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的最后一個夜晚,上海交響音樂廳內流淌著別樣的青春氣息。
音樂總監余隆執棒上海交響樂團,牽手五位古典新秀——戴梓伊、蔡珂宜、李拉、林怡秀、王雅倫,以“五朵金花”的陣容,奏響屬于年輕一代的迎新樂章。
自2009年創辦上海新年音樂會,這已是上交送給上海的第17張新年“音樂賀卡”。“想讓大家看看,我們年輕一代的音樂人,多棒!”談及今年為何要選這樣一組“95后”與“00后”的演出陣容,余隆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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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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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梓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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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雅倫
五朵金花綻放光芒
現場,戴梓伊(女高音)獻唱施特勞斯《“春之聲”圓舞曲》與威爾第歌劇《西西里晚禱》選段,蔡珂宜(小提琴)帶來韋克斯曼《卡門幻想曲》,林怡秀(中提琴)演出帕格尼尼《大中提琴奏鳴曲》,李拉(大提琴)演繹柴可夫斯基《如歌的行板》,王雅倫(鋼琴)奏響柴可夫斯基《第一鋼琴協奏曲》。
女高音戴梓伊是“95后”,其余四位獨奏家都是清一色“00后”。
王亞倫目前在柯蒂斯音樂學院深造。蔡珂宜與李拉同在柏林漢斯?艾斯勒音樂學院求學。林怡秀就讀于上海音樂學院。戴梓伊在漢諾威音樂學院讀博,同時是蘇黎世歌劇院簽約藝術家,在柯蒂斯密集的舞臺實踐——一年排演四部歌劇,讓她完成了從學生到職業音樂家的蛻變。
“第一次參加這么盛大的演出。我從小看上交演出長大,能和上交合作特別榮幸。”在東京中提琴國際比賽奪冠后,林怡秀一炮而紅,演出激增。如何適應這種變化?她強調要放平常心,“把演出當成平常事,在一次次演出里慢慢成長。”
作為從小備受關注的童星,李拉、蔡珂宜、王雅倫對外界的眼光有著相似的清醒。
“外界的聲音不會影響我,我只希望朝著心中的目標前進。”李拉說。蔡珂宜坦言,壓力是自己給的,“我很少看社交媒體評價,但會傾聽真正有幫助的意見。”王雅倫認為,建立和聽眾的聯結非常寶貴,“可能會有不同的聲音,互聯網會把它放大,但本質還是人和人的交流。”
在國內外舞臺上,五個女孩大放光彩,正處于事業上升階段。有什么話想對年輕的女孩們說?王雅倫大聲送出兩個字:“Be yourself!”
展望未來,林怡秀希望能靠自己的力量,多去推廣中提琴這件“冷門”樂器。李拉的新年愿望是不要拖延,同時突破內向性格,多和人建立連接。戴梓伊活躍于歐美,“希望明年能多在國內演出,被更多人知道。”王雅倫則俏皮呼吁,“極速航線”早日實現,“2小時直通上海和紐約,6個小時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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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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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珂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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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怡秀
舞臺需要年輕力量
“想讓大家看看,我們年輕一代的音樂人,多棒!”談及今年為何要選這樣一組“95后”與“00后”的演出陣容,余隆坦言,上海近年來培養了眾多優秀的年輕音樂家,如吳一凡、章奧哲等,“舞臺上不能只靠名家,要給年輕人更多機會。”
“老師發掘了他們,我們發現了他們。”余隆將功勞歸于老師們的發掘,但言語間滿是對未來的托舉:“年輕人才是未來,需要把他們推出去,讓他們煥發活力。”他鼓勵年輕人,在舞臺上要有“舍我其誰的氣場”,展現自己的獨特個性與對音樂的理解。
除了王雅倫,其余四人均是首次與余隆合作。
第一次與余隆合作,林怡秀很緊張,“余老師很可愛、很幽默,一點也不冷場,大大減少了我的心理壓力。”蔡珂宜同樣很緊張,后來被余隆的熱情感染,漸漸放松下來。
和余隆同臺多次的王雅倫觀察,余隆總是一針見血,能迅速指出問題的本質和重點,直接傳遞給她和樂團,“效率很高,我從中學到了很多。”
余隆記得與每個人相識的緣分:剛認識王雅倫時,她才9歲,腳還踩不到鋼琴踏板;林怡秀在東京奪冠后,他第一時間找人聯系她;他對蔡珂宜關注已久,最近才有機會合作;在首屆北京國際音樂節上,戴梓伊的父親戴玉強就唱了《波西米亞人》。
戴玉強是大名鼎鼎的男高音歌唱家。戴梓伊并不介意別人以“星二代”或“戴玉強女兒”的身份介紹自己,“最重要的還是打磨自己的專業,有實力扛得起‘星二代’的頭銜,讓別人說無可說。”
“‘星二代’的壓力也很大,他們可能要比其他人付出更多代價去成功。”余隆鼓勵,星二代要有勇氣超越去上一代,長江后浪推前浪,“所以,我特別高興,能看到梓伊能在舞臺上光彩奪目。”
“很開心,我感覺自己也變年輕了。”余隆說,放眼全球,以全年輕人擔綱的新年音樂會,并不多見,“上海永遠在創新,文化創新和科技創新一樣重要,這件事不但要做,而且要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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