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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麻這東西,乍一看不起眼,但它的來頭可不小。原產于印度西北部,那地方幾千年前就有人把野生的芝麻馴化成農作物。考古挖出的碳化種子顯示,公元前3500年左右,當地人已經開始大規模種植。種子耐旱,產量不錯,很快就往外擴散。先是西進美索不達米亞,公元前2300年伊拉克遺址里有證據。東邊則碰到喜馬拉雅山,止步于印度南部。幾百年后,中東地區到處是芝麻田,經商隊帶到更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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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綢之路開通后,芝麻種子跟著商隊東來。西漢張騫出使西域,打開了這條通道。公元前138年,他從長安出發,帶百余人想聯合大月氏打匈奴。途中在河西走廊被匈奴抓獲,關了十年。匈奴單于讓他娶當地女子,他生了孩子,但沒忘使命。十年后,他帶著妻兒和奴仆甘父逃走,翻山越嶺到大月氏王庭。那國王已安居媯水北岸,不想回老家復仇。張騫在那待了一年,記下周邊國家情況。
張騫回程又被匈奴扣住,一年后匈奴亂起,他才逃回長安。只剩他和甘父兩人,報告西域情報。漢武帝聽了,決定加強聯系。公元前119年,張騫第二次出使,帶三百人隊伍,牛羊金帛一大堆。到烏孫國,國王狩驕靡接待,分使者去大宛、康居、安息。途中遇風雪,損失些人馬,但帶回各國使者。絲路從此通暢,中原貨物流出,西域東西進來,包括芝麻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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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麻傳入中原后,叫胡麻,因為從胡地來。東漢末年,劉熙的書里提到胡餅上撒胡麻顆粒。胡餅是西域面食,烤時表面點芝麻,香脆可口。漢靈帝愛吃,宮里常有。民間也流行,漸漸融入飲食。黃河流域試種芝麻,種子適應沙土,生長快。農民發現它比本土大麻強,產量高,還能抑制雜草。根部分泌東西,讓土壤更好。新荒地先種芝麻,過兩年改種谷物,收成明顯好轉。
公元五世紀,南朝齊武帝蕭賾在位時,江淮一帶設常平倉。483年永明元年,下令收購糧食穩物價。芝麻高產,易存,直接當糧食收。淮河漢水流域農民多種,收獲后運官倉。官吏查品質,好的密封缸里防蟲。災年時平價賣出,幫民眾渡難關。到493年永明末,倉庫遍地,芝麻儲備穩民生。人們煮芝麻粥或磨粉吃,營養足,比黍稷耐餓。農戶開荒致富,地方熱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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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麻從糧食變身油料,榨油技術進步是關鍵。六世紀前后,生榨法出油少,主用于燈照明。三國時軍中拿它火攻。南北朝書里記壓榨取油,種子收集后直接擠。芝麻油還做發油,抹頭發亮堂。獸醫用它驅牛虱。唐代炒熟再榨,出油率上三成。宋代技術牛,芝麻油成主流食用油。名字變油麻或脂麻,香味濃郁,炒菜離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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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后,芝麻不單獨吃,融進菜里。花生從美洲來,清代推廣,油料多選擇。但芝麻油獨特,香氣持久。今天磨成糊做芝麻糊,或調麻醬拌面。湯圓里包芝麻餡,最常見。宋朝寧波人發明,用黑芝麻豬油糖做餡,糯米皮包圓煮。冬至元宵吃,圖團圓。寧波湯圓細膩,餡甜不膩,傳到現在。
張騫兩次出使,沒直接帶種子,但絲路因他開。西域作物源源來,芝麻只是一個。漢軍霍去病打匈奴,河西走廊入漢土,商隊更安全。考古墓葬出西域器,文化混一起。張騫前115年回,任大行,次年逝,封博望侯。事跡進史書,后使者借名壯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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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麻旅程長,從印度到中原,角色換不少。起初填肚,儲備糧穩社會。后來榨油,點燈做飯。現代甜點里,它添香。變化反映農業進步,交流重要。想想小種子,跨帝國,影響飲食文化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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