班一事,老校長堅決反對:“學校要保證正常的教學秩序,這次批準了一個,免不了就會有下一個。學生有情緒可以引導,家長誤解也可以好好談,怎么能單靠調班來解決呢?”
“是,是是。”李宏利急忙從校長辦退出來,他可不想給領導留下自己能力不足的印象。
晚上,李宏利把情況打電話告知米高媽媽。
對方急得又帶了哭腔:“米高這孩子說是不想上學了,這幾天鬧著要輟學打工呢,我都勸不住他。”
李宏利趁機邀請米高媽媽再到自己家里來,共同“商量”米高的事情。
一番“深入交流”過后,李宏利躺在床上,點燃一支香煙,慢條斯理地跟米高媽媽“匯報”他去找校長交涉的經過。
米高媽媽焦急地說:“要不,咱也給校長意思意思?”
“哦?你準備了多少?”李宏利反問她。
米高媽媽不說話了。上次給李宏利一萬塊,人家都沒看上眼,這次要給校長送禮了,還真不知該拿多少才合適。
李宏利告訴她,他們可是重點中學,想來這里上學的人多了。哪個開學季,校長他老人家不賺個“樓房首付”?
呀!米高媽媽倒吸一口涼氣。她在售樓處做銷售,自然知道一套房子的首付需要多少錢,不免又急哭了。
見她哭得梨花帶雨,李宏利再次春心萌動,一把摟過這個嬌小柔弱的人兒,免不了又“安慰”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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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兒子就是我兒子,米高的事我一定幫你解決。”李宏利信誓旦旦地說。
三、 發現一個小“黃”人
米高的事還沒著落,競選校長的傳言卻越來越強烈,好多教師都在一起議論,三個年級長,這次誰會勝出。
李宏利決定到蔡永軍那里探探虛實,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蔡永軍的辦公室在走廊西邊,由于是最后一間房,所以比別的房間要寬闊一些,里面還有一個套間可以休息。
自八年前起,學校執行《黨政機關辦公用房建設標準》,這間辦公室面積嚴重超標。為使其合理化,老校長想了個辦法,在房間內擺放了三套桌椅,門牌也換成“年級長辦公室”,作為三名年級長共同的辦公地點。
但李宏利和另一位老師非常有自知之明,他們“主動”要求和其他教師打成一片,搬到了普通教師辦公室,說是方便業務上的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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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諾大的一間房,便由蔡永軍一個人獨占著,好不自在。
李宏利輕輕敲了敲門,沒有動靜。一轉門把手,門卻開了。
李宏利走了進來,審視了一眼房間擺設,“閑人就是有情調。”他心里暗道。
只見地上擺放著幾株茂盛的綠植;桌上的生態魚缸中,一群魚兒優哉游哉;窗臺上,幾棵蝴蝶蘭開得正艷。
李宏利剛要轉身離開,突然聽到隔壁套間里傳來一陣輕笑聲,蔡永軍衣冠不整地和一個女子從里面走出來。
見到李宏利,兩人一愣,那個女人馬上紅著臉離開了。
“是一個學生家長,”蔡永軍急忙解釋:“她家孩子馬上要升初中,想到我們學校來。我和她,商量具體操作步驟。”
“理解理解。”李宏利努力掩飾自己臉上的笑意,關心地說:“這事兒,必須‘提前計議’。”
四、 同道中人
李宏利又去了幾次蔡永軍的辦公室,無非是閑聊些種花養魚的心得。對上次無意間撞見的尷尬事只字不提。
對他的表現,蔡永軍很滿意。于是他有意無意地給李宏利透漏,日后若是自己當了校長,一定不會虧待他,每年評優晉級的事,包在他身上。
李宏利最看不得他這種“胸有成竹”的樣子。嘴上雖然答應著,心里卻說:等著瞧吧,誰能笑到最后還不一定呢。
李宏利越來越喜歡去蔡永軍的辦公室了,說是要跟未來的領導多磨合。偶爾也碰見過那個女人一兩次。李宏利都選擇性眼盲,然后知趣地默默退出,順便幫他們關好房門。
他的乖巧果然贏得了蔡永軍的信任,現在蔡已經把李宏利看作是“自己人”了。
當然,男人在一起談話,女人是必不可少的話題。更何況兩個“臭味相投”的人聚在一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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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宏利和蔡永軍的話題逐步從花草魚蟲聊到俄烏戰爭,再到*山打人事件。他們竟然有些羨慕陳某了,羨慕他可以隨時把女人“懟到路邊c了”。
幾次“親密無間”的交談過后,兩人逐漸交流起“利用自身優勢,廣交女性朋友”的經驗。
聊到嗨處,李宏利嘿嘿一笑:“蔡哥,為慶賀你即將升遷,我給你準備了一份特殊的禮物。”
五、 螳螂捕蟬
回去后,李宏利急忙聯系了米高媽媽,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這行嗎?”米高媽媽還有些猶豫。
“放心,包在我身上。”李宏利對她說:“老校長那里我說不上話,可以讓蔡老師多給你美言幾句,他們是親戚。”
月色朦朧中,米高媽媽在李宏利的要求下,穿了一件低胸上衣,外加一條牛仔短裙就來赴宴來了。他們聽聞蔡永軍喜歡吃燒烤,尤其是牛骨髓,特意把吃飯地點定在了一個大排檔。
牛骨髓、魷魚、生蠔、紅柳大串等點了一大堆,配上啤酒,三個人推杯換盞,喝得不亦樂乎。
李宏利特意為蔡永軍又點了烤韭菜和烤羊蛋,神秘地湊到他耳邊,說:“這些,都是傳說中的‘民間偉哥’。”
蔡永軍笑得更開心了。
燈下看美人,越看越精神。米高媽媽今天也格外賣力,一杯又一杯地敬著蔡永軍,不惜把自己小臉喝得紅撲撲,嘴里還一個勁兒地叫著“蔡校長”,一定要為米高調換個好班級。
蔡永軍這邊滿口答應,時不時把腦袋湊到米高媽媽耳邊說起了悄悄話。兩個人盡情打情罵俏,誰也沒注意到,一旁的李宏利卻把桌上的背包不停地調換位置,以保證鎖扣直接對著喝酒的蔡永軍。
沒錯,李宏利在背包鎖扣里安裝了針孔攝像頭,他是在不斷地調整角度,以便完整地拍攝到“證據”。這些東西,在日后競聘上崗時會用得著。
眼看著兩個人都喝多了,蔡永軍手開始不老實了,不停地給米高媽媽“量身高”,最后干脆把米高媽媽抱在他身上,說是要稱稱她有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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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宏利看著他鬧得越來越不像話,心想“證據”也收集得差不多了,也該適可而止了。現在在他心里,米高媽媽可是他的女人,不能太吃虧了。
李宏利起身去打車。
蔡永軍人雖醉眼朦朧,心里卻很清醒。米高媽媽“風情萬種”,可比他那個“學生家長”有趣多了,他可不想放棄這千載難逢的機會。
看到李宏利離開,蔡永軍迅速在米高媽媽身上揉捏起來,邊給她“按摩”邊要她跟他走,“今晚別回家了,天當被、地當床,我帶你去野戰,那樣才刺激……”
無奈米高媽媽執意不肯,說是兒子一個人在家,她不放心,還不忘敦促蔡永軍別忘了自己的承諾,盡快給米高調換到好的班級。
讓李宏利萬萬沒想到的是,還沒等他要挾蔡永軍,網上卻先有了他們昨晚吃飯的視頻。才一夜的功夫,底下風評如潮,并且一發不可收拾……
原來是當晚有人認出來他們是春苗中學的教師,言行舉止又如此不堪入目,就偷偷拍下來發在了網上。
這下可引起了軒然大波。市委市政府高度重視,迅速召開主題會議,成立了由相關部門組成的工作組,對該事件展開調查。
到目前為止,因為涉事教師的行為有違社會公德和有損教師形象,造成了極其惡劣的社會影響,暫時對兩人進行停職。鑒于米高媽媽在調查時,說“自己是自愿的,沒有強迫”等情況,整個事件還在進一步調查中,后續還會有相關處罰。
不知您對這些沒有師德師風的教師怎么看,您的孩子,尤其是有女孩的家長,您還能放心把孩子交到他們手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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